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简述:43岁的马勇(湖南省衡东县人,中专文化,无业)和20岁的段智群(曾用名段玉梅,女,四川省蓬溪县人,小学文化),为劫取钱财,以“招工”的名义,诱骗单独求职、身体瘦弱并带有手机的女青年到其租住的出租屋内,以扼颈的方法将她们杀害,随后掠取她们随身携带的手机、提包等财物并抛尸荒野。2003年11月27日被判处死刑。案件宣判以后,马勇、段智群不服提起上诉,案由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2003年12月18日,马勇、段智群被执行注射死刑。

案发地的治安背景

布吉街道又称布吉镇,曾是深圳第一大镇,被称为天下第一镇,位于广东省深圳市龙岗区,当年(2003年)深圳治安之差已是全国有名,但布吉镇又是乱中之乱,道路象鸡肠,街道象战场,横冲直撞的非法营运,随时随地乱七八糟的无牌小贩(好象是允许的),提心掉胆的治安环境,街头上见不着几个警察,好象是无政府状态。

现如今的人们根本不可想象。抢劫甚至枪枝子弹整街横飞,几乎每天报纸都是有登什么打劫、杀人、绑架等,黑社会暴力事件。很多人一听到布吉来都不敢去。

但是另外一方面,广深两地,又是当年外出务工人员的首选,南方工资高,外出打工的风气正盛,很多人结伴离开家乡前往深圳打工。催生了火爆的招聘市场,很多时候,火爆就意味着无序和混乱。外地人蜂拥而至,人口激增,但是当地的警力又无法跟上,治安问题更是乱上加乱。

治安情况从2003年布吉镇的一些案件也可见一斑:

2003年7月7日上午,深圳市龙岗区布吉金鹏工业区附近发生一起打斗事件,打斗过程中一方

数人手拿一长两短3支枪开了3枪,一名骑摩托车的男子立刻侧翻在路边,脖子上被枪击开了

一个洞,鲜血不停往外喷。随后,连中三枪的四川男子不治身亡,另有5名男子被枪或刀击

伤。据悉,这次打斗可能与争抢废品收购有关。

2003年11月5日凌晨1时许,布吉镇布吉公园门口附近,路边数人遭七八男子持枪乱射,一19

岁女孩中枪倒在血泊中。昨日,记者在布吉人民医院找到了依然在病房养伤的小李,她回忆

说:“我中枪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2003年11月27日上午11时许,在龙岗区布吉镇雪象村金鹏工业区一家电子厂门口附近,发生了一起枪击

案件:两个群殴团伙在火拼中涉嫌动用枪支,致一人死亡两人受伤。死者身份有待警方进一步查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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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应聘之后离奇失踪

张婷,十九岁;

瑶瑶,二十岁;

聂某,二十岁;

蒋红梅,24岁;

杨红文,20岁;

冶飞燕,2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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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26日,湖北人张军明的女儿张婷到深圳龙岗布吉森鑫源职业介绍所应聘后神秘失踪。半年来,张军明每天都在眼泪和痛恨中度过。据张军明介绍,5月26日上午9时许,女儿张婷到森鑫源职业介绍所求职;10时许和五六个女孩一起去复试,40分钟后就与家人失去了联系。当天下午,他找到用人单位,但对方告知根本没招过一个叫张婷的湖北籍女孩。张军明随即向布吉警署报案,警方立即展开调查。调查至9月份,已有数名家长向深圳布吉警方报案称,女儿在职介所找工作时神秘失踪,失踪者均为20岁左右的年轻女子。2003年5月以来,已经有超过10名女子在布吉镇求职期间神秘失踪。

据一名广东清远籍沈姓母亲称,她20岁的女儿瑶瑶(化名),来深圳打工已有3年。今年9月8日上午8时许,瑶瑶从姨妈家离开,去“森鑫源”职业介绍所找工作。“上午11时左右,她还发短信给男友小梁说自己在‘森鑫源’,并说待会儿就回家吃饭,但是到下午1时,却一直没见到人影,打手机被告知已关机”。此后就再无瑶瑶的消息。据介绍,瑶瑶身高1.62米,是一个漂亮的女孩。20岁的湖南岳阳籍少女聂某,9月16日从家里去“森鑫源”职业介绍所找文员工作,同样一去不复返。聂某身高也是1.62米,同样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就在两名失踪者家人在百般寻找时,他们发现更为恐怖的是,不断遇到和自己遭遇一样的家长。

据分析,此案极有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拐骗妇女团伙,利用招工的名义,进行拐卖妇女的犯罪活动。

失踪少女被骗香港卖淫?

