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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着膀子我迎着风雪,跑在那逃出医院的道路上……快让我哭快让我笑哇,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咿耶~咿耶~,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吼着老崔的摇滚,迎着猎猎北风和漫天飞雪,小贝仿佛又梦回东北大地、那个白色的季节。

其实,小贝是个很传统的人,从来对各种洋节不感兴趣。今天,我也要长回犄角,拉上爬犁整把“洋事儿”,也算应个景儿,跟大家聊聊圣诞节。在我的印象里,圣诞节的宗教色彩是相对淡化的,在我记忆里,圣诞节的印象就是家乡的雪。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小贝是土生土长的东北银,全中国唯一一个省市同名的城市:吉林省吉林市。最有名的当然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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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琼花、吉林雾凇”,与桂林山水、长江三峡、云南石林并称“中国四大自然景观”

注意到没有图片里的教堂没有?俺从小的冬天记忆里,这座教堂是关于圣诞节唯一的符号。说是一个符号,无非是记忆里在新年的时候穿上新衣服,在这里照张相,无非是想告诉别人:俺是东北吉林人。在记忆里,那个灰色的建筑里永远给我们一种神秘感。只是在冬季的某一天,那里有彩灯和伴着风琴的歌声,后来知道那是在唱赞美诗过圣诞节。

东北的冬季,俺们内嘎达有个说法叫:猫冬。首先是人们忙碌一年,黑土地给予人们丰厚的回报,人们休息一个冬季,为来年的劳作养精蓄锐。最主要的原因是天气和自然条件的影响:天寒地冻!俺们那嘎达冷,冷到啥程度呢?小时候,上岁数的人都爱逗小男孩:出去撒尿,带根棍儿!(天太冷,尿没落地就结冰了)“买块豆腐撞死!”这个玩笑在东北可轻易别开呀,尤其在冬天,因为这个季节可竟是冻豆腐呀!

大棉袄、二棉裤、棉手扪子(就是棉手套)、狗皮帽子、棉乌拉鞋,这是那个季节户外标配,虽然防寒保暖,但也束缚了活动的灵活性,这也是人们“猫冬”的原因之一。人们躲在糊好窗缝、挂着棉门帘子的屋里,盘腿坐在热乎的炕上,大人们磕着瓜子、啃着冻梨、捧着烟笸箩卷着旱烟,唠嗑、打牌、喝小烧。

爱动,是孩子的天性。零下30°的天气、呼呼的北风夹杂着鹅毛大雪,也不能阻挡对玩的渴望,尤其北方的寒假有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女孩大部分会在屋里,玩嘎了哈、翻绳、剪纸花等户内活动,而男生则义无反顾的、全副武装冲进了寒风凛冽的冰天雪地!

打雪仗、堆雪人等不具有地方特点的游戏,小贝就不一一赘述了,我就讲几种有特点吧。

首当其冲的游戏,当然是滑冰!我这里说的滑冰可不是穿上冰刀在冰场滑,那太奢侈,当时记得我的第一副冰刀花去了俺爸一个月的工资!我说的滑冰,其实就是:在冰上滑,装备基本自制。

主要装备有:冰撑子和冰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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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撑子也叫冰车,在结了冰的水面上用两根头上戴钉子的撑子滑。(左)冰滑子(右)

冰撑子也叫冰车,在结了冰的水面上用两根头上戴钉子的撑子滑,主要靠臂力。冰车下面的滑刀有单、双之分,双刀操作相对简单,而单刀就需要有一定的速度和平衡感。

在这里,为要讲讲“冰滑子”。可别小瞧了这个玩具,这个东西可是当年行军打仗的机械化装备!

当年女真人(也就是满族),在同辽国打仗的时候,在“滨州之战”中,三千步兵都配上一副冰滑子,兵贵神速,大获全胜!后来满人入关建立大清国,清朝皇帝还常常下圣旨,让八旗兵到北京城的北海进行打冰滑子的比赛表演。看清楚了:这也是一项皇家运动!

俺们小时候玩“冰滑子”,基本上只穿一只,另一条腿用来蹬地,提供动力。上学放学的路上,“冰滑子”几乎是男孩子的交通工具。有胆子的,会把在路过卡车的后面,即省力又有速度,相当于现代的“飙车”,那是相当刺激!当然也很危险,所以,后来受到学校和家长的限制。

弹溜溜,也叫弹弹珠,其实旱地和冰上都可以玩。具体玩法就不多说了,因地而异,以后的文章里会有详细的描述,在这里为给大家叨叨一下东北“溜溜”鲜为人知的一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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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这叫“溜溜”。透明的叫“水器”;陶瓷的叫“瓷lan’er”;有花的叫“花瓣儿”。

先聊聊“溜溜”的品种吧。

东北,这叫“溜溜”。透明的叫“水器”,听说这是当时玻璃厂里吹瓶子用的原材料,因为只是道听途说,没亲眼所见,不敢断言真伪。总之,这是当时最普通、存有量最多的一种。

陶瓷的叫“瓷lan’er”(抱歉,这个字不会写),有的人说这是纸箱厂用来给裁切完的纸板压边用的,没亲眼所见,无从考证,望见多识广的朋友斧正。这种“瓷lan’er”因为比较稀少,所以,拥有者基本比较珍惜,只作为“头”(其实小时候叫lou,实在找不到这个字,就权且叫头吧)用,相当于台球中的白色球,用来击打其他的球。

有花的叫“花瓣儿”,这种东西就不知道哪来的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实用性,估计是装饰品。我记忆力有一种跳棋是各种颜色的“花瓣儿”,因为购买成本高,所以属于“溜溜”中的奢侈品,大家都以拥有“花瓣儿”的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财富值。

在游戏中,“溜溜”的角色有两种:头和财。怎么说呢,“头”在游戏中一人一个,只用来击打其他的“溜溜”,所以“头”扮演一种可比较、可炫耀的角色,“头”以结实耐用、分量重为上品;而“财”相当于筹码,在游戏中被赢来输往,流动性很大,只讲数量不讲质量。所以,“弹溜溜”带有一定的博彩性质,非常符合男孩子的性格特点,所以有的孩子往往成瘾,流连忘返。

冬泳,这种更专业的运动在俺们老家也很有特色。由于,这项运动对体能和技术方面有较高的要求,本人没有参与过(其实现在也没那体能和勇气)。有人说,冬泳太普通了,哪没有呀?别急,这里的冬泳还就真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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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有的地方冬泳要刨开冰面,水温几乎接近冰点,冬泳绝对是体能和毅力的考验;有的地方温度不够低,冬泳就是个形式。可是在俺们老家吉林,冬泳是一件即刺激又惬意的事情。刺激的是因为在零下30°的户外、要脱得只剩一条泳裤,惬意的是因为进入水中是那么出乎意料的温暖,当然和澡堂子没法比,只是说比想象中的温度要高得多!

松花江,是吉林人的母亲河。吉林位于松花江上游,早些年冬季冰是封江的,满载的卡车可以在江上跑的,冰可以达到1米多厚。自从上世纪30年代,建成了丰满电站,松花江吉林段就没有封过江,因为从电站大坝出来的水是有温度的,这为冬泳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这也是吉林雾凇形成的主要原因。

聊着聊着,小贝还真的想家了!“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

其实,小贝与大家分享着童年故乡的往事,只想说:体育运动,并不是想象中的遥远,并不是竞技场上的角逐和金牌榜上的荣耀,她其实一直伴随着我们成长的岁月,烙印在记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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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一起玩过的游戏》

备好纸巾,端起小酒,听着老歌,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