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原是印度的一种佛教建筑形式。中国的石窟起初是仿印度石窟的制度开凿的,多建在中国北方的黄河流域。从北魏至隋唐,是凿窟的鼎盛时期,尤其是在唐朝时期修筑了许多大石窟,唐代以后逐渐减少。2009年由《行游天下》杂志社、搜狐旅游等媒体及百万网友,选出了中国最美的六大石窟,分别是:莫高窟,云岗石窟,龙门石窟, 克孜尔千佛洞,大足石刻,麦积山石窟。下面向大家介绍克孜尔千佛洞。

克孜尔千佛洞(维吾尔语:Qizil Ming y),又称克孜尔石窟或赫色尔石窟,位于新疆拜城县克孜尔镇东南7千米明屋塔格山的悬崖上,南面是木扎特河河谷。克孜尔石窟是中国开凿最早、地理位置最西的大型石窟群,大约开凿于公元3世纪,在公元8-9世纪逐渐停建,延续时间之长在世界各国也是绝无仅有的。1961年公布的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

简介

克孜尔千佛洞位于拜城县克孜尔镇东南7千米的河流阶地上,它背依明屋达格山,南临木扎提河和雀尔达格山,其间有渭干河蜿蜒流过,东距库车县城约 69千米。这里绿树成荫、环境优雅,是新疆著名的古代文物遗迹的旅游胜地。

克孜尔石窟和敦煌莫高窟同享中国 “四大石窟”之美誉,坐落于悬崖峭壁之上,绵延数千公里。其中保存壁画的洞窟有80多个,壁画总面积约1万平方米。它是我国开凿最早、地理位置最西的大型石窟群,大约开凿于公元3世纪,在公元8-9世纪逐渐停建,延续时间之长在世界各国也是绝无仅有的。克孜尔石窟位于新疆拜城县,属于龟兹古国的疆域范围,是龟兹石窟艺术的发祥地之一,其石窟建筑艺术、雕塑艺术和壁画艺术,在中亚和中东佛教艺术中占极其重要的地位。

洞窟形制

龟兹古国地处古丝绸之路上的交通要冲,曾经是西域地区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佛教从印度先传入新疆,形成“西域佛教”后,再传入中原。龟兹的地理位置决定它成为“西域佛教”的一个中心,也成为佛教传入中原的一个重要桥梁。石窟则是佛教艺术的重要形式,通过建筑和壁画来宣传佛教教义。龟兹石窟窟群比较集中,壁画内容丰富,不仅有表现佛教的“本生故事”、“佛传故事”、“因缘故事”等壁画,还有大量表现世俗生活情景的壁画。有研究石窟的专家指出,龟兹石窟是一部古龟兹文化的百科全书。而在龟兹石窟群中,克孜尔石窟被视为群芳之冠。

克孜尔千佛洞的洞窟形制大致有两种:一种为僧房,是供僧徒居住合作产的场所,多为居室加通道结构,室内有灶炕和简单的生活设施;另一种为佛殿,是供佛徒礼拜和讲经说法的地方。佛殿又分为窟室高大、窟门洞开、正壁塑立佛的大佛窟和主室作长方形、内设塔柱的中心柱窟,还有部分是窟室较为规则的方形窟。不同形制的洞窟用途不同。这些不同形制和不同用途的洞窟有规则的修建在一起,组合成一个单元。从配列的情况看,每个单元可能就是一座佛寺。可以想见,当年克孜尔千佛洞是龟兹地区一处佛寺栉比、僧徒比肩的地方。

最能体现克孜尔石窟建筑特点的是中心柱式石窟,它分为主室和后室。石窟主室正壁为主尊释迦佛,两侧壁和窟顶则绘有释迦牟尼的事迹,如 “本生故事”等。看完主室后,应按顺时针方向进入后室,观看佛的“涅盘”像,然后再回到主室,抬头正好可以观看石窟入口上方的弥勒菩萨说法图。

