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凤美母子

经过两天一夜疾风骤雨的洗礼,西宇城市的空气清新如洗,街道显得洁净明朗了许多。

接近中午11点的时候,施中兴如约来到了叶金园。姜同军在电话里说,他请他到家里小酌,表示对他告别过去,开启新的人生的祝贺。

这家伙说话的语调,怎么搞的像是我被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施中兴这样想着竟然差点笑出声来,一起在工厂的时候他就知道姜同军小学没毕业,文化欠缺。

叶金园小区位于南城教堂马路对面,一条长长的陡坡像挂在悬崖的瀑布,公共汽车负重轰鸣行驶攀援,艰难程度仿佛受了伤的生着长长獠牙的非洲怀了孕的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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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坡顶汽车站点下车后,施中兴顺坡折回10几米,拐进东面大门,站在7号楼三层6号家门前,嘭嘭嘭敲响了门,没人给开门,再敲,还是悄无声息。

说得好好的,怎么会家中无人呢?施中兴拨通了姜同军的手机。

喂喂,是我,怎么不开门?

等下啊,马上过来开。

这多亏是约下的,要不还不得吃了闭门羹。

说话间,门嗵的开了。姜同军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解释说,不知道外面是谁,担心是小区物业的上门收费。

你好,施中兴朝刚从卧室走出来的女子客气地招呼。女子点点头,算是礼节性地回应。

施中兴对眼前这名女子印象很深刻,他就是那天雨夜扶助烂醉如泥的姜同军回家的女子。今天可能还没有化妆,脸上不见一丝粉黛,显得面部有些松弛憔悴。

凤美,拿点钱,中午咱们到门口祥和饭店吃饭。姜同军嘱咐女子说,我们先下去,你带着孩子一会到。

饭店不大,正厅摆放着四张桌子,柜台里面紧挨着的就是厨房,一股股炒菜的油烟满屋子飘荡。

姜同军吆喝着点了两冷两热四个菜外加一瓶四川小角楼烧酒,用牙齿咬开酒瓶盖。分别道出两杯,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推至施中兴面前,眼睛一瞥,示意施中兴举杯。不一会,凤美带着一个5、6岁的小男孩进入饭馆,坐在了施中兴的对面。小男孩端起碗喝汤,拿起筷子吃菜,一脸的童真。

现在搞煤炭贩运海赚钱。姜同军说,这几天我就要往河北井陉送几趟煤。

凤美幽幽地抱怨,贩煤要本钱,这几年你要不是胡乱花销瞎胡闹,早趁个百儿八十万了。

不用担心,今后有我和他在一起,保证他挣了钱不会再像过去一样,挥霍一空。施中兴插话道。

凤美瞅瞅姜同军,转过脸话中有话地对施中兴说,嗯,可能吧,那是好,不过你要先交学费。

施中兴对贩煤经商是外行,他不懂先交学费指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凤美的话似乎怪怪的。

姜同军与凤美是半路夫妻,也可能是露水夫妻,因为无从考证。姜同军与胡娜离婚后的第5年,也就是姜同军和四川女子厮混两年之后,在丑娘酒家一位朋友的婚礼上发现了凤美。凤美当时与女伴一同为婚礼帮忙,,从宾客席间经过时,每迈一步,细圆的腰肢便扭动一下,身材婀娜,袅袅婷婷,把个姜同军看得酒都喝的呛到了气管里,一打问,原来斯女有夫。然而,姜同军横行霸道惯了,硬是寻到凤美的丈夫,勒令其把老婆让出来给他,否则找打。凤美的丈夫不敢招惹社会闻名的小军贼,忍气吞声,退避三舍。于是,姜同军明抢似的将凤美带回家,金屋藏娇。

这孩子长得像女方,施中兴席间看了看小男孩,说道。

凤美回答,嗯,像我难看,像他就成美男子了。

女方说的是实话,施中兴立即感到自己言语有失,事实上也确实如凤美所说的,姜同军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难怪凤美当时那么乖地就轻易跟随了他。

看着孩子吃完了饭,凤美起身带孩子离去。

施中兴为了答谢姜同军盛情款待,对姜同军热情相邀,明天去我家坐坐,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