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图书馆的“网红之路”(图)

天津滨海新区图书馆以“书山”与“滨海之眼”造型营造出强烈未来感,使其成为近些年来最有知名度的“网红图书馆”,开馆月逾,成为来自全国乃至世界各地读者的“拔草”热门。在巨大的到访量背后,高颜值的天津滨海新区图书馆怎样迎来电子阅读高速发展的时代,图书馆人怎样应对挑战?

“网红”之后依旧红火 高颜值吸引“围观”

和周末巨大的人流量相比,工作日的天津滨海新区图书馆或许更能体现出一个公共文化场所的应有常态。虽然从早上开馆开始,入馆接受安检的人流并未减少,但是对于工作人员来说,这已颇为轻松。“人山人海”般的国庆节长假后,虽然所有闸门全开,而且安检速度很快,但周末的这里仍然会排起长队,在成为“网红”之后,滨海新区图书馆成了网友“拔草”和“围观”的重要地点。在现场,除了正在看书、交流的读者以外,在场馆内以“书山”或球体拍照的人依旧很多,这种景象,大概在全国各地的图书馆当中都是不多见的。

高颜值,依旧是不少人初识这座图书馆的关键词,除了“书山有路勤为径”的设计以外,夜晚的图书馆会更为震撼,中庭中间巨大的球体在晚上远观与整体格局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眼睛,这个被称为“滨海之眼”的设计已经成为一道奇异的美景。

“滨海之眼”内别有洞天 细节到位功能齐全

天津滨海新区图书馆在功能上也有“过人之处”,中庭球体不仅仅作为装饰,巨大的曲面投屏实际上内部也别有洞天。记者在探访过程中,走进了尚未对外开放的球体内部,这是一个能提供近百人就座的小剧场,所有的梯形看台都可以通过电控设备自动“移动收纳”,增加了空间的利用率,内部和整体外观统一,科技感十足。

除此之外,在自助服务机上,首次来这里借书的读者只需用身份证简单操作就能完成注册,身份证也就是借书证。除了中庭以外,还有为儿童、老年人和视障人士提供的单独的阅读区域。在视障读者阅读室,记者看到,书目涉及政治、哲学、历史、文学、医学等各方面,如《低智商社会》《小团圆》这样的畅销书也在列,除此之外,还有关于音乐以及按摩医学的图书。盲文书籍制作成本高,一些书价格不菲,如图书室里莫言的《蛙》定价为114元,公共阅览室确实能为读者压缩阅读成本。在这间阅览室中,还有不少为视障读者准备的书桌,每个桌上都配备电脑以及适合视障人士使用的盲文点显器等辅助工具。在公共空间的阅读屏幕上,滨海新区各图书馆的借阅量以及借阅排行也在上面实时更新。

对于图书馆一夜成“网红”,滨海新区图书馆副馆长刘秀峰介绍说,“当我们的筹备团队在第一次看到场馆效果图的时候,大家也是十分震撼的,但内心感受上还没有站在这个实景中强烈。”在“震撼”之余,大家也早已明白这是一个“挑战”,从今年2月内部装修与运维工作准备交叉进行到6月内部试运营,天津滨海新区图书馆经历“百日”已经具备了运转能力。

“馆藏”“馆舍”“馆员”是基础 塑造有情怀的文化景观

公共图书馆有三个基础:馆藏、馆舍和馆员。在刘秀峰看来,如今,一些关于图书馆会在未来消失的声音不绝于耳,主要是由于数字资源和移动阅读方式进入生活,京东、当当的网销方式降低了人们获得纸本书的成本。他说:“如果馆藏文献逐渐失去资源的独占性,图书馆存在的合理性确实会降低。”那人们为什么要到图书馆里来呢?刘秀峰认为,馆舍和馆员是最重要的,如今省级馆的建设往往在十万平方米以上,地级馆的面积也基本达到数万平方米,服务功能十分齐全。图书馆要有场所感,场所也要有价值感。在刘秀峰看来:“图书馆人要跟得上时代的要求,对读者的要求更要有理解,这一切最终要依靠人来实现。”