石窟现状

在中国西部地区尤其是新疆,有三种文化遗存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这就是古城遗址、石窟和墓葬。石窟做为佛教艺术的综合体,集建筑、壁画和雕塑为一体,我们感觉到有必要通过各个新闻媒体的普遍宣传,引起社会对文物保护的重视,引起各级政府对文物保护的重视。克孜尔石窟是新疆石窟遗迹中起点最大、保存最好的一处,也是中国最西处最早的一处大型石窟群。石窟壁画最早开始于公元三世纪,距闻名世界的敦煌壁画还要早三百年。敦煌研究院前院长段文杰先生曾多次说,研究敦煌深层次问题的钥匙在克孜尔千佛洞。

克孜尔石窟以其悠久的历史和厚重的文化艺术背景,令人驻足良久,令人浮想联翩。但是,石窟处处满目疮痍,却实在令人心痛,令人惨不忍睹:放置释迦佛的拱型佛龛里空空如也;壁画上所有佛像左半边袈裟均被剥走——因为它是金箔制成的;甚至整壁整壁的壁画被人揭走,只在洞壁上留下斑斑斧凿的痕迹——19世纪末20世纪初,接踵而至的西方探险队从克孜尔石窟劫掠走大量精美的壁画。在许多西方国家的博物馆、艺术馆,特别是德国的柏林印度艺术博物馆,还陈列着大量的克孜尔石窟壁画。位于文管所北面半山腰上的76号洞被称为“孔雀洞”,高大的石窟里曾以绘有众多孔雀而知名。但打开洞一看,不禁大失所望:不仅石窟正中的一座立塑坍塌,四壁和旧洞上的孔雀画面也刀痕累累,疮痍满目。但从残存在洞顶上的几只孔雀来看,无不翎羽艳丽,栩栩如生。仿佛只要稍的惊动,她们就会振翅飞走。久久凝视着这如此精美而又狼藉不堪的孔雀壁画,真如万箭穿心。这些浸透着古龟兹人血汗的惊世之作,在苦难深重的旧中国,却屡遭外国考古学者和探险家的窃取。甚至在“取”不走的时候,这些“文明人”还进行丧心病狂的破坏。

在克孜尔千佛洞,他们不仅盗走了众多雕塑,还用胶布粘走了大量壁画。据有关文物部门介绍,30年代初,德国柏林民俗博物馆考古队的勒柯克,从这里盗走的壁画、塑像和其它艺术品,以及手抄或印刷的汉文、梵文、突厥文、吐火罗文的文书,达上百箱。英国的斯坦因等,也来疆盗走大量壁画。勒柯克窃取中国大量文物,成为腰缠万贯的富翁之后,还不以为耻地宣扬,在他的考古队里,有一名叫巴图斯的人,“充分懂得怎样把一幅幅的壁画,整个地锯下来,并懂得怎样进行包装,使之能无损地运回柏林”。洋盗贼疯狂的掠窃,破坏了克孜尔千佛洞壁画的整体美,留下惊世遗憾。一位西方学者感叹,这里的每一种壁画都是无价之宝;在这里即使随便捡块瓦片,都比美国的历史长。

有关专家介绍,这些古龟兹国画师们的宏篇巨作,主要记录着大约从公元三世纪到公元十三世纪新疆地区历史现实生活的图景,为研究古代新疆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民族、民俗等情况,以及中西经济、文化交流情况,提供了珍贵的形象资料,具有很高的科学和艺术价值。

克孜尔千佛洞集中了最多的佛教本生故事和姻缘故事,每个菱形格就是一个佛教故事体现了佛教从西向东传播的过程,是研究佛教历史不可多得的信息源。洞室中已经绘有姿态飘逸的飞天形象,而据介绍,飞天手听这把王弦曲琵琶,是从波斯传入,又传到唐朝都城长安,然后传到日本,目前世上仅存的唯一实物琴在日本被当作国宝。壁画中佛像线条圆润,表情生动,从衣饰徒刑上明显可以看出受印度画风的影响,形成了龟兹壁画的风格,壁画无论从造型上还是用色上都达到了极高的艺术水平。

