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以后,美国空军从陆军航空兵升级为独立军种,各种战斗机、轰炸机、运输机等经过数十年大发展,是世界第一空中力量。其实早在二战中,美国陆军航空兵就已经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空中力量,可以执行大规模空中战略轰炸,甚至投掷原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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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结束后,随着B2、F22等隐身战机的入役,美国空军将全球空战的门槛提升到隐身化时代。遥望当时,继承苏联遗产的俄罗斯差点被休克疗法搞死,我国当年最先进的战斗机J8II,在和平典范项目中被美国人摸清底细,欧洲被拉拢到JSF项目中,一时之间,美国空军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手。

于是,F22在造了不足200架以后,就宣布停产,连配套厂家都断货了。但随着我国J10、J20的迅速出世,从战术空军向战略空军,从地面指挥向系统作战发展,美国迎来了冷战后最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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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国的挑战还只是初步的,J20到现在服役的也不过两位数。和美国庞大的空中力量相比,还有很大差距。美国面临的更大的问题,出在国内。

一方面,911之后的反恐战争使美国将大量军费投入反恐战、常规战、治安战。另一方面,美国大量的理工科人才转入金融等行业,以谋取保利。无论是研发还是生产,军工还是其他制造,随着人才的大量流失,美国各种工程层层转包,在高端领域,如F35,美国和欧洲等其他国家合作,在中低端领域,美国通过贸易逆差、美元流通向全世界购买。一时之间,这个体系看起来也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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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一旦美国遭遇重大的内外部环境变化时,其国内已经在很大程度上丧失了再次大发展的能力。和冷战期间美苏争霸不同,当时美国的主要科研项目都是在国内完成,其庞大的制造业体系也给予了足够的将图纸转化为实物的能力。

现在,尽管美国还在当年冷战的基础上拥有庞大的各种科研遗产和基础数据,从上世纪90年代以来也提出了很多有创意的想法和方案,但随着国内各方面的伸手要钱,以及反恐战争的不断扩大,这些方案很少能落到实际,或者是少量试验,然后下马,包括试验成功的和不成功的,或者干脆就被低性能低成本(相对高性能装备而言,而且其实成本也不低)的产品代替。通过砍高技术含量的装备发展来满足低技术层次的战斗需要。反正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在美国的想法中,现有装备已经足够先进了,高技术产品发展慢点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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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我们的发展,特别是J20的横空出世,美国第一次面临对手在空中拥有优势装备的情况。这是哪怕冷战中,美苏争霸也没有出现过的。即使是SU27面对F15,也只是达到同一层次,而不敢说拥有优势。J20的大航程,高速性,隐身能力,智能化水平,对F22和F35都具有不同的优势。F22智能化程度不够高,F35机动性不足。

同时,由于F22生产线早已关闭,配套厂家也大多停产或转产,再开生产线已经不具备可能,而且即使重开,面对J20还是没优势。F35首先要明确一点,它本身虽然打着联合战斗机的名义,但实际上更侧重于攻击机。其单发结构和现有构型已经决定了其不可能有太大的改动。于是美国决定上马六代机,到目前,还停留在PPT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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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食者无人机

继有人机之后,美国也曾提出了多种无人机方案,在我国无人机没有大规模亮相之前,美国的无人机一直是高科技的代名词,甚至一度禁止出口。但很快,我国无人机就在国际市场攻城夺寨,拿下若干大单。更高层次的隐身机和超音速、高超音速无人机,也相继亮相。而这个时候,反观美国,却迟迟没有新型产品出来。

目前,对于有人机和无人机,尤其是和隐身无人机之间的作战配合,各大国都在尝试。法国的阵风和神经元、英国的台风和雷神(未来可能是F35和雷神)、美国以前是打算海军用F18/F35和X47B,现在X47B下马,替代的MQ25黄貂鱼只具备有限隐身能力和只有加油功能。空军现在在搞F35的忠诚僚机项目,但目前中标的XQ-58A是靶机出身,隐身能力和各方面性能,和英法俄等国的纯正隐身无人机有较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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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笔者其实也挺迷惑的,当年美军是这个领域的领头羊,但现在在这个领域里,美军的退步反而是最大的。

现有的F15已经老旧,波音硬塞给美国空军的F15X说到底,也只是三代改,不是隐身机。F22停产,很快,零部件供应问题将成为制约F22升空的最大因素。F35并不是个成功的项目,空军不满,海军不满,陆战队装备量不多的F35B,在面对常规起降固定翼飞机时,完全没有优势。发展六代机,时间和成本都难以预期。高超音速领域,现在连高超音速风洞都远不如我国。

目前最重要的项目——B21轰炸机,在B2和F135发动机的基础上,进行大幅度的智能化提高和改善可靠性和出动率,但航程问题有可能成为硬伤。双发轰炸机更多的进行战术轰炸,而非战略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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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机方面,无论是加油机、预警机、指挥机等,都是建立在波音飞机的平台上,而波音飞机现在各种问题频出,早已不是个案,而是内部腐败和管理混乱的深层次原因,波音,已不再是品质的保证,建立在波音平台上的大型机体系,可靠性令人堪忧。

下一步,美国空军向何方发展,首先是方向性,其次是执行能力。这两方面,个人都不看好,从之前的主动引领到现在的被动进步,甚至是应对式进步——面对我国发展才提出下一步目标——本身就有极大的被动性。一旦方向选错,未来几十年都难以翻身。但选错的方向也总比不发展,没方向好。但不管选对了还是选错了,这个方向能执行下去吗,执行的程度和效率如何。

不可否认,美国现在依然有很强的技术底蕴和实力基础,但一方面,随着现代科技和思维的日新月异,有多少还具有领先性。另一方面,随着人才的大量流失,画PPT容易,实质性的工程推进,能有多少进展。这两方面都令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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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1概念图

在此过程中,美国很可能陷入有缺口,要钱,发展,人才流失产业不齐,发展缓慢,缺口更大,要更多的钱,更困难的发展,这个恶性循环。尽管在个别领域和个别技术、产品上,美国依然会发布“鼓舞人心”的消息,但是在整体和最终产品上,会越来越慢,问题越来越多,产品越来越差。大量的资金和时间被浪费。光看花钱了,效果呢?

美国空军的发展已经迷茫了,躺在现有的成就上,缺乏再起来努力干的劲头和斗志。方方面面都在侵蚀着美国的国力和肌体,在高技术含量特别显著的空军装备领域,这一倾向更加明显。在未来,很可能呈现为更加恶性循环和加剧化的发展——胃口越来越大,吞噬越来越快。到最后,打倒美国空军的,只有美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