经过缜密侦查,专案组在掌握充分证据的情况下,于10月12日、23日先后将犯罪嫌疑人马勇(男,43岁,湖南衡东县人)、段智群(女,20岁,四川蓬溪县人)抓获归案。

而据他交代,他和同伙将这些女子运到香港卖淫,其中从今年5月到9月不到5个月的时间里,他一人就在森鑫源职介所附近拐骗10名女子。

据马勇自己交代,他是一个拐骗妇女团伙的成员,专门负责从森鑫源职介所附近拐骗求职女子,但他对整个团伙的情况并不了解,同时知道自己的“上家”是一个神秘的香港男子。他每拐骗一个女子,就可以从上家那里获取1000元的“提成”。

10名被拐骗的女子为:张婷、冶飞燕、吴素琼、聂红霞、蒋红梅、谭丽红、谭艳琴、姚慧、邓林林、林秋林。她们当中年龄最大的24岁,而年龄最小的只有18岁。这些女子分别来自四川、重庆、湖北、江西、广东和贵州等省市。

马勇交代,10名女子当中有人自愿到香港卖淫,但是也有宁死不从的。警方称,马勇拒绝交代对这些不从的女子采取了什么措施,不排除采取了暴力行为。

深圳发生的求职女失踪案牵动了众多香港市民的心,许多香港市民都对失踪女孩的命运非常关注。记者在香港留心观察到,香港各媒体也在关注发生在深圳的求职女失踪案。在香港街头,在地铁车厢内,都有香港市民在阅读并谈论求职女失踪案:“这些女仔好可怜啊,无端端就遭此横祸,现在都还不知在哪里遭罪呢!”在地铁太子站台,一位女士看着报纸都不敢相信真有此事:“不会吧,在大白天怎么会被拐走啊,又不是小孩子,而且还发生这么多起哦!”在湾仔警署,记者一提起深圳的这起案件,值班警察马上表示已经知晓,他指着记者带去的报纸说:“我们香港报纸都有登,我们也都有讨论这起案件,太恶劣了!”

案情转折

案情有了初步进展后,警方随即组成专案小组对此案进行深入的调查,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却发现马勇的口供疑点越来越多。随后,警方又对其租住的屋内血迹作了调查,发现其屋内的血迹均与失踪少女有关。在铁证面前,马勇不得不交代了杀人抢劫的犯罪事实,并供出了同案犯段智群。10月23日,警方逮捕了段智群,并对几个抛尸地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共发现12名女青年的尸骸,并经DNA鉴定证实是失踪的求职女青年的尸体。

经调查证实,马勇与段智群在深圳相识后,从2003年5月26日起多次到布吉镇森鑫源职业介绍所冒充招聘公司的代表。

他们从应聘者中选择单独求职、身体瘦弱并带有手机的女子,诱骗到两人在布吉镇租住的出租屋杀害,掠取她们随身携带的财物后肢解弃尸荒野。

低调审判

2003年11月25日,轰动深、港两地、涉及十二名年轻女孩被杀案的一对雌雄杀人狂魔,在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低调开审。检方引述两名犯人爆出惊人的残杀及支解过程,由马勇将求职的女孩用手掐死,然后进行剥皮、分尸、削骨、起肉与弃尸等,段智群则从旁协助。

凶手爆出的残酷杀人手法令办案人员感震惊,他供称在住所趁受害人专注阅读工作资料时,从后袭击受害人,利用强而有力的双手活生生将对方扼死,倘遇到反抗及挣扎,段智群则从旁协助将受害人按。在受害人断气后,马勇搜掠死者手机及小量财物,便亲手操刀及进行碎尸。

凶手透露,为防止死者的身份曝光,首先利用剪刀将死者的头皮及头发剥去烧毁,再以同样的方法剥去死者的面皮剪碎,然后以利斧将尸体分成多块,再利用刀逐件起骨及削肉藏于胶袋内,每具尸体支解过程约四小时,最后才运到布吉河或附近的草丛丢弃。