这个壁画的特色就是用的一种晕染法,又叫凹凸法,这种东西在唐代的时候曾经由于阗国的尉迟父子带到长安去,风靡一时,在这个地方我们可以看到,已经到了非常淋漓尽致,顶峰的那种状态了,非常成熟了,有些肌肤感到一按下去都可以有弹性,但是现在因为参观的人多了也有一些褪色,所以现在保护是非常紧迫的。在克孜尔千佛洞中壁画中同样可以看出龟兹石国当时多民族、多人种的生产生活状态,专家认为,正是由于东来西往的多种文化艺术在西域地区的碰撞融合,才使壁画的艺术水平达到如此灿烂的境界。国内外许多知名专家学者和艺术家们都对这一东西文化交流的见证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修缮保护

由于风蚀、洪水、地震等自然原因,以及人为的和历史的原因,壁画的破坏已令人触目惊心,建国以后石窟的保护受到重视。早在1961年,克孜尔千佛洞就被国家列为首批重点保护文物,佛洞的大规模整理发气是在80年代中期以后,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国家先后两次拨款对千佛洞进行了岩体加固,壁画修复等抢救性保护。

由于克孜尔石窟所依存的山体是结构松散的沙岩,因此雨水、洪水的冲涮会使壁画和石窟面临毁灭性的威胁。从99年开始,中国政府又拨款800万元,决定对27个具有较高价值的佛洞进行岩体加固,目前,这种被用来加固的铆杆技术正在进行实验。

新疆和甘肃这两个省区都是文物大省,可以说它们是保存了古代的特别丰富灿烂的文化,甚至在中原已经找不到的东西在这边都有,但是不被人所了解,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它的这种生态环境和文物的环境都非常脆弱,十分脆弱,在这么一个环境下再搞西部开发,有可能如果我们没有充分的文物保护意识和足够的警惕性的话,很有可能西部开发会对西部文物造成一个很大的伤害。这个是我们一路走过来特别忧心忡忡的一个事。中国广大西北地区文物众多,但由于资金短缺和专业人才的不足,许多文物仍缺乏必要的保护条件,因此西部文物保护需要社会各界更大的关注。

文物保护这个特点就是耗费大量的资金,比如说一个石窟的保护,比如说布达拉宫,维修一项就投入相当大的资金,在这方面应该说我们国家把很有限的资金大量地投入到这方面,虽然它创造不了产值,但是是维护我们祖先留下的财富,所以从这个意义讲,它是很值得的一种投入,但是毕竟跟我们国家的经济实力和财力有关系,有很多还不尽人意的地方,有经费的不足,也还是有制约的因素。表面看起来发展旅游、文物保护或者搞基础设施建设和文物保护之间都有一些矛盾,刚才周教授谈到的确实在这之间实际上有着一些相辅相成的东西,如果我们充分的处理好这个关系的话,还是对于经济发展和文物保护两者都能够双双获益。

精美壁画

克孜尔石窟群现存壁画约10000平方米,有关专家说,这在世界上是仅次于敦煌画的艺术宝库,堪称“中国第二敦煌”。这里的壁画不仅包括飞天、伎乐天、佛塔、菩萨、罗汉、天龙八部、佛本生故事、佛传故事、经变图画,而且还有大量的民间习俗画:古时的生产和生活场面、西域山水、供养人、飞禽走兽等等。

有 “故事画之冠”的17号洞,这里的四壁、窟顶、甬道、龛楣,到处是色彩艳丽的壁画。其中一幅格外引 人注目,只见一峰满载货物的骆驼,昂首而立,眼望远方。驼前两个脚夫头戴尖顶小帽,脚蹬深腰皮靴,身穿对襟无领长衫,满脸须髯面向前方,正振臂欢呼。他们为何如此兴奋?原来在脚夫前面还有一人,只见这人两眼微闭,神态自若,高举着正在熊熊燃烧的双手,指明了骆驼商队前进方向!这就是所谓“萨薄白毡缚臂,苏油灌之,点燃引路”的本生故事。撇开它的宗教色彩,不难看出在当年的丝绸之路上,骆驼商队与佛教僧徒的密切关系。商贾、脚夫需要僧尼为他们祈求平安,僧尼则不仅需要商队的货物与施舍,还往往与庞大的骆驼商队结伴而行,或者西去印度求法,或者东去长安、洛阳传经。

