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界了，人类历史上的以毒攻毒到底有多毒？|中风|梅毒|蜘蛛

本文系网易沸点工作室《哒哒》栏目（公众号：dadatime）出品，每周五期，用独特视角解构不可描述的最In话题。

不少人有英雄情结。

看完《X战警》就巴不得也有一道X光线往自己身上射一射，那样自己就能拥有超能力来拯救或毁灭这个世界；看着蜘蛛侠在高楼大厦蹦蹦跳跳跟荡秋千似的，也寻思着要是能被蜘蛛咬一口下半辈子就不愁了；甚至被暮光之城男主帅到的女孩们都会在心中呐喊“咬我！咬我！快来咬我呀！”但假若真的有这样一只蜘蛛向你逼近，你还会把手送过去让它咬吗？

恐怕大多数人第一反应是尖叫然后逃跑。然而，不尖叫也不逃跑的少数脑抽风者还请慎重考虑，这种毒蜘蛛是澳大利亚漏斗网蜘蛛，被咬一口如果15分钟内没有得到有效治疗，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会变成超人还不知道，但在这个世界灰被明确叫做“死人”。总之没啥好事。但科学家要不同意了，怎么没有好事，被澳大利亚漏斗网蜘蛛咬一口也许能治好人类的脑中风！

脑中风是全球死亡第二大杀手，每8个死的人里就有一个是脑中风而死。有关数据表明，全球每年有67万人死于脑中风，也就是说平均每5秒就有一个人因脑中风死亡，平均每2秒钟就有一个人患上脑中风。

但对于这么可怕的疾病，医学界却一直没能找到非常有效的治疗方法。目前业界公认能有效对抗脑中风的药物只有一种，而且这种药物要在中风几小时内使用才生效。实际上能得到有效治疗的患者还不到40%。想不到漏斗网毒蜘蛛带来了新希望，被咬一口还真能起死回生！不知这毒蜘蛛能不能治好一样无药可救的脑抽风？

脑中风简单来说，就是脑出血或脑缺血，是由于脑部供氧不足造成脑细胞迅速死亡而无法修复的疾病。可喜的是，科学家在澳大利亚漏斗网蜘蛛的毒液中发现一种叫Hi1a的成分，对修复和保护脑细胞有着非常显著的作用。为此，科学家们专门把漏斗网蜘蛛带回实验室饲养并进行试验研究。

科学家先是用各种方法诱导蜘蛛放出毒液，后用吸管保存，再依据其有效成分人工仿制合成Hi1a。拿谁做实验，首当其冲当然是脑中风的小白老鼠。研究结果表明在小白老鼠脑中风8小时内使用Hi1a，确实能有效阻断导致中风后大脑损害的罪魁祸首——酸敏感离子通道，修复受损脑细胞。虽然现在试验还处于初级阶段，而且2年内也不会拿人来做实验对象。但科学家们依然很乐观，他们说：“脑中风患者的解救之路虽然曲折，但前途一片光明！”

此前，医学上就有用阿托品治疗农药中毒的疗法，原理此相似。阿托品是一种有毒的生物碱，但少量的阿托品却可以用来治疗有机磷农药中毒。因为有机磷农药中毒时，过多的有机磷会抑制胆碱酯酶，导致胆碱能神经过度激活进而中毒，甚至死亡。而阿托品的应用正可以抑制胆碱能神经元的活跃。

实际上，这种“以毒攻毒”的治疗方式，在人类历史上并不少见。尤其是在梅毒的医治上。

历史上，身患梅毒的名人并不少。像作家莫泊桑和王尔德，音乐剧贝多芬和舒伯特，画家高更和梵高，当然，还有不得不提的列宁……也许，普通人与伟人的距离，只差感染梅毒。不过，感染梅毒的死亡率高达85%，而且还会毁容。为了挽尊，十七十八世纪的欧洲人会采用石蜡或青铜制作的器具来掩盖毁容的部位，例如这个假的鼻子：

在梅毒最早出现的时候，一个名叫弗朗西斯科·德里加多（Francisco Delicado）的西班牙神父兼梅毒患者宣称的梅毒可以被俞创木分泌的树胶治愈，包括蒺藜目蒺藜科俞创木属6个物种，尤其是其中的药用俞创（Guaiacum officinale）。

不过，俞创木生长缓慢，而且效果也平平。

为了更好地治疗梅毒，他们把目光转移向炼金术常用的水银，配合高温蒸浴，用水银清洗梅毒患者溃烂的伤口，并且取一定量的水银制剂让患者口服。

有效果吗？还真有。或许是水银毒害了神经系统，它居然缓解了梅毒的病痛。不过，这种缓解也只是一时，最终患者不是死于梅毒就是死于水银中毒。而且，更加羞耻的是，水银的仿防腐作用让那副千疮百孔的躯体“永垂不朽”了——死者的肉体腐烂回归大地也成了问题。

水银没什么用，那就用砒霜——当时治疗梅毒另一方法是定期，就是服下一定剂量的砒霜。

于是，生死荣辱，全在砒霜的剂量了。

用毒药太危险，就染病吧，以病攻病——先感染一次疟疾。因为梅毒螺旋体具有不耐热的特性，但疟疾会导致人发高烧，可以杀死螺旋体。而疟疾用金鸡纳霜能治愈，治疗起来相对简单。

这些方法的采用，真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因梅毒而死的情况，因为，患者可能最后死于被治疗方法折腾至死。

除了西方会用毒药治病，中医也有以毒攻毒的例子。比如，高晓松曾讲过他舅父施今墨的故事，就是这么一个情形。

施今墨是二十世纪著名的中医，被称为“京城四大名医”之一，在用药上非常大胆，有一天，他的外甥孙女从大庆带回来一个得了怪病的女人。神医给病人把完脉说：“我行医60年，第二次把到这个脉，这是一种极怪的虫子……”

那该怎么办呢？

神医开了一剂药：一两剧毒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