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心凉薄,亦是如此。最近热映的电影《无双》,讲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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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钞世家的神秘大佬,代号“画家”的吴复生(周润发饰)心狠手辣又魅力无穷,是一位枭雄般的人物。很多年前,他的父亲被金三角大毒枭“将军”出卖后被杀,伪钞世家的事业也受到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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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领团队卧薪尝胆东山再起,并发现了一张画都卖不出去的落魄画家李问(郭富城饰),一步步引诱他加入自己的团队,充分发挥李问造假的天才,他们一起制造真假难辨的超级美钞,并在全球进行交易,获取巨额暴利,也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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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自诩为画家的人从合作无间到反目成仇,引发了一场又一场激烈厮杀。伪钞集团经过一场火并之后,大部分人都死了,李问逃脱追捕,隐居泰国。但他偶然一次使用伪钞被泰国警察抓捕,关进监狱。香港警方引渡了李问,以为可以从李问那里找到伪钞大案破案的突破口,寻到“画家”吴复生的踪迹,甚至不惜伪造杀人证据胁迫李问。然而李问惧怕画家报复,始终拒绝开口。这时李问的前女友,职业画家阮文带着强大的社会背景团队前去保释他,警方以李问说出真相为交易条件,李问为了自由,面对警察和前女友,讲出了他被迫加入伪钞集团的痛苦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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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看到一半,所有的假,都是技术层面的,伪造假邮票、复制假画、印刷伪钞,各种比真还要真的技术细节,精准的手写体,精美绝伦的电板,从波兰政府废品拍卖处购得的凹版印刷机,用来印制黄页的无酸纸三层叠加仿制的水印,华盛顿领口上的小字,变色油墨……画面流转,工艺繁复,实在让人感慨造假做到极致也需要天才和匠心,归于“艺术”的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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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对于制造伪钞的展示,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电影的后半段,剧情开始变得不那么流畅,各种反转,讲的都是假故事假人心。关于杀人成性的暴戾“画家”吴复生所有的故事,都是李问一个人对警方口述的,甚至李问如何走上造假之路的情感经历,也是他的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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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并非是真的。“画家”这个人,本不存在,他其实只是李问性格里不甘默默无闻被世界埋没,想当光环罩身主角的另一面。而李问和阮文的相爱,只是李问的暗恋。阮文是他曾经的邻居,李问默默看着她和男友约会,连一句招呼都不曾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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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前去保释李问的阮文,其实也是假冒的。她是“将军”的得力助手吴秀清,伪钞鉴定专家,李问的伪钞团队深入虎穴扫灭将军老巢以后,她就一直追随李问。李问把她的脸整成了阮文的模样,并给她做了本假护照名叫“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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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吴秀清看到阮文画展上的自画像,发现原来自己只是被李问当作真阮文的假替身。她绑架了真阮文和她的未婚夫,逼迫李问杀了两人,引发了伪钞团队的火并,并杀死了假冒伪钞买家的加拿大警察。乱枪中阮文的未婚夫中弹身亡,李问带着吴秀清匆匆逃离。他们躲在泰国乡间的度假村酒店,李问读到吴秀清藏起来的报纸,上面报道了阮文要结婚的消息。李问一个人去找阮文,在街头被泰国警方捉住。他在监狱里再一次发挥自己的造假天才,伪造了邮票,并画了一幅吴秀清的画像请她前来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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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到开头,吴秀清假冒阮文,救出了李问。两人酒店一番缠绵之后,吴秀清追问李问对自己的感情。李问告诉吴秀清,他只是把她当成阮文的替身。吴秀清失望至极,在打火机里留了纸条做线索。第二天香港女警察率人包围了他们的游艇,吴秀清当着李问的面引爆游艇,两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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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前半段,制作假邮票、假画、假钞的过程,非常精美,艺术气息浓郁,画面引人入胜。后半段,许多细节的逻辑不够合理,埋伏的线索不能一一得到合理解释。不过致敬周润发经典角色的枪战场面非常快意,重现了香港警匪片的华丽时代,让人唏嘘。周润发早期电影里和艺术结合得最好的当属《纵横四海》,后期最艺术化的作品当属《卧虎藏龙》。这两部影片浪漫至极,适合一看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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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真假阮文的扮演者张静初的额头一次次让我出戏,我始终不能忘记《孔雀》里那个瘦到让人心疼的女孩,额头因为瘦削更加轮廓分明。现在她丰满圆润的额头和太阳穴,跟她清秀的五官很不搭调,是拙劣整形医生造假的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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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孔雀》剧照

整形医生的职业生涯,就是造假。上帝给了人一张脸一个身体,不管完整还是残缺,只要跟大多数人长得不一样,我们就得应要求去改造它,并美其名曰让它“更完美”。这个职业之所以经常受到质疑,就是因为真善美才是这个世界的普世价值。造假得来的美,究竟算不算真正的美?如果不真了,能不能拿来比美?

然而人终究不是纸张、泥土和大理石,整形医生所做的也并不是真正的艺术创造,我们大多数情况下,所做的工作,不过是仿制,让假的看起来像真的,不被看穿,不被识破。

整形医生,真的可以叫做假面骑士。

我们创造假面,但每一次尝试,都是在战斗。

一次的摔倒和失败,

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

让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换另一个面孔生活,

其实是件风险太大的事。

假面骑士的人生,

就是在这样真真假假中兜兜转转,

如临深渊,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