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河里,有一片树叶流过你旁边,这时你上岸,然后再次站到河里与之前相同的位置。试问之前那片树叶还会从你身边流过吗?水同理,前一秒流过你身边的水,是不可能再重复流过你身边的,所以说人是不可能站在同一条河里两次,水分子位置移动了。

关于此,有句耳熟能详的名言,出自于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

对于这个逻辑我们可以理解成:踏进同一条河代表你不止踏进了一次。因为水是永远变化的,无论你踏进了一次或者两次。

赫拉克利特主张“一切皆流,无物常住”,不仅仅是河流,人、物乃至自然都是不断变化的。所以“冲突”与“变化”才是世界真实样貌,在对立事物的平衡上,有某种支配万物的理性准则在发挥作用。

那么为什么河是一样的,而水却是不同的呢?

当然,河流在空间上延伸了。比如,同一时间,有两个不同的人在河里,却分别站在不同的水里。又比如,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却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去看,看到的景物是不同的。可能有人会说,这条河流不仅仅在空间上延伸,时间上也在延伸,所以我们不仅仅需要考虑空间,同时也要考虑时间的问题。由此,可以解释成为什么人在同一地点,同一河流,由于时间不同,就可能站在不同的水里。同一物体,既会保持不变,又会发生变化。

谈到这里,我们会说,河流是由水组成,一条相同的河流是由持续不断的水组成,否则他就不是河了。是某一事物成为同一条河,不仅仅需要拥有相同的成分,而是经过一定时间的相同水的成分。是不是即使拥有相同成分,也不代表它们就是同一事物。

事物的成分发生变化,对它能否保持一致性至关重要。昨天的河和今天的河是同一条河,并不意味着它们具有相同的成分。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它成为同一条河?

使河成为同一条河,取决于水的位置,以及变化着的水。一条河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它还是一条河,即使干涸了。对于这个问题,一条河何时才是一条河,这里也不便深究,但是我们一旦谈到某一个人的身份会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究竟是什么才能让他/她成为同一个人?

生命是永不停歇的,世界是变动的,宇宙万物没有什么是绝对静止的和不变化的,一切都在运动和变化。所以说你上一秒所踏入的河流,在下一秒,因为水的流动,使得水能够产生永恒的变化,人也是如此。“河在流动”的意思并非万物都在变,人不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是说某些事情因为变化而不变。一个人随着成长(时间)变化,但是组成个体本身的介质是不变的。当我们纠结过去时,其实是浪费时间,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才是我们应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