克孜尔千佛洞中第38号石窟,被称为音乐窟,壁画描绘了龟兹乐队演奏的场景, 左右两壁上,有二十个乐师,每人奏着一件乐器。从手势和乐器的音位来看,都居然停止在一个节拍上……从这些壁画上可以想象,当时位于丝绸之路上的这一古国繁荣的景象。我们看到底下这个班排序列,它有阮咸、上边有龟兹琵琶,还有排箫,还有手铃,这些璎珞和钹、长笛都有,可以看到舞者的形象,拿着璎珞准备跳舞, 跳舞的人多是体态轻盈的少女,穿紧身薄罗衫,上身半露。她们或立,或蹲,或腾空而起如御风行驶,或脚尖着地如陀螺转动,舞姿优美,柔若无骨,真是栩栩如生。

克孜尔石窟壁画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的菱格构图。在每个菱格中画着不同的佛本生故事、因缘故事、供养故事和千佛故事,这些菱格还含有佛教意义,莲瓣表示莲花,山为须弥山,树为菩提树,皆是佛家吉祥的象征。描绘释迦牟尼佛前几世苦难苦行,积善积德的故事 ( 即佛教本生故事的壁画),大多采取连环画的形式,用许多场面展开故事情节。克孜尔石窟则是一图一故事,每幅图都是从一个“本生故事”中选取最典型的一个情节,以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或动物为构图中心,四周辅以其他必要的人物、动物和背景等。卓越的画师把复杂的故事巧妙描绘在一个菱形画面中。如猕猴王本生故事,是叙述释迦牟尼前世为猕猴王时爱护群猴,最后舍生救猴群的、有着曲折过程的故事。描写这个故事的佛经,16开杂志大小有200多页,这里却把这个长长的故事概括在一个画面里,实在令人叫绝。画面上,只见奔逃的猴群面临深涧,追捕的猎人引箭待发,猕猴王前后脚攀住深涧两岸的 树干,以身为桥,引渡群猴。它身上有猴子奔驰,衰竭的体力很快将支持不住,却转面焦急地顾盼稚弱的猴子。这幅画把猕猴王舍生忘死,关心群猴安危的拳拳之情,描绘得活灵活现。反映佛教经典的本生故事画,是克孜尔千佛洞的精华,在世界上堪称一绝。它不仅艺术水平高,别具一帜,而且数量也最多。它比敦煌、龙门、云岗 3处石窟的总和还要多出一倍,在全世界实属罕见。

专家介绍,这里的壁画还有一绝。它不是画在涂白的泥壁上,而是往泥壁上直接作画。既采用了有覆盖的矿物颜料,也使用了透明的颜料。着色方法不但有平涂的烘染,而且有水分在底壁上的晕散。这种具有独特风格的 “湿画法”,也称凹凸画法,史学界认为,它是古龟兹国人的一种创造,是绚丽的石窟壁画园地里最鲜艳的一枝花朵。克孜尔千佛洞壁画,既有汉文化的影响,也有对外来文化艺术有选择地巧妙接受,更是古龟兹画师非凡的智慧。他们用粗犷有力的线条,一笔勾划出雄健壮实的骨胳,用赭的色彩,烘染出丰富圆润的肌肤,轻轻一笔画出布置均匀的衣褶,又借助一条飘曳的长带,表现出凌空飞舞自由翱翔的意境,使人一看到那些 “飞天”,便有“天衣飞扬,满壁风动”之感。有关学者说,克孜尔千佛洞的“飞天”,同背上生着双翅的古代欧洲的“飞神--安琪儿”相比,在艺术上显得更成熟,更为浪漫。

克孜尔千佛洞不仅有大量宣扬佛教教义的画面,也有畜牧、狩猎、农耕、乘骑、古建筑的真实写照。175号洞中心柱右面的通道里,有两幅著名壁画。只见两头膘肥体壮的老黄牛,低头甩尾,合抬一根木杠奋力向前拉犁。犁后的农夫一手举鞭,一手扶犁,正聚精会神地犁地。与这幅“二牛抬杠”图毗邻的还有一幅“耕作图”。头顶小帽、身穿短裤的农夫,手持一把“砍土曼”( 形似锄头的挖土工具)作向下用力刨土的姿式。这种二牛抬杠耕地图和解放初新疆农村犁地的情景一模一样。栩栩如生、维妙维肖的画面,使中外学者为古龟兹画师的写实手法拍案叫绝。克孜尔千佛洞壁画的人物,用曲铁盘丝描法与凹凸不平的染色法,线的韵律感强,人物脸呈椭圆形,脖子粗糙,胸体健壮,身体修长,手背圆肥,手心丰满而富有弹性,带有幼稚纯朴的美感,与当地少数民族的审美观相吻合。它深刻反映了龟兹佛教的盛况,代表了龟兹民族的文化艺术水准,它对研究龟兹社会历史 佛教文化及中西关系,都具有重要意义。

