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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中,基本是男一号西门庆的天下,女猪脚和配角们围着他转的剧本。那么女人们怎么拴住西门庆的心呢?

虽然俗话说得好,拴住男人的心就要拴住男人的胃。但是那么多女人并不都亲自下厨,做到这点并不容易。且看金瓶梅里的女人是如何勾住西门大官人的小心肝。

演艺界人士李桂姐被梳笼(正式包养,古人会说话,包养都还有个仪式)精通此道。西门庆为了她半月不回家,吴月娘差遣小厮几次也催不回来。金莲急了,写了一份情书,交给玳安。嘱咐亲手交给西门庆。不了被李桂姐劈手夺过去,一看是首词,叫人念给她听,“黄昏想,白日思,盼杀人多情不至。因他为他憔悴死,可怜也绣衾独自。 灯将残,人睡也,空留的半窗明月。眠心硬浑似铁,这凄凉怎捱今夜?”(看来是个不识字的)。

且看李桂姐怎生做作,桂姐听完,撇了酒席,走入房中倒在床上,面朝里边睡了。看了桂姐如此反应,西门庆把帖子撕得稀烂,把玳安踢了两脚。哄两遍出不来,亲自抱着李桂姐出来。

这番做作,别家的老婆写封情书也着恼(虽然是五姨太,但也是明媒正娶),李桂姐这戏演得足。

从进门做了五姨太,潘金莲首先就争取了大老婆吴月娘的好感,然后压制住了孙雪娥。

(裴洪泉)

西门庆和深圳中院原副院长裴洪泉(见点评三)都有一个共同爱好:喜欢女人们和小妾们再把她身边的女人献来共享。例如,西门庆找潘金莲要春梅,让潘金莲帮助泡李瓶儿。叶玲给裴洪泉提供了五位师妹,包括香港的姊妹花。

当得到春梅后,西门庆赞美潘金莲的话是:我的儿,怎知你这般识趣!西门庆娶了潘金莲之后,据不完全统计,又与另外11人(包含丫鬟妓女)有床笫之欢。

考察这本小说,我们发现潘金莲既爱西门庆,又不爱西门庆。按照西方观点,是性热恋。性热恋也具有排他性,潘金莲的确想独占西门庆,爱的确是真爱。在第八回里,西门庆娶了孟玉楼,又嫁女儿,一个多月不曾见情人金莲。这对于于没有任何名分,只能算是姘头的潘金莲来说,异常危险。在小厮玳安那里打听到西门庆娶了孟玉楼,金莲当着玳安面流下泪来,说道“乔才心邪,不来一月。奴绣鸳衾旷了三十夜。他俏心儿别,俺痴心儿呆。不合将人十分热。常言道容易来容易舍。兴,过也。缘,分也。”这是真情流露了。当西门庆终于来到家中,金莲还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给西门庆过寿,并有礼物。诗句“奴有并头莲,赠与君关髻。凡事同头上,切勿轻相弃”,心中的情意浓浓。

但是,金莲又和西门所娶的其他女性不同,她具有强烈的性自由色彩,对西门庆也不是绝对忠诚。一到西门庆长期出门或者遇到引诱,金莲也是毫不迟疑。例如刚过门没多久,因为西门庆梳拢李桂姐贪恋在外,金莲索性和小厮琴童私通,被发现后幸亏以美色和狡辩过关。后来又与女婿陈经济(继女)私通,与女婿私通一节颇为传神——

“敬济哪里肯放,便用手去解她裤带,金莲犹半推半就,早被敬济一把扯断了。金莲故意失惊道:怪贼囚,好大胆!就这等容易奈何小丈母?敬济再三央求:我那前世的亲娘娘,要敬济的心肝煮汤吃,我也肯割出来。没奈何,只要今番成就成就。敬济口里说着,腰下那话仪式硬邦邦露出来,朝着金莲单裙只顾乱插。金莲桃颊红潮,情动久了,初时假作不肯,及被敬济系垂敖曹触着,就禁不得把手去摸,敬济趁势一手掀开金莲裙子,尽力往内一插,不觉没头露脑。

原来金莲被缠了一回,骚水湿漉漉的,因此不费力送进了。两个紧傍在红栏杆上,任意抽送。敬济还嫌不得到根,教金莲倒在地下:待我奉承你一个不亦乐乎!金莲恐散了头发,又怕人来,推道:今番且将就些,后次再得相聚,凭你便了。一个达达连声,一个亲亲不住,厮拼了半个时辰。只听得隔墙外簌簌地响,又有人说话。两个一哄而散。“

