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个村寨叫壮寨。

寨中有个孩子叫贱四。他爸爸耕田种地,妈妈在家纺纱织布。贱四有个姐姐十八岁,心灵手巧,纺的纱、织的布比别人特别好,拿到圩上卖,一阵的工夫就被人们抢买完,而且人长得谁也没她这样漂亮,人们都称她叫仙姐,方园几十里的人都知道,求亲的人很多,贱四家大门口的踏脚石都被媒人踩滑了。贱四和他弟弟都很善良,寨中的孩子们经常和他们一起玩,一起放牛、放羊。他家一家人都很勤劳,日子过得很好,上邻下舍都赞叹。

可是祸从天来。

一天,有一伙人抬着一顶花轿,后面跟有一个骑马的老头来到壮寨,直到贱四的家。

他们的轿连放也没放下,就入屋里把戏四的姐姐抢入轿里。他妈妈哭着跑出来,要抢回女儿,可是被骑在马上的老头指使他们的人把贱四妈妈打死了。他爸爸正在寨前犁地,望见家里有事,丢下犁跑回来,知道女儿被抢,跑上去要打马上的老头,可是又被这伙人抓起来打死了,并放火把房子烧了。

原来,这个骑马老头是当地的恶霸,名叫王不收。

他经常以势欺人,如果谁稍跟他作对便对准全家杀掉,看见谁家的妻女漂亮硬抢回去做老婆。谁碰着谁衰,不少人家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人们怕他如怕老虎。这天,壮寨的人见他来了,都跑入屋里把门关起来,烧香保平安。

那天,贱四和他的弟弟在对面山顶上放羊,看见这般情景吓得昏了过去,醒来放声大哭,哭啊哭啊!俩兄弟哭累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半夜,他们被人叫醒过来。

一位老太婆站在面前,问他们为什么在山顶上睡过夜。兄弟俩想起白天的事,又放声大哭起来,老太婆怎样安慰也不停。他们哭累了,老太婆又问。后来贱四把白日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了老太婆。

老太婆说:“孩子,肚子饿了,回家吧!你爸爸、妈妈和姐姐正找你们吃饭呢。”

说完那老太婆转身就不见了。兄弟俩都感到奇怪,你看我,我看你。这时才发现他们都穿上了新衣服。于是,兄弟俩便下山走回家。

没走几步,路越来越宽,平平坦坦的,一点儿也不陡,两人便跑起来,回到家里,果然,爸爸妈妈在厅堂中,摆满大桌菜,鱼呀,肉呀,冒着腾腾的热气,爸爸妈妈都穿着跟他们一样漂亮的衣服,与往日一样笑微微的。再看房子,比往日好多了。姐姐从厨房出来,手捧着两碗饭,给他们各一碗,姐姐比以前更漂亮。妈妈告诉他们,这是表姐,兄弟俩更感奇怪。

天亮后,爸爸妈妈都不见人了,贱四问表姐:“妈妈和爸爸去哪里了?”表姐说:“妈妈和爸爸都下地做工去了。”表姐在家纺纱织布,贱四和弟弟又上山放羊了,一家人又与以前一样过日子,只是表姐与贱四姐姐不同,她经常去山顶上唱歌,穿的衣服比谁都漂亮。

几天后,王不收听说贱四家有一个更漂亮的表姐,又带着一伙人抬着花轿来到了贱四的家,贱四兄弟怕得躲起来,而这位表姐一点也不怕,并向王不收走去。

王不收马上翻身下马,要抱表姐,表姐说:“要我上轿容易,但你要答应两个条件:一是用花轿把贱四的姐姐抬回来;二是给贱四家五千银毫。王不收见这姑娘讲话生硬,并提条件。马上叫爪牙们去抓表姐。可是当他们扑向贱四表姐,表姐一闪到后面去笑,转过身来,背后响起笑声,一次、二次、三次,扑了半天他们都抓不到。

后来,王不收便答应把贱四姐姐用花轿抬了回来,并给五千银毫交给这个叫表姐。表姐叫贱四姐姐在家照顾好弟弟,自己便走人花轿里。王不收便叫爪牙抬着花轿回家,一边叫人骑马先赶回家张灯结彩,摆好酒席。

贱四表姐被王不收的人抬回到院里时,整个大院内的房屋腾起了熊熊大火,屋里的叫救命声不断。

一个穿着青衣服而十分漂亮的姑娘乘着火势冉冉上升,面向民间微笑着。上下扬动手中的彩带。大家不约而同地咕起,“仙姑,仙姑······。”

从此,贱四姐弟一家得到团聚过上了好日子,大家也不再受谁欺负也不用怕谁了,家家户户都过上了好日子。

>>>>

口述人:蒙公乡双寺村巴寺屯邓明轩,男,壮族,70岁,农民。

搜集人:蒙公文化站陆最宁,男,壮族,蒙公初中韦善委,男壮族。

排版:葩儿

监制: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