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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祖陡:九十九岁

籍 贯:福建泉州

部 别:第四战区兵站总监部监护团运输连

阶 级:步兵中尉

口述:蔡祖陡 整理:蔡汉雄

我是福建泉州人,小时候里做生意,可以说得上是大户人家,但在后来一宗货物在运输途中被土匪抢掉,家里因为要赔钱,就穷了。家境每况愈下,只有能力供我读到小学二年级,后又上私塾一年多。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家里为了谋生,迁往厦门。

一九三二年,我十三岁时,经人介绍回原籍泉州去信泰汇兑银庄当学徒,后来钱庄亏本倒闭,去我叔父的砖瓦石灰店打工。

1938年,政府贴出的征兵名录上,有我的名字。当时,叔父为了要我留下来,让我报名参加义勇警察训练班学习,结业后出来当义勇警察,看守警报台和维持治安,后也曾到南安县土地登记处当过书记员。由于前线兵源紧张,做什么都不能缓役。

1939年,正月初三,我应征入伍,初九离开家乡,初十到达永春县团管区。因粗识文字,在那里考入汀漳师管区学兵队当学兵,半年后结业被委任到师管区补充团一连当中士班长,带新兵练习。

1939年冬,补充团开往广东英德县,加入广东保安二团迫击炮连,驻防地点忘记了,记得在一条大江的西边。没多久粤北会战爆发,我们保安团武器配备差,战斗力一般,只能参加一些堵截和追击的小战斗。说是炮连,也就两门迫击炮,是81毫米口径,炮弹每箱两枚,打完没有补充。粤北会战告捷后,我们团编入暂二军第七师,序号第二团,我还在迫击炮连,然后全团开往肇庆大湾村正式集训,后在四会一带驻防,记得军长叫邹洪,师长叫王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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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学校第三期学员毕业照片。

1941年,我升为准尉代排长,九月间被保送到陆军步兵学校迫击炮训练班学习半年,结业后回原部队。

1942年,我升为少尉排长。为了更好地掌握军事知识,部队又保送我到陆军官校第四分校19期步兵科。校址在贵州独山铜鼓井,校主任韩汉英。到校后两三个月,暂编第七师参加第四次长沙会战被基本打光,我是从部队带饷读书的,经济来源断掉,生活比较艰苦。哎,说起来此次若我不在军校学习,留在在部队参加作战,可能也会阵亡。

前方战事越来越紧,衡阳沦陷后接着全州、桂林沦陷敌手,我们全校师生全部编伍成军,去独山抵挡日军。上火车时,轮到我们上车,但已经坐满人员,只好留下来等有车时再走。我有一个广东同学,搭头趟车,抗战胜利后,我曾写信到他家乡问他近况,他家乡人来信说,至今尚未得到他的音信。

我们坐上第二趟火车,因下雨天,火车又缺煤,用废枕木代替燃料,火力不足导致动力不足,火车走走停停,从独山到金城江,就走了一个多星期。到金城江马上换车头出发,但出站不到十公里,又掉头返回金城江,听说是大雨山崩,山上大石滚落在铁路上。接着传来柳州失守,我们只好去驻河池的战区兵站总监部报到,我被委任派到去运输连当排长,这是个空头连,没有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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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胜利后第十军官总队是收容第四战区编余军官

1945年,我到南宁编入第十军官总队当队员,当时张发奎任广州行营主任,要了部分学员到广州与海南接管日伪仓库,因人多职少,只好用抓阄,谁抓中谁去。但因为抓中阄的学员,去到广州、海南之后发现有的没文化不称职,有的犯纪律,所以第二批由上级选派,我第二批派到广州。

1946年广州监护团改编,我调回广西柳州,在广西供应局监护营当中尉排长,负责柳州独登山和老龙巷、宜山等地的军械库和粮库的警卫工作。柳州解放的时候,我随部队撤退到贵县,在那里接受解放,编在解放军军官教导团,在柳州学习一段时间,全部学员遣送回原籍,我因在柳州与妻子有婚约,准许留在广西。

我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应征入伍为的是抗日救国,所以再艰苦也坚持到胜利。我期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台湾回归,祖国和平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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