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乾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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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没见过一个和记者讨论怎么最大化自媒体商业价值的冯仑。
他可以比很多自媒体人更清楚微信文章打开率只有10%、口语化表达阅读量更高、房产自媒体想朝实用化发展就得主打C端。
和网易的对话从晚上9点半才开始。采访者试图隐藏工作了一天的疲惫感，但冯仑看上去精神不错，他走下国际航班就直奔万通中心，似乎还停留在美国时间。
冯仑谦虚地向我们询问了杭州的刘德科有多少粉丝，另一位杭州商人吴晓波粉丝，以及秦朔的写作风格应该如何归类。
他说，PAPI酱真不错，一勺言的张杰粉丝质量高。
他还问我们，咪蒙为什么能那么火？
两天后， 冯仑的自媒体大号“冯仑风马牛”发布了一关于篇网红速朽的分析文章。
“一个内容制造者，只有持续地输出令人信服的、受人欢迎的价值观，才能够持续地让你的追随者有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同时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冯仑写道，有持续生产内容能力的网红，实际上是有非常强的人格特征的人，这种人格特征，表现出来的就是价值观，并且这种价值观是其他任何网红不能够模仿的。
没有人想到他会将这天晚上发生在席间的探讨总结成条，输出为一篇冯式文字。
从头到尾，知道这次创作过程的人也不超过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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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仑写的是他自己。
这些年，他游走在地产、商业、娱乐圈、名利场交界，依靠爆款金句，享受了超越开发商身份的镁光灯。
“谁都希望企业办得又大又挣钱。但我的确偶尔会走神儿。我觉的除了赚钱精神愉悦也是挺重要的一件事。”王石坚守30多年，将万科在动荡年份带到3000亿销售额。冯仑做自媒体，把微信公众号粉丝轻易积累到了50万。
这一点上，王石有着先天优势，他执着、远视。冯仑信奉性格决定论，“王石了不起，大哥就是坚定。”
好企业一定要和规模挂钩，万科正是冯仑心中的理想企业。只是这代中国企业家的共同困境是，做大容易，做好太难。
“又大又好就是万科。创业者必须自己思考明白这些问题，比如我告诉你最近二十年中国最赚钱的公司就是网易。”冯仑是网易的独董，偏爱之情溢于言表。
前文提到的吴晓波曾评价中国首富没有一个是快乐的，后来补了一句，“除了网易的丁磊”。作为互联网圈最低调、务实的大佬，丁磊的惯用战术是闷声发大财。网易极少选择BAT式资本腾挪，反而专注小而美项目，打磨体验，令之慢慢孵化为有口碑、能变现的参天大树。
冯仑是实现不了规模化梦想的，因为他做不到王石、丁磊这样专注。但是，不断转身成就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冯仑。在新的一年里，段子手的工作计划表就又新标注了两个星号。
一项新业务是文创，即原创内容（IP）的创作、分发和运营。为了彰显“自由与创造”的风马牛精神，他甚至正酝酿发射一颗“风马牛一号”的卫星，以后你我用手机就能看直播太空，1块钱看1分钟。
另一件事是为中城联盟庆祝18岁成人礼。这项副业跨越了赚钱，有着更为厚重的意义：它被冯仑视为“自己家的道场”，是“松快”状态下结成的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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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城联盟的创始人也包括冯仑口中的带头大哥王石。
1999年，三十岁出头风华正茂的冯仑和万科的王石、建业的胡葆森正式创办中国城市房地产开发商策略联盟。直到今天，中城联盟依然是房地产行业入会门槛最高的组织，17年间只有64家成员得以通过严格资审进驻。
对于中城联盟，冯仑爱惜至极。“中城联盟就是地产届的欧盟，有一天我死了，也要披上中城联盟的旗帜。”他不无严肃地说过。
把王石、胡葆森、陈劲松、漆洪波、陈俊这些盟友和“网红”聚集到一起搭圈子、搞事情，堪称冯仑耗时最长的一次走神了。
事实上中城联盟的建立，比他提出“立体城市”堂吉诃德般的设想还早了9年，和用16年艰辛打造纽约中国中心相比，也要再多出1年。
作为中城联盟现任轮值主席，世联行董事长陈劲松对这个组织的评价是，“如果将整个中国商界看作一条河，我们见到的全是帆，可真正需要的却是船，因为只有船才能把我们送到河的对岸。帆有它的作用，但是用船怎么渡河，则更为重要。”
中城联盟就是那条船。
最近一个上船的公司，是2016年GMV（线上交易总额）突破了万亿的、人人想要拉拢的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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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仑说，我的精力确实有点分散，但是我追求的是人生另外的丰富性。
在不少房地产大佬只言商的时候，能有一群人不只言商，且言未来方向，就像一个联盟舰队，它可大可小，但总能互相帮忙、互相映衬、互相提携，是谁不重要，和谁在一起才重要——这是中城联盟的价值。
十七年前，冯仑和朋友们搭了个道场，请王石来做主神，又设置了常务理事做护法，现在，更多香客进场，圈子玩转了起来。
除了信息共享、联合培训、联合采购、联合融投资，这个好公司俱乐部、大佬朋友圈拥有最为豪华的顶层制度设计，这么做的目的，是保证联盟“浓度”。
最近数年，轮值主席制度上马，竞选、提名和选举全部公平、公开；更多生态链上的企业加入，扩张了组织边界；闭门论坛实现适度开放，以吸纳外部意见；中城投资上市，使联盟财务纽带发挥更大作用，事实上，中诚投资已是国内最大一家专业不动产基金的管理者。
在组织内，王石是领航者，冯仑是布道人。身为一枚网红，冯仑比任何人都清楚持续更新才能始终在线的道理。这个汇聚了不少老家伙们的线下组织，也在通过生产新内容，适应并推动行业变化。
有理由憧憬一下，即将在1月7日2017中城联盟论坛上发言的冯仑会爆出哪些金句。尽管直到这个夜晚，没有人知道他当天将耗时12分钟讲些什么。
冯仑的好朋友、市值一路上扬至300亿美元的网易的丁磊也会现身。作为大会唯一合作媒体，有态度的网易房产、网易房产深度报道平台“地产壹线”将全程直播、聚焦这场跨界思想交锋。
而不仅冯仑要在新年的开端时刻为“走神”的2016年给出评判，王石、胡葆森、陈劲松、陈俊、黄其森、左晖、刘洋、邹益民、周俊吉、丁磊、林中、高宇、李天田、路林、刁志中、田明、漆洪波、崔永元都将一一作答。
精选20余位中城联盟成员，轮番登台，每人演说12分钟。这是这场7小时烧脑盛宴的价值所在。
战士王石准备抛出他企业家的信仰做背书，漆洪波要谈变与不变，老了跑去创业的陈俊会说一说内心感悟，而左晖，这个存量房时代扑动一下翅膀也许能颠覆全盘的男人计划谈些什么？
卖个关子，未来几日“地产壹线”的左晖专访会揭晓答案。
两周之后，中国地产界最有能力预测和改变未来方向的意见领袖，将登台“与未来好好谈谈”。这些谈资，融合了他们的经历、试错、沉淀与不可言说的宝贵预感。白银年代中国房地产行业的转型密钥，也许就低调埋伏在每一个12分钟内等待揭开。
当年基于情怀鼓捣出的这个高端朋友圈，注定会是冯仑有史以来最昂贵也最具价值的一次“走神”尝试。
作者：刘乾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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