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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凤被鲁迅称为“流氓才子”,他和刘呐鸥、穆时英、施蛰存、潘汉年、周全平、柯仲平、周毓英、邱韵铎、成绍宗等一批“年青貌美”“齿白唇红”、“年少气盛”的文学青年,几乎是嚣叫着闯入文坛,把鲁迅这样的老人家气得着实不轻。鲁迅说他们是流氓,他们就干脆打起一面艳艳飘舞的“新流氓主义”的大旗,“现在凡是感到被束缚、被压迫、被愚弄、被欺侮的青年,假如要反搞一切,非信仰新流氓不行”,并且说这“新流氓主义没有口号,没有信条,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认为不满意的就奋力反抗”。

许老湿也经常自称“女流氓”,但跟这些前辈比起来,真的是自愧不如!

“流氓也是需要学习的”,认识到这个道理的许老湿最近一直在看他们的书,其中一位“齿白唇红”的名叫叶灵凤,擅长写世界各地的性风俗,他出了很多专栏的随笔集,《书淫艳异录》是其中的代表作,这是书的目录,你们随意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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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凤的写作风格是信手拈来,他博闻强识,学贯中西,能够把古今中外的性知识性风俗、中国历史、唐诗宋词、希腊神话、中世纪传说、外国诗歌和文艺理论合而为一,一锅炖了。

“媚药与催淫剂不同。媚药是浪漫的乃至诗意的。催淫剂则可以说是现实的乃至功利主义的。”叶灵凤说媚药多产自南方,“南方多奇花异草,而南方人又富于热情,同时更因了南方荒蛮之地,出外谋生的多,外来探险开辟的异乡人也多,这就是南蛮夷婆会“放蛊”又会用药物或符咒使异地男女互相爱慕的原故。

做为一个在穗务工多年的外地青年,许老湿对叶灵凤书中提到的“鹤子草”、“无风独摇草”、“鹊枕”、“舌乘草、”“相惜草”、“诺龙”等能够“媚男子”的神奇草药竟然一无所知。“有抽金簪解耳铛以偿其值者”,书上是这样写的,可见这些“媚药”都很贵,而且一般是在贵妇俱乐部之类的地方售卖,很多有钱人愿意用金簪耳环钻石戒指之类的去交换,像许老湿这样的穷屌,不是想买就能买。

“南方多媚药,此物最相思。”与之相对应的壮阳药则多产自北方,肉苁蓉、锁阳、紫稍花等,“状如蒲槌,能强阳道,补肾益精”。但这些动植物大多产自西北边塞的荒芜之地,采摘不易,运输不便,千金难买。

还有一种壮阳药,那就是蚕蛹,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记载,“蚕蛾性淫,出茧即媾,至于枯槁而已,故强阴益精用之。雄原蚕蛾益精气,强阴道,交接不倦,亦止精。壮阳事,止泄精。”《备急千金要方》也说蚕蛹“益精气,强男子阳道,治泄精”这里的蚕蛹特指“雄树蚕蛹”,树蚕蛹百雌一雄,能成蛹者更是难得,到所以流传并不广泛,自古都是皇室贡品。乾隆帝在位60年,是中国历史上执政时间最长、年寿最高、子嗣最多的皇帝。他有17个皇子,10个公主。他的秘诀就是吃蚕蛹。我们祖先在象形造字时,把“天”和“虫”二字合为“蚕”字,意思是说,蚕乃“天下神虫”。

跟中国人的媚药和壮阳药比起来,西医开的都是含激素的壮阳药,表面上性功能明显增强,副作用其实很大。西方的求爱巫术更是无厘头和小儿科:一个男子如果身边带着一颗雄鹌鹑的心,女人带着一颗雌的,两个便永远不致吵嘴。而一颗乌龟的心用狼皮包着,带在男人的身上,他便永远不致为别的女子所诱惑了!

匈牙利戏剧家摩尔纳耳写过个叫做《银剑柄》的短篇,里面提到一位巫师,给伯爵的配剑镶了一个银柄,据说求爱的时候按着这个银柄,就一定能成功。伯爵带着这把剑出发了,没想到之前拒绝过他N次的邻堡夫人这次竟然乖乖地投怀送抱。巫师临终的时候口吐真言,说伯爵之所以能成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自信心和利用旁人的弱点而已。

爱情它是个难题,现在的男女虽然不再用巫术去求爱, 可是他们仍然没有一样更好的方法,因为时代虽然进步,绝对有把握的求爱成功秘诀却仍旧不曾发明,这也许永远不会发明了,正如古代某诗人所咏:

一个人如果槌水成片,量出风的尺寸

称出火的重量,他便可以获得爱情,

否则一切都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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