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泉煤矿位于西宇市最南端的一条大山沟里,选煤楼、洗煤厂建筑高大整齐,大型采煤机械随处可见。一条水泥道路直接通往矿山储煤场,阳光下,拉运煤炭的车辆空载的沿山坡而上,重载的沿山坡而下,上下穿梭,十分耀眼。

姜同军、何平一前一后沿着水泥道路行走,偶然从过往的运煤汽车上抛洒下一溜拳头大的碎煤块,姜同军拾起一块捏捏,又在路边敲敲,对何平说,“这个矿的无烟煤的质量不错,比较易碎,太硬的煤灰份高。

何平瞅瞅姜同军,不以为然地说,“”这样好的无烟煤我们根本买不起,必须在好煤里掺拌一定数量的的煤矸石,就是搞鬼,才能挣到钱。”

姜同军点头称是,掏出烟盒递给何平一支烟,然后自己嘴里叼上一棵,先给何平点燃,然后自己也点上,猛吸一口,边吐烟圈边说,“现在首要的是先把咱的简易储存煤场弄起来,这事办顺利了,剩下的就好鼓捣了。”

俩人说着就走到了选煤楼前,一个穿灰上衣的小伙子从皮带输送机后面跑过来,见到姜同军忙打招呼,电话里他们已经约定中午先看准备建简易煤场的那块地段,然后一起吃饭。

“小周,怎么就你一个人,老李呢?”姜同军问。

“马上出来。今天就我们两个值班,星期天其他人都休息了。”

小周话音刚落,老李就喊着来了来了,一边披外衣一边小跑过来。

老李前面带路,四个人从水泥路的半坡中间往东沿着铁道走了200多米,站在高处,北面山坡下,一片黑黢黢的方圆约有2亩地大小的开阔场地,呈现眼前。10几个外包工正在和泥垒砖,看样子像是要盖房子。

小周下去一打问,这些人是要盖临时住房,为建露天煤场做准备。

何平恶狠狠地说,“叫他们滚蛋,这地方是老子的。”

姜同军解下裤腰带挥舞着,冲到干活的人面前吼道,|“限你们三分钟离开,否则就别怪我的皮带不认人。”

在西宇这个盛产无烟煤的土地上,为抢占煤矿,经常上演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一场场或黑色或灰色的“黑金”争夺战。

这群干活的人似乎并不买何平、姜同军等来人的帐,其中一个年龄稍微显大一些的男子镇定的说,“老板让我们干,有什么找我们老板去说。”

其他干活的人也连声道,“是的是的,我们就是些受苦的,谁给钱就给谁干活。”

何平闻言脸色一变,向姜同军使了个眼色,姜同军举起皮带冲向干活的人们一顿猛抽。中年男子左脸颊立刻出现了两道鲜红的血印,另一个年轻人躲闪不及,额头上也被皮带铜头砸的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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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的人们见动了家伙,四下躲闪,奔跑,回去找主人报告去了。

老李见状,颇为不安地说,“这伙干活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背景,但愿不是窦二江的人。”

姜同军抽紧裤腰带,粗声粗气地说,“窦二江怎么了,何平老大还怕他?笑话。”

何平道上混了多年,自然对窦二江的来头听说一二,知道假如真是窦二江的行情,那可就遇上横的遇到楞的,楞的遇到不要命的,遇上坎了。

说鬼偏偏遇上鬼。20分钟不到,只见从他们刚才来的路上,黑压压估计有五六十人,手持木棍、铁棍、砍刀、火枪,朝他们快速走来。

“快跑,”不知谁喊了一声,四人沿着坡道撒腿猛跑,后面来人猛追,山谷里四面回荡着奔跑声,喊打声。

“果然碰上窦二江的人了,倒霉。”小周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下我们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老李一脸的惊骇。

四人甩掉追赶的打手们后,躲进大众五金交电商店柜台里间,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长着一双老鼠眼,一脸奸相的邱士民揶揄讥讽说,“姜同军就是一条狗,何平叫他咬谁他就咬谁,惹了地盘上的黑社会老大,看你们怎么收场。”

大众五金交电商店50多岁的邱士民替老板看管商店店面,与何平打过两年交道,合伙贩运过几趟煤,对何平、姜同军二人平常的关系,也多有了解。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