过去的图书馆更注重核心功能,对馆舍的设计往往并不在意。而如今的一些图书馆正在改变这样的传统观念。天津滨海新区图书馆最为吸睛的中庭部分,其最初的设计理念就是建设一个人与人交流的空间,是一个让人们可以在这里邂逅、交流的区域,这也是最初的设计理念。刘秀峰认为,在“场所”的基础概念以外还进一步强调“场景”的体验,在这里每一时、每一刻都可以展示不同的场景,大家默契且配合,即使仅仅是来拍照的,这种体验也并不是在每个地方都能实现的,这是在一个文化的场域里实现的。刘秀峰表示,好的图书馆应该成为一个文化的微景观,拥有其特定的文化内涵。

“公共图书馆法”明年初实施 交互空间是图书馆的未来

全国第六次公共图书馆评估专家、天津市图书馆学会副理事长、天津大学图书馆馆长张琪昌介绍说:“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次会议于11月4日表决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这部法律即将于2018年1月1日起施行。这是党的十九大之后出台的第一部文化方面的法律,也是公共文化领域继《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之后的又一部重要法律,对于进一步健全我国文化法律制度、促进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保障人民群众基本文化权益具有重要意义。”他解释说:“这表示,我们在图书馆建设和发展上已经有法可依,也反映了我国正处于图书馆建设和发展的高速期。从经费投入到人员配置上都在不断增加,反观欧美一些国家,在2008年经济危机之后,与图书馆有关的支持在不断削弱。我们在图书馆上的投入,令很多国际同行羡慕。”

而不可否认的是,纸本资源的下降不可逆转,已成必然趋势,张琪昌介绍说,在全世界范围内,纸本书的借阅量都在下降。但是人们利用图书馆的热情却可能不降反升,营造图书馆的文化氛围是能够超越手机阅读的,图书馆作为公共文化场所不断自我提升才是关键。

博尔赫斯曾说:“如果有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图书馆应该营造起一种氛围,让读者在其中求索知识,得到心灵上的熏陶。张琪昌认为:“除了传统阅读功能以外,图书馆应该更多提供交互空间,如今,包括天津大学在内的许多高校图书馆都为读者提供了研修间,为读者学习交流知识文化提升服务。只有开放的空间才能给人交流的可能,这种交流也不仅限于读书。”本版整理 撰文 回振岩

图书馆来自“神庙” 我国古代称“府”“阁”

早在公元前3000年时,巴比伦的神庙中就收藏有刻在胶泥板上的各类记载。最早的图书馆是希腊神庙的藏书之所和附属于希腊哲学书院(公元前4世纪)的藏书之所。

根据考古学家的发掘成果,我们已知世界上最早的图书馆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而闻名于世的是尼尼微图书馆,这是现今已发掘的古文明遗址中保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书籍最齐全的图书馆。在时间上要比埃及著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古代最大图书馆)早400多年,而且由于泥版图书的特殊性,没有像亚历山大图书馆一样毁于战火,大部分都保存了下来。

我国的图书馆历史悠久。只是起初并不称作“图书馆”,而是称为“府”“阁”“观”“台”“殿”“院”“堂”“斋”“楼”罢了。如西周的盟府,两汉的石渠阁、东观和兰台,隋朝的观文殿,宋朝的崇文院,明代的澹生堂,清朝的四库全书七阁等等。“图书馆”是一个外来语,于19世纪末从日本传到我国。据《在辞典中出现的“图书馆”》说,“图书馆”一词最初在日本的文献中出现是1877年的事;而最早在我国文献中出现,当推《教育世界》第62期中所刊出的一篇《拟设简便图书馆说》,时为1894年。中国最早的省级图书馆为1904年创办的湖北省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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