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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片《小门神》中的神荼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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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义》中的秦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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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义》中的尉迟恭

前一段时间,动画片《小门神》火了一把,神荼和郁垒两位门神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剧中曾经被百姓冷落的他们,在现实中其实真的被冷落了,因为,好多地方仍然留存的门神张贴画中的武将形象,并不是神荼和郁垒,而是另有其人,而且,那两个人竟然是因为《西游记》这部小说而走红的。

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最早作为门神出现的是神荼和郁垒。《山海经》中说:“东海度朔山有大桃树,蟠屈三千里,其卑枝东北曰鬼门,万鬼出入也。有二神,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众鬼之害人者。”后来,人门由于辟邪的需求,把桃木和神荼郁垒的名字或形象一起使用,因此,有“总把新桃换旧符”的说法。但这时,还没有明确的“门神”概念。汉朝经学家郑玄(本文作者为玄之五十四世孙)注《礼记》中的“君至,主人迎,先入门右,巫止于门外,君释菜”这一句时,说,“君释菜,以礼礼门神。”可能是“门神”两字第一次出现在典籍中。南朝《荆楚岁时记》记载:“岁旦,绘二神贴户左右,左神荼,右郁垒,俗谓之门神。”

后来,又出现了不少门神形象,比较有影响的有哼哈二将和钟馗。有趣的是,当西游记故事开始流行,特别是到了明代以后,人们开始模仿故事中唐太宗李世民的做法,把秦叔宝(秦琼)、胡敬德(尉迟恭)两位将军作为门神敬奉,这一习俗,至今仍然甚为流行。

《西游记》第十回“二将军宫门镇鬼 唐太宗地府还魂”,魏征梦斩泾河龙王之后,皇宫中闹鬼,李世民对群臣说,“贤卿,寡人十九岁领兵,南征北伐,东挡西除,苦历数载,更不曾见半点邪祟,今日却反见鬼!” 尉迟恭道:“创立江山,杀人无数,何怕鬼乎?”太宗道:“卿是不信。朕这寝宫门外,入夜就抛砖弄瓦,鬼魅呼号,着然难处。白日犹可,昏夜难禁。”叔宝道:“陛下宽心,今晚臣与敬德把守宫门,看有什么鬼祟。”太宗准奏,茂功谢恩而出。当日天晚,各取披挂,他两个介胄整齐,执金瓜钺斧,在宫门外把守。好将军!你看他怎生打扮──头戴金盔光烁烁,身披铠甲龙鳞。护心宝镜幌祥云,狮蛮收紧扣,绣带彩霞新。这一个凤眼朝天星斗怕,那一个环睛映电月光浮。他本是英雄豪杰旧勋臣,只落得千年称户尉,万古作门神(黑体字为原文,下同)。过了两天,唐太宗又说,“这两日朕虽得安,却只难为秦、胡二将军彻夜辛苦。朕欲召巧手丹青,传二将军真容,贴于门上,免得劳他,如何?”众臣即依旨,选两个会写真的,着胡、秦二公依前披挂,照样画了,贴在门上,夜间也即无事。

就这样,历史上果有其人的秦叔宝(秦琼)、胡敬德(尉迟恭)两位将军,竟然就真的成了民间供奉的门神。清代小说《隋唐演义》也沿用了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