在联合国难民高级事务署(UNHCR)建立的Yar Hussain难民营内,一名男孩与大人们一起站在队伍中间等待领取配给。难民营位于斯瓦比地区,在那里有上万的难民正在寻找避难所。
在Yar Hussain难民营,失去家园的孩子们正在排队等待领取食物配给。
在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World Food Program)的帐篷里,一名巴基斯坦警察正在殴打一位排队等候分发食物的男子。
可汗一家成功地逃离了塔利班统治的魔爪,经历了一番枪炮雨林,饱受三天的艰难路途,来到了这个人口拥挤的城市――巴基斯坦的马尔丹镇,它位于首都伊斯兰堡的西北部。
但是,当七十五个人在三个卧室房子和一个卫生间的空间里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以后,他们有可能就活不下去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磨难。”阿赫塔•扬说。她有四个孩子,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如果我们不笑对生活,我们就会在泪水中死去。”
扬的小侄子沙赫•可汗说:“政府已经把我们抛弃了。”
可汗家庭所在的斯瓦特山谷气候凉爽,随处郁郁葱葱,到处都有溪流和树森,与闷热的马尔丹完全不一样。孩子们正躺地上用柳条编织而成的席子上睡觉。十四岁的哈姆扎•巴赫特白天都呆在大街上,而不呆在闷热的两居室的房子。这个两居室里住着40口人。而当在他住在斯瓦特山谷里的家中时,他们父母将他关在家里,不准他放学后出去玩,怕他被塔利班强行抓去当儿童兵。塔利班的一些护卫兵几乎都是些少年。他说:“我最想的就是看电视。”
25岁的哈米德•阿克巴说:“就是这样”。他来斯瓦特山谷地区,现在住在当地的中心城镇白沙瓦。“塔利班武装不再会有机会了。”
巴基斯坦正在经历从1947后从印度分离后,其历史上最为严重的难民危机。根据救援组织称,自从巴基斯坦四月份开始对塔利班展开军事打击行动以来,难民营如一张开展的地毯一样便地都是,而在近三百万逃生的难民中的绝大部分都生活在无处可去,无学可上状态之中。这些都是看不见的难民,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马尔丹镇的人口数量,并对业已破旧的道路、排污和供水管道以及接待这些难民的家庭造成了数倍的压力。大多数和的难民都是在毫无准备的的情况下逃离家园的,身无分文,衣物也没有来得及带。对于在源源不断运往巴基斯坦,价值高达几百万美元的国际救援物资,也只有一些人能得到少量的援助。
巴基斯坦“拯救儿童”组织的干事长米歇尔•麦克格斯说:“人们一直关注的都不是这些东西。”他所在救援组织主要是帮助居住在难民营外的难民。“这些根本不是难民们的所想要的。”生活上的疾苦每日每夜地困挠着难民们。难民们都认为,他们离开家园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相信政府这次是动真格的,要将塔利班军事力量打垮。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这样美好愿望正在不断地消失,相对,战争所造成的苦难越来折磨他们。
哈姆扎的朋友当中没有一个加入塔利班,但他知道有几个年龄和他一样的人参加了塔利班。他说,这些人只是受一些简单的东西的诱惑,比如,军事训练可以“让你感到成为一名男子汉,就像你在保护一件东西似的。”哈姆扎的家人中就有人受过迷惑。他的一位婶娘就笑她的姐姐将自己的珠宝献给了塔利班。“他们告诉我们,他们正在建一座神学院。”那位婶娘的姐姐面带愧色地说,“我们当时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对待我们。”
对于女人来说,动荡不安的生活完全是不一样的。在一些传统的家庭里,女人们是不准和近亲男子住在一起的。而现在的情形则让这条规矩有所改变,也会让接收难民的家庭成员感到不满,造成他们不欢迎陌生人在自己的家里住。好在这些人是普什图族人,热情好客而闻名,但这些正在触近传统的底线。
“我相他们只是和我们住上一个星期,但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之久了。”诺曼•阿斯拉夫说。他是一位教师,她的母亲和妹妹搬到了一位亲戚的家里,以便为16位来自斯瓦特山谷的难民,这些难民大部分是妇女和孩子。
“这是一种待客的方式。”他说,“我不能拒绝他们。”但他还是说:“我无法用言语解释我现在受了多少罪。”他不好意思让新搬来的妇女们洗他的脏衣服,只好送到村里的母亲和妹妹那里去洗,而那个村子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有一天,由于妇女们忘了打开水泵,水都流干了,让阿斯拉夫浑身满是肥皂泡,气得发抖。“这也可能发生在我的家人身上。”他说,“这是一种考验。如果我没有耐心的话,那么上帝就有可能注意到我。”
(原文来自《纽约时报》,译者:Bladerunner,译言网供网易探索独家专稿,未经允许,请勿转载)
但是随着难民危机的加剧,邦政府和联邦政府的应对措施毫无组织性,甚至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应对措施。有难民在上周接受采访时称,他们看不到政府采取了一丁点援助行动。相反,实施援救行动的主要是援救团体和联合国。联合国登记居住在远离城市的难民营里的人员。而许多游离失所的难民都不知道如何去登记,甚至不知道他们可以去进行登记。
这种情况让接收他们的家庭随了很大的压力。据“拯救儿童”的一项调查,每个接收难民的家庭至少已经接收了两个家庭,而每个家庭的平均成10人。这是一种无上义举。这个还调查发现,有三分之一的难民住在亲戚的家中,而三分之二的难民则住在朋友家,甚至是陌生人的家中。阿赞姆•可汗尼斯说:“如果这些人不接收难民的话,就会形成一次重大的灾难。”他是名邦政府协调援助活动的官员。
然而,慷慨也不是无止尽的。巴基斯坦政府在斯瓦特山谷地区的军事行动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而接收难民的家庭也不再对居住在他们家里的难民仍有热情。扬说,她的家人每天都要将日常生活进行统筹安排,给每个家庭成员编上号,分配洗澡时间,睡觉时间,做饭时间。而做饭也只能依赖院子里两个蓝色的燃气罐。到了夜里,二十五个女人和小孩都睡在扬的卧室里,所有的人成一排,睡在一起,看起来象一铺在石头地板上的毯子。同时,他们还将房子里的三间空屋子利用了起来,这三间屋子原本属于当地一位商人。所有的人都可以在附近的学校里得到一顿的午餐,可是饭里满是小石子。他们自己做晚饭。昨天晚上,扬炖的是萝卜。
图:可汗家族有75名成员,他们逃离战火纷飞的明戈拉,一起住在马拉丹的一座房子里
人们在Yar Hussain难民营钻井打地下水。
日落时分,一名男子在寇塔拉合尔难民营的一条运河里洗澡。
在斯瓦比地区的Chota Lahore,一个工人爬上支架,准备钻一口新的水井。该地区位于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的西北方约120公里(75英里)处。
建筑工人在Chota Lahore 的避难营里修建室外厕所。
图为40岁的Haista坐在帐篷外。他来自斯瓦特山谷,在巴基斯坦政府军与塔利班的交火中胳膊受伤。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