鸩摩罗什

据考证,我国古代有名的高僧 —— 鸩摩罗什出生在龟兹。他的母亲是龟兹王白纯的妹妹。他7岁出家,9岁跟随母亲到了北天竺,在名僧盘土多达多处学习佛经。12岁时,同母亲一起返回龟兹。龟兹王听说他回来了,亲自远迎,并专门为他造了金狮子座,以大秦锦褥铺之,并请他升座说法。西域各国国王一见他升座,都在他的座侧听讲。

公元401年,鸩摩罗什到了长安,后秦王款待他以国师之礼。从此,他就在长安国立译场逍遥园,从事佛经的翻译,与直谛、玄奘并称为我国佛教三大翻译家。他和他的弟子共译出佛经74部,384卷,对我国佛教文化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梁书》记载,汉武帝时有“外国澡罐一口”,铭云:“元封二年,龟兹国献。” 说明在2000年前,佛教在龟兹已普遍传布,而且澡罐这种佛教器物被作为一种贵重礼物献给了汉武帝。鸠摩罗什铜像矗立在克孜尔石窟前。鸠摩罗什是中国四大佛经翻译家之一。

千泪泉

千佛洞附近一条幽深山坳中,还有“千泪泉”名胜。在这儿,流传着一个有关克孜尔千佛洞的民间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龟兹国王有一个独生女儿。公主年轻美貌,聪敏善良,被国王视为掌上明珠。有一年夏天,公主进山打猎,闯进了这个荒山沟,遇见一位英俊勇武的小伙子,两人一见钟情,倾心相爱。青年向国王求亲,国王提出苛刻的条件刁难他,要他三年之内在山里凿出一千个洞窟。青年回到家乡,便在荒山沟的悬崖峭壁上日夜不停地开山凿洞。当他凿了九百九十九个洞窟时,不幸积劳成疾,累死山中。消息传到公主耳旁,她痛不欲生,立即赶到死者身边,抱尸大哭,最后化成了一块终滴水的岩石。这就是现在克孜尔的一处胜景--滴泉,也叫"千泪泉"。这股长年滴不尽的泉水,给茫茫戈壁滩带来了生命与活力,它浇灌着山谷间三千多亩土地,也为附近的石窟增添了一片春色。

艺术宝库

被誉为“艺术宝库”的克孜尔千佛洞,素以优美的壁画著称,吸引着众多的中外学者、画家和游客。克孜尔千佛洞位于拜城县克孜尔乡东南7公里的地方,背倚明屋塔格山,南临木扎尔特河和却勒塔格山,山抱水绕,林木葱郁,彼此辉映,浑然一体,构成壮丽的画卷。

石窟群始凿于公元3世纪后期,于8世纪后期逐渐衰落。石窟群分谷西区、谷内区、谷东区和后山区,绵延3公里,艺术内容主要包括:建筑、雕塑和壁画,现已编号的洞窟有236个,内存壁画约1万平方米,多为描绘小乘佛教本生故事和传教故事;窟内有泥塑若干具,其中新1窟内1尊佛涅长6余米,是龟兹石窟中现存最大的塑像。壁画内容除了宗教内容以外,还有许多表现耕种、狩猎、商旅、音乐舞蹈和民族风貌,代表了龟兹石窟艺术深远的意境美、强烈的感染美、真实 的生活美、生动的形象美、完满的和谐美、深遂的神密美,其中有供僧徒礼佛观像和讲经说法用的支提窟,有供僧徒居住和坐禅用的毗河罗窟。支提窟中有窟室高大,窟门洞开,正壁塑立佛的大像窟;有主室作长方形,内设塔柱的中心柱窟;有窟室为较规则的方形窟。毗河罗窟又称僧房,多为居室加甬道式结构小室内有灶炕等简单生活设施。这些不同类型和用途的窟,多呈规律地修建在一起,组合成一个个单元。从配列的情况看,每个单元可能就是一座佛寺。可以想见,当时克孜尔千佛洞是龟兹一处佛寺栉比、僧徒比肩的地方。这种窟室结构和布局,在我国石窟建筑中较为罕见。