从西门庆与潘金莲的关系来说,二者绝不是对等的。表面上,西门庆情场老手,猎艳甚多,但他视潘金莲为最好的性伴侣。潘金莲在西门庆活着的时候也只与小厮琴童和陈经济有染,陈经济还只是一次花园偶遇。潘金莲对西门庆的做爱也是非常满意的。一开始西门庆占据上风,作者热衷地常常以写潘金莲求饶告终,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这是个笑话。从生物学上说,男人在性行为方面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最后男人西门庆必定败北。

西门庆从潘金莲这里借淫具去干别的女人。潘金莲抱怨以后还是给了他一个旧的,完事以后西门庆还得老老实实地回到潘金莲房中。

我们试着摘录一段:

(金莲见西门庆只顾坐在床上,因问:“你怎的不脱衣裳?”那西门庆搂定妇人,笑嘻嘻说道:“我特来对你说声,我要过那边歇一夜儿去。你拿那淫器包儿来与我。”妇人骂道:“贼牢,你在老娘手里使巧儿,拿这面子话儿来哄我!我刚才不在角门首站着,你过去的不耐烦了,又肯来问我?这是你早辰和那歪剌骨商定了腔儿,嗔道头里使他来送皮袄儿,又与我磕了头。小贼歪剌骨,把我当甚么人儿?在我手内弄剌子。我还是李瓶儿时,教你活埋我!雀儿不在那窝儿里,我不醋了!”西门庆笑道:“那里有此勾当,他不来与你磕个头儿,你又说他的不是。”

妇人沉吟良久,说道:“我放你去便去,不许你拿了这包子去,与那歪剌骨弄答的龌龌龊龊的,到明日还要来和我睡,好干净儿。”西门庆道:“我使惯了,你不与我却怎样的!”缠了半日,妇人把银托子掠与他,说道:“你要,拿了这个行货子去。”西门庆道:“与我这个也罢。”一面接的袖了,趔趄着脚儿就往外走。妇人道:“你过来,我问你,莫非你与他一铺儿长远睡?惹得那两个丫头也羞耻。无故只是睡那一回儿,还放他另睡去。”西门庆道:“谁和他长远睡?”说毕就走。妇人又叫回来,说道:“你过来,我分付你,慌怎的?”西门庆道:“又说甚么?”妇人道:“我许你和他睡便睡,不许你和他说甚闲话,教他在俺们跟前欺心大胆的。我到明日打听出来,你就休要进我这屋里来,我就把你下截咬下来。”西门庆道:“怪小淫妇儿,琐碎死了。”

这里可以看到事情正在起变化。西门庆是一个做事鬼鬼祟祟、为自己辩解的丈夫,而潘金莲则是个名正言顺发号施令的妻子,用诸如我对你说,我吩咐你,我许你和睡,否则咬了下截之类的话来指挥他。而且淫器包也成了她与西门庆的专属之物。西门庆从一开始可以随意打骂潘金莲,甚至为了情妇李桂姐要求可以剪掉金莲的头发,在这里,已经成了只敢回一句嘴”小淫妇,啰嗦死了”的小男人了。这一回是第七十五回,离西门庆死期已经不远。

潘金莲从一个排名第五的姨太太,已经敢于挑战正房大太太吴月娘,也是在七十五回里面,为了当晚能够受孕的吉日,自己先吃下一帖符药。但是西门庆和同事们劳累一天后,在月娘房里参加一个生日宴会。金莲等得不耐烦,径直到大娘吴月娘房里喊西门庆走(去自己房里做爱),一个姨太太未经邀请闯入大太太房中,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把她们公有的丈夫拉走,这是罕见的无礼挑衅,激怒了吴月娘,她很快地给予了还击,并且让潘金莲当晚交媾受孕的美好计划泡汤。富有心机的金莲冒犯月娘并不是出于无心,之前她对月娘的百依百顺曲意奉承只是韬晦之计。真正站稳脚跟抓住西门庆要害之后,她开始试探性的进攻了,这次挑衅收到了预期效果,在大太太及其他姨太太面前公开示威,并没有受到惩罚,而且不惧怕其他妻妾的联合反击。尽管事后她被带来吴月娘道歉,但只是敷衍了事,她已经保持着对她们公有丈夫的绝对控制权。

为什么会这样?下回书再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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