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用镜头凝固美的瞬间——大众摄影在中国葳蕤生长

  罗红拍摄的纳纯湖“火烈鸟天堂”(图片来源于网络)

新华社北京8月18日电题:用镜头凝固美的瞬间——大众摄影在中国葳蕤生长

新华社记者 刘斐 刘欢 李建华

无论是江河奔流的动感,还是草木相间的静态;无论是众生的喜怒哀乐,还是万物的枯荣灭生;无论是生活的点滴,还是成长的变化……这些人们眼中不同的美,都能在快门按下的瞬间凝固成永恒。

摄影,因科学而生,历经百余年发展,已跳脱专业圈子而融入世人日常生活。其在中国,也早不再是“新奇的洋玩意”,而是日渐融入百姓生活,成为普通民众记录的工具、业余的爱好、职业的追求。

受美的感召,中国民间正形成着一股“摄影热”。这是人们物质生活得到极大丰富后,对精神生活的需求表现。不同于绘画、书法、乐器等艺术形式,摄影由于门槛较低,受到了越来越多中国人的青睐。

每当天边布满绚烂的火烧云,许多城市公园内都有架设“长枪短炮”的摄影爱好者聚集;每当假日游玩于景点,人头攒动中总不乏各色相机快门的此起彼伏;每当各类摄影大赛举办,不同层次、堆积如山的作品总纷至沓来。

  罗红拍摄的纳纯湖“神秘景观”(图片来源于网络)

对摄影执着了20多年的企业家罗红,曾八次探访位于东非的纳纯湖,每次都要蹲守十天左右,只为拍摄“自然的奇迹”。

在纳纯湖,富含矿物质的土壤与高盐碱度的湖水在光线反射与折射下,呈现出扑朔迷离的色彩组合,与云彩的倒影、细腻的波纹、浮游的鸟儿一起,构成错综复杂的视觉关系。

自称“为美而感动、为美而存在”的罗红,希望用天地的大美,唤醒人心的大善。他说:“摄影是我少年时期的一个梦想,想要把大自然最美的瞬间变成永恒。”

不是很多人能有罗红那样的财力支持一项爱好,毕竟俗语说“摄影毁一生、单反穷三代”。许多非职业摄影者在“触影”之初,往往是垂涎于各种昂贵相机、着重于对器物研究的“器材党”,而当痴迷日久、拍摄了数万张照片后,才变为对摄影本身孜孜以求的“技术流”。

吴超平是江西的一名普通高中教师,摄影是他的业余爱好。自从迷上了摄影,他就花钱买了一整套相机装备,每次出门旅游,都要随身携带。他说,相机一直背着虽然辛苦,但是拍出好作品的那一刻,感觉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互联网消费调研中心发布的《2015-2016年中国数码相机市场年度报告》显示,2015年度中国数码相机市场上,单反相机最受用户关注,吸引了56.68%的市场关注度,而准专业级数码相机关注度则一路上升,在第四季度达到全年最高点32.05%。

如今是河北省黑白艺术摄影家协会副主席的蔡涌江,半个世纪前开始接触摄影。不同于主流的数码摄影,他更喜欢胶片摄影,因为胶片包含的信息量大、更注重拍摄技巧,所以能让他享受拍摄的过程。

蔡涌江认为,摄影者不能以拍摄水平的专业或非专业进行划分,而应按拍摄目的的职业或非职业予以区隔,因为民间摄影师也有很多在水平上超过了所谓的职业摄影师。

  崔茂元拍摄的《新的家园》组图中一幅。该组图曾获“中国摄影金像奖”。(图片来源于网络)

自由摄影师崔茂元曾拿过全国性摄影艺术最高奖项“中国摄影金像奖”。他最初接触摄影是出于好奇,因为它好玩,却不曾想越玩越大。在按下快门瞬间记录的同时,在观摩大师作品的时候,崔茂元感到了无限快乐和精神升华。

中国的大众摄影让镜头后面的人与崔茂元有相似的体悟,才令这种因快乐而维系的“摄影热”持续加温。

“现在民间兴起的 摄影热 是一种大众娱乐,更多的是承担了摄影的记录功能,或是对美的瞬间的记录,或是对经历的记录。”崔茂元说,然而,从摄影到艺术,“台阶高、走廊长”,需要把思想转化为影像,通过创作出来的作品进行表达。

当摄影成为一种几乎人人参与的热潮,一窝蜂的拍摄就多了起来,有时会对拍摄地的自然生态和生活在那里的人造成干扰。这令摄影不再是对美的记录,而是破坏。

  围拍藏民的摄影者。(图片来源于网络)

蔡涌江举了自己在藏区看到的例子。“不管是职业摄影,还是民间摄影,都要注重摄影道德问题。”他说,许多摄影者常常不顾藏民愿意与否,就举着各式各样相机,围在正常生活的藏民身边,咔嚓咔嚓一通拍,甚至镜头都快贴到拍摄对象脸上了。

由于摄影需要行走坚守、需要背负器材、需要捕捉美感,因而这项活动常常被认为是健康、环保与美丽的,是中国百年来美感教育的一种体现形式。善待自然,善待万物,才能使大众摄影获得长久的生命力。

  15日,观众在罗红摄影艺术馆参观。新华社记者刘斐手机拍摄

罗红说,透过镜头感悟美,是一种美育方式,也会塑造人的价值观,这需要从小开始培养。而他本人在中学时代就曾被相机里的影像世界震撼,从此走遍世界去发现美、记录美、传播美。

(原标题:用镜头凝固美的瞬间——大众摄影在中国葳蕤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