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永兴某村相邻两户人家,一家围墙近三米,一家围墙一米左右;2015年盗窃团伙盯上这里农村外出打工户,一年疯狂作案170余起;恰逢这两户人家劳力也常年在外,这一年,围墙低的这一家发生失窃案件两起,围墙高的一家当年未发生失窃案件。当地人不成文的结论是:高围墙有保护财产、防御盗贼的功能。于是,接下来的几年围墙越筑越高,人情味越来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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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闲情偶寄·居室·墙壁》中曾说“界墙者,人我公私之畛域,家之外廊也”。在我国庭院文化根深蒂固,从古至今院子就是一种能给人以归属感、领域感和安全感的文化载体,特别是在农村,有了自己的庭院才有真正的“家”。

家之墙围成的庭院是寄托,是“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的情怀;是归宿,是“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嘱咐。

然而,随着生活压力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农村劳力背井离乡谋求生计;农村剩余的主力多半是老弱病残者。所以,较之领域和归属,院墙作为安全感的需求凸显了:是领域吗?但不能固守;所以围墙越筑越高,墙高外人才不易攀爬;更因为主力不在,心中疑虑:围墙之外皆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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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并不难理解,中国人深谙中庸之道;“躲进围墙万事大吉”的文化观念也一直伴随着我们。比如闽西南客家土楼,有圆形也有方形的,这种聚落在建筑形式上借“墙”的围合,是中国古代宗法社会和等级制度的产物。客家土楼用生土夯实厚重的围墙,具有亲和力和防御性,至今仍有威慑力!

当然,高墙深筑,只是心理慰藉,治标不治本。只有进一步加大对农村投入力度,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既可以增收节支,又可以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问题。使农村人口大量迁移城市的这支“迁移大军”能够原乡留守;何须再高筑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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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人多起来,农村生活丰富起来;那样被动的“墙”抛去生硬的防御功能,便会主动的诉说它能够提供的精神层次的一切,上演与墙有关的一出出活剧: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