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一小光头那略带喜剧式叫卖的广告把大伙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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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裹挟着什么,然而光头形象的小伙子没有出现银丝白发,但发白的胡子更显眼。算一算这位国民笑星陈佩斯,今年也65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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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小品的舞台上二十多年没有他的身影,然而“经典”这词永远扣在他身上。这位小品之王的人气不夸张地说,陈佩斯尖细的声音从电视里窜出来的时候,除夕夜的那十几分钟是听不到鞭炮声的。

他,很流氓

他独行的喜剧艺术开创开创了中国喜剧电影先河,在接受采访时感叹:“自己确实是没有对手,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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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乍一听,这人很狂妄!

回首过往站在舞台上的他,却坚定地选择了小人物的悲辛。

选择的大多是市井上带点痞气,市侩油滑的“流氓”角色,《警察与小偷》中狡黠可笑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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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卖羊肉串》里的那个逃避追查的违法小摊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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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羊肉串了,正宗新疆的羊肉串。”那些夸张的肢体动作形成强烈的喜剧冲突,接地气的作品密集地戳中观众的笑点和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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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和配角》中经典的台词:“队长别开枪是我!”透露出对平民生活的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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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去理解,小品一词就是由当年的陈佩斯和朱时茂所定义的。两人在1984年到1998年的14年间,12次登上春晚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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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也是春晚第一次搞直播。

小品《吃面条》,拿着空碗吃面,连着吃了四五碗,把饥肠辘辘到撑到打嗝的状态都展现出来。这出戏是小品的开始,那年和浓眉大眼的朱时茂第一次登上春晚舞台,就一炮走红,开创了春晚的小品节目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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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聘者夸张的肢体动作:“你着什么急啊,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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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斯塑造了一系列滑稽,笨拙但本性不失善良的小人物,滑稽的表演面孔隐藏着严肃的态度和原则。

他,很傲气

在《人物》中读过陈佩斯的一段故事。

1980年代他在昌平盖过一座自住的房子,选址、交通、施工、一砖一瓦从何而来、买多少钉子、几寸的钉子、什么木头适合盖房子,都要自己考虑。房子的建成被陈佩斯赋予了特殊的意义,「房子一盖起来之后,觉得什么都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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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是长发的小陈

这段话无不透露出他的“执拗”。

曾经脑回路急转一张告状告了春晚,引起了那场世人皆知的官司,干了常人眼里的鸡蛋碰石头的大傻事!

央视下属的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它未经许可擅自将陈佩斯与朱时茂的春晚小品制成一张光碟并公开发行。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胆儿真肥。被封杀,似乎也在意料之中。后来也总是有人感叹,要不是打了这场官司,就没赵本山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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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晚的一夜爆红,到与春晚的决裂,陈佩斯决意离开。告别了春晚舞台后,此后的20年来他只专注一件事——演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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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开创小品的先河,如今扛起话剧的大旗。带着对艺术的敬畏,精雕细琢之下出奇迹。

2001年的《托儿》获得超乎想象的成功,在全国巡演近120场,观众多达17万人,收获了足足4000万的票房奇迹。

2014年开始巡演三年的《戏台》,讲述大时代和小人物的故事 至今在豆瓣还有9.1的高分,仅低于老舍的经典话剧《茶馆》。

对艺术的严苛追求,对个人生活品质却草草了事。一双老式的黑色布鞋能穿五年,“太不讲究”是老搭档朱时茂对他生活方式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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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八十年代春晚小品的压轴人物,陈佩斯承载了太多的欢声笑语。以致每到春节联欢晚会,观众总惦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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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图来自微博@朱时茂

刚过65岁的陈佩斯,为了喜剧忙碌大半生却未曾获奖,让人不禁想起现在某些百花奖男女主,某些国外野鸡电影节影后,以及狂吹学霸人设的博士。对这点他很淡然:“我是一个非常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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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利场中,陈佩斯抽身而出:“让人把我完全忘了,那是最好。”几十年过去了,他事了拂衣去,我站在时间的入口很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