开凿历史

现今克孜尔石窟已编号的有236个,按自然区域分为谷东区、谷西区、谷内区、后山区,绵延约3公里,根据相关艺术测定则大致可分为四个时期。

初创期,大约为公元3世纪末到4世纪中叶,存在壁画的有效洞窟118,92,77,47,48,117窟,多为方形窟。后期有大像窟(47窟是最大的),指中心礼拜窟特别高大的石窟,这类石窟的前室都凿出露天大佛像,为仿巴米扬大佛像窟的式样开凿而成,[始创造于巴米扬,位于阿富汗中部]其中以473窟规模最为巨大,最为典型,此窟分为前后室,左右两壁各凿出的五排方孔,应为木窟檐的痕迹,从正前壁残存的大圆孔石台的大立佛像站立的情况来看,这里曾有一个高16米左右的大立佛,这在龟兹地区可算是最大最高的佛像了,后室,大约原台上塑有的涅磐佛,只是可惜已经毁坏了。请看这边壁画人物,用简单的粗线条勾勒出轮廓,再在残廊内大笔涂抹,此壁画风格可用“用笔粗犷,色彩明快,人物简单古朴而又不失神彩”来形容,单从画风上大家也可以看出它的建造是比较早的,此窟作用一般是用来观佛礼佛的。还有禅定及天宫伎乐图等,以佛传故事为主,反映小乘佛教思想为主,犍陀螺艺术风格较为明显。

发展期,大约公元4世纪中叶到5世纪末,主要有38,76,83,84,114,13,32,171,172窟,此时就出现了以中心柱窟为中心的洞窟组合,包括僧房、讲经堂、礼拜寺等,形成寺院形态,此时画风为晕染法,菱形格构图,以本生故事和因缘故事内容为主,大家请看这38窟内的菱格画就是画的摩词萨王子舍身饲虎的一个本生故事。佛本生故事是讲解迦加牟尼生前许多修行成佛的故事,根据 “轮回转生”理论而形成的,本生故事是最精彩的一个场面的体现,而不是取卷轴连环画的构图形成,且绘画于中心柱的主窟室的菱格之中。

繁盛期。再往后到了公元6-7世纪为繁盛期,目前石窟中一半都是属于这个时期建筑而成的,造像普遍采用金粉或金箔敷贴。在此方形窟中因缘画较为突出,建筑上以大型中心柱居多。因缘故事就是记释迦加牟尼成佛后,云游四方,传播佛法,常以因缘故事喻人,就产生了因缘故事,传播因果轮回之说。大家看这个第8窟的菱格因缘图,上画的是猴子奉蜜于佛,佛云有虫,猴去虫又奉之,又曰太浓,猴就加泉水以稀之,再奉,佛和众弟子饮了,猴很开心,一高兴跌入水坑淹死了,因前身奉过佛,来生生于富贵人家做了富人,此类因缘故事在石窟中有100多种上千幅,但内容较难识辨,其种类数量却属国内罕见。

衰落期。最后克孜尔千佛洞衰落于8-9世纪,存在壁画有129,197,135,227,180,229窟,它的衰落可从一些石窟中游人任意在壁上刻划题记等可以看出来,如果僧徒在此修行拜佛,游人是不敢在此胡做非为的,只有废弃了游人才会如此;以及47、107、117窟开在较早但原画被覆盖重画。克孜尔石窟的衰落与战争有关,据克孜尔石窟佛塔下一个断为两截的唐开元三年(715年)纪功碑可知,公元8世纪初,此地曾为大破吐鲁番的一个战场。在克孜尔石窟93窟中刻的一幅攻战图可以看出,此图下部还刻有“来俊俊”三字可能为人名,大约为当时士兵对战事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