由于两名凶手都对罪行供认不讳,庭审时,十二名受害人的家属在公安的安排下,到庭旁听,在检方讲述凶手杀人经过期间,有亲友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庭审过程中,段智群一度情绪激动痛哭及呼叫,辩称是受到男友的威迫及恐吓才参与杀人。据称,马勇曾多次以“你干还是不干?不干,你也没有好结果!”胁迫她参与犯罪。段智群只承认当中五宗杀人罪,因为五名女死者的反抗,她才协助将对方按,让男友下手杀人,她又否认有份打劫,十二名死者所的财物全由男友掠,她只分到一百元。

马勇自称是中专毕业,但怀才不遇而对社会产生怨气,两人是于前年在深圳结识,段智群于十四岁时被贩卖给别人做老婆,后在深圳与马勇结识,并随后私奔。由于马勇对其颇为体贴,令段智群对他死心塌地,并甘愿协助杀人。

经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马勇、段智群无视国家法律,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多次采用杀害他人的方法劫取财物,其行为均已触犯我国刑法第263条的规定,构成抢劫罪,其作案手段极其残忍、恶劣,危害后果特别严重,法院一审判决被告人马勇、段智群犯抢劫罪,依法判处二人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同时,法院判两名被告人赔偿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经济损失。

由于法院的低调审理,和相关部门施压禁止受害者家属向外透露有案情,这些举动引起了受害者家属的不满。他们并希望媒体能广泛报道此事:“我可以将自己的旁听证借给记者使用,但条件是必须要将此事向中央反映。”谈及官方不对外透露案情,受害者张婷的父亲张君表示很不理解:“人已经死了,该抓的也已经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遮遮掩掩?希望有关部门尽快将案情公布。”

另外,两名凶手均未在法庭交代杀人动机,可疑的是,法庭也为问询凶手犯罪动机。此举也让受害者家属相当不满。

案件宣判以后,马勇、段智群不服提起上诉,2003年12月18日,案由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并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授权高级人民法院核准部分死刑案件的通知》之规定,依法核准罪犯马勇、段智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并于当日被执行死刑。

此案在当年引起网友的强烈愤慨,当时网络呼声很高的“凌迟处死”8宗罪:

1、被杀的光发现尸骨的有12人之多!

2、抢劫财物,仅仅是为了手机!情节极为恶劣

3、杀害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专门挑选瘦弱的!!!

4、被害人本来就没有工作!既然找工作,绝对是正当女子

5、多次行凶,毫无悔改慈悲之心,杀人者的骨头都已经坏掉了!!

6、两人共犯!有组织有计划,心智健全!!

7、被抓后毫无悔改之一,妄图瞒天过海!!

8、杀害女青年、抛尸,手段极为残忍、恶劣!!

清理劳务市场

案件发生后,深圳市龙岗区劳动、工商部门依据有关法律法规对森鑫源职业介绍所予以查封,深圳市公安局对该所法定代表人和总经理依法予以刑事拘留。深圳市对劳务中介市场和私人出租屋开展了清理整顿,采取措施加强管理。

后记

关于此案,传闻很多。疑点也一样多。有女孩被卖到东南亚、港台地区,被黑社会控制卖淫、有被害者器官被卖等传言。而且而且关于12个被害人肢解抛尸为何未能发现?侦办过程中是否找到全部尸体残骸?血色实录今天(2018-10-06)翻遍很多资料,并未找到更多相关信息。网上有自媒体上写的有详细的对话、笔录、受害者家属采访对话等等,不可否认更具有故事性,至于真假,血色实录并不能确认。因为血色实录没找到的资料,不代表别人没有,在这里不予置评,有兴趣的可以网络搜索,参阅一下,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判断。

但是不管传闻如何,

可以确认的是至少12朵鲜花般的生命凋谢了。

可以确定的是,案件的整个侦办审理过程并不清晰透明。

可以确定的是,案发到执行死刑,间隔时间非常短,简直可以说是草草结案,与当年的“黄勇智能木马杀人案”有一拼。

可以确定的是,在管辖区域内发生如此恶劣案件,鲜有衙役被处罚。

可以确定的是,我很悲痛……对如花年纪逝去的生命,对人性人性之恶的悲哀,对衙门的办公方式……

再次奉劝各位看官,知善知恶,为善去恶,稍有逆境,万勿纵恶。纵使绝境,平民何辜???

本文源自2003年的新闻素材,大部分篇幅属于原创。少量篇幅来自于天涯、新浪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