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家具(Furniture)修复过程(guò chéng)中,存在多种“旧”,有时,这些“旧”是相互矛盾(事物属性的对立)的,面对这些互相矛盾的“旧”,该如何取舍呢?其实,在面对不同的家具,留“旧”要各有侧重,不能用一个模式(pattern)套用。
凡传世的、用珍稀木材(wood)制成的高古名贵家具(Furniture),如其外观状态(status)良好,应较多留下包浆;如状态残破,除在腿足、顶底、后身等隐蔽处保留些自然(natural)风化之“旧”外,应适度复原其始制之初的精美工艺(Technology),并彰显(鲜明地显示 )其名贵木材应有的漂亮(měi lì)纹理和质地,如:雅楠的文静、铁力的苍古,紫檀的沉穆、黄花梨的明丽、鸡翅木的纷华、乌木的细腻(细致光滑或描写、表演等细致入微)等特色(Features)。大红酸枝是热带常绿大乔木,我国北方称之为“老红木”,广东、广西称之为“酸枝”,《国家红木标准》定为“红酸枝”,红酸枝为豆科檀属木材,主要产于东南亚各国及中南美洲各国与地区。 红酸枝木的新切面有酸枝木特有的酸香气,故称之为酸枝。属于红木的一种,多用于制作红木家具,红木装饰,小饰品等。缅甸花梨属于花梨木类,学名大果紫檀,为五属八类里面的国标系。缅甸花梨的木纹清晰,结构细而匀,有些部位有明显的虎皮纹,断断续续很是美观,颜色偏红,木纹就是淡红色的,整体看好像肉色。在保障(起保障作用的事物)其结构(牢固端正的前提下,对其榫(sǔn)卯“肩口”的严密程度人可不必强求极致,因为结构的适度松解正是家具年份高古的佐证。
对于本质较好、存世量较大又不甚高古的旧家具(Furniture),如晚期酸枝木、榉木、柏木、樟木、核桃木等家具,原来就因其木质的华美精细而受到世人欢迎。在修理过程(guò chéng)中,对其外表的过度风化,过度破损、过度使用(use)的不良之“旧”应尽力清除(Clear)。对其破散的结构(也应尽力使其严密工整,还其原来精美的外观。只要在足底背板等处留下些残损以资验“旧”即可。这样,红木的富贵、榉木的文雅、柏木的温润、樟木的斑斓、核桃木的精细等材料品质语言即可显现。
对于民间传世的绝大多数的漆木家具(Furniture)来说,也要区别(difference)对待。首先,对于漆皮已完全或大部分脱尽的柴木家具,因年代久远的风雨摧残,常常会出现一些糙筋,除了进行必要的结构(修补外,修理者可尽情地去梳理其机理的“风化之旧”,因势利导,强化其风雨沧桑之态,提升其所蕴含的时空之美。其次,对于在正常(normal)使用(use)下的漆皮尚好的擦漆罩油家具因其实用性强,故良性磨损(零部件失效的一种基本类型)较多,也往往带有较浓的人情味之“旧”,其漆木相间的斑驳之旧,正是其人文价值(value)之所在。对此切不可脱漆打磨(Grinding)。可在清洁(clean)其污垢(soil),修整其结构的同时,用适宜的方法(method)对其年久失光的漆色进行封护润泽,以再现民间家具亲切实用的朴素美。在这种罩漆家具上,可较多地突出其正常使用之“旧”。最后,对于披麻挂灰、描金彩绘的大漆家具,其价值全在漆艺绘画。为照顾其整体观感的完整性,可对其残损较大的漆皮进行补漆补色,但对于已失金褪色(解释:颜色失去鲜艳;变得暗淡)的漆画则原则(in principle)上不应去描补,以保持它们的古性。其实,就绘画来说,残缺美与虚幻美的观赏价值,正体现(tǐ xiàn)在“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句诗意中,朦胧(dim moonlight)的意境会留给人更多的想象空间(space),这也应是“修旧如旧”在大漆家具上的体现。
只注意(attention)古家具(Furniture)的类型还不够,在修复古(Baroque)家具的时候,还应该从家具本身具有的个性来进行最合理的修复。红木家具种类(一共有五属八类)。人们平常口中的“红木”也多是指它,深受人们追捧。俗称老红木。木质坚硬沉重,经久耐用,能沉于水中,结构细密呈柠檬红色、深紫红色、紫黑色条纹,加工时散发出一种带有酸味的辛香,故名“酸枝木”。
每个家具(Furniture)都有其最闪亮的优点,或是工精,或是料美,或是型好,这些在同类家具中比较明显的个性,应在修复工作(gōng zuò)中给出以突出体现(tǐ xiàn)。红木家具厂木质坚硬,颜色分为黑、白、紫3种颜色,形似鸡翅羽毛状,色彩艳丽明快。但因木内含有细微沙砾等杂质,难以加工,善做装饰边角材料。市场上很难见到成套的鸡翅木家具。例如被列入国家红木标准的贵重热带硬木只有几种:紫檀、黄花梨、乌木、酸枝、鸡翅木、香枝木等几种。而这些名贵木材有些早已没有自然出产,其它的产量也很小。顾客除了要面对高昂的市价,还必须随时提防充斥市场的假冒伪劣产品。因此,传统红木家具市场正在日渐萎缩。而用普通木材来制作传统实木家具,又没有太大的意义。同时,每个人对旧家具都有不同的审美倾向和具体的修复要求,有人爱古旧感,有人爱华丽气派,有人对象情味,这些要求在可能(maybe)的情况(Condition)下,要在“修旧如旧”中加以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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