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第一杀人王火云邪神果然有派头!”

“只是个,虚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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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啦,我们想请你帮忙杀两个人,开个价吧!”

“开什么价?嘿嘿嘿嘿,我是杀过很多人,就是想找个能打赢我的,最后发现,没人是我的对手,才躲起来清静一下。如果有对手的话,我早就出来啦!哪有人困得住我呀?告诉你,如果有绝世高手,我免费见一个杀一个,哦吼吼吼,有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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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桥段很熟悉吧?对,这就是2004年上映的周星驰导演的电影《功夫》里面,一出场就坐在“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踢踏着拖鞋,穿着标新立异的跨栏背心大裤衩子,油腻的脑袋四周围吸溜着几绺花白头发的猥琐老头儿——火云邪神的经典对白。观影时,笔者但觉眼熟,揉着眼睛,瞅了又瞅,顷刻,细思极恐,下巴掉了一地,顿悟:梁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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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由徐小明执导、梁小龙主演的电视剧《陈真》开播。在那个文化娱乐相对匮乏的年代,梁小龙塑造的“陈真”快意恩仇、刚直勇猛、弘扬民族正气的英雄形象深入人心,以“万人空巷”来形容当时的收视率一点也不夸张。22年后的《功夫》,他再次用实战派的演技张榜观众:我,穷凶极恶的火云邪神来了,我不是来搞笑的,我就是来搞笑的。但是,我“逆袭”的很成功!

上世纪70年代,梁小龙和李小龙、成龙、狄龙并称“亚洲四小龙”。梁小龙虽不及李小龙的腿上功夫凌厉,但在电视剧《陈真》的镜头里屡次胖踹日本浪人的“凌空连环踢”确是屈指可数的真功夫!那么,他这快如雷闪晃瞎眼的真功夫是如何练就的呢?梁小龙秘诀:欲练神功……必先打架超过150次,并且无往不胜。

同时期,此记录的保持者还有陈惠敏。当时,这两个嚣张又能打的好哥们儿那可是香港出了名的“打架王”!在香港的一档颁奖节目中,梁小龙问陈惠敏:您是怎么进入香港演艺界的嘞?陈惠敏霸气应答:我是打架打进来的!如果此刻陈惠敏就相同的问题反问梁小龙,梁定要内牛满面、感慨万千:咱俩是一样一样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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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龙,1948年4月28日出生,祖籍广东,原名梁财生。他的父亲早年间是香港一个小戏班的班主。在那个年代,这种打把式卖艺的武行当收入十分微薄,迫于生计,父亲不得不常年漂泊在外,留下作为长子的梁小龙与祖母、母亲相依为命。虽家境贫寒,开明的父母依然希望大儿子能够认真读书,将来有所建树。但梁小龙的祖父习武,叔叔练的咏春拳又颇有造诣,所以他自幼便师承家传,重武轻文,小学未毕业,便开始独自闯荡江湖。

据梁小龙回忆,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治安极其差,街头打架如洪水横流。有甚者,路遇“古惑仔”,一句“望咩”便会引发一场混战。而梁小龙生性仗义,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绝不拖泥带水,一路打杀,出手必胜!他手臂上若干触目惊心的刀疤充分证明了《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中赵奢的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梁小龙15岁时,叔叔梁小松在香港邵氏电影公司担任武术指导,他也由此开始了“跑龙套”的生涯。那时,梁小龙在工作之余不但随叔叔学习北派腿法,还跟其他武师习练咏春拳,并正式拜日本空手道黑带高手山口为师,主攻空手道。由于刻苦习武,他在香港参加的三次全港搏击比赛中,荣膺两次冠军、一次亚军。后来,梁小龙融各家之所长,结合多年的街头打架经验,创立了实战格斗拳术——聚龙拳,并且还收了不少徒弟。

“跑龙套”是京剧中的术语,主要指替人帮衬、打杂或跑腿,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或扮演无足轻重的角色。国内外许多影视巨星早期都靠此职业混饭吃,代表人物:周星驰。周在后无来者的83版《射雕英雄传》中,痛痛快快地跑了三圈“龙套”,分别饰演宋兵乙、囚犯丙和平民甲(笔者前几年再次观看《射雕》时认出了他,并且,笑出了内伤)。梁小龙在邵氏跑龙套时,因为“能打”,主要给武打演员做“替身”,这属于高危工种,并且露脸的机会为零。这份工作他隐忍、坚持了九年,所得的大部分收入都补贴给了祖母作为家用。正是因为他出身贫寒与成名前的这段逆境,使得他功成名就之后,深知奋斗的艰辛与不易,为人处事更加虚怀若谷,也赢得了港内外演艺界对他人格的尊重和高度评价。

1972年,24岁的“野马”梁小龙某天又在街头打抱不平,恰巧被时任香港电影协会主席兼香港政客的伯乐——吴思远看中,于当年便和黄元申、南宫勋共同主演了电影《生龙活虎》,由于打斗场面过于真实、暴力,拍完后被禁,只能在海外上映,直到1975年解禁。在香港公映后,梁小龙于1976年获得香港佳艺电视明星奖,这也是对他多年不懈努力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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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令梁小龙声名鹊起的,是1981年、1982年由他主演的电视剧《霍元甲》和《陈真》。尤其是《陈真》,本就是丽的电视为梁小龙量身打造,又因他本色出演,令许多观众认为:陈真即梁小龙,梁小龙即陈真。这个角色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梁小龙初次来大陆,一位经历过抗战的老人看到他时激动地哭了,老人认为他就是陈真,这样的爱国英雄不该遭日本人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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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龙自1972年从影至今,已参演或主演了九十多部作品,于2007年获“中国功夫·全球盛典”“最佳动作男演员”奖、2008年获“中国人物报道金飞龙奖”—“最具影响力人物”奖、2010年获加拿大Fantasia国际电影节大会—“传奇功夫巨星”奖,可谓事业有成;对比他年轻二十岁的太太宋骧呵护备至,一双儿女自幼习武,优秀出色,可谓家庭幸福。但是,如果查阅梁小龙主演作品的时间,不难发现,在1982年——2001年间,他鲜有作品,如昙花般淡出了观众的视线。提及其中隐情,梁小龙心中晦涩难平。

当年,《霍元甲》、《陈真》被内地先后播映后,全国观众对梁小龙饰演的陈真非常喜爱、敬佩,同样,他也成为内地影迷心中名副其实的功夫巨星。他受邀到天津参观霍元甲故居,叶剑英元帅点名要接见梁小龙,并称他为民族英雄。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梁小龙说:“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踏上自己的祖国,观众对我热情友好如亲人,让我深受感动,作为一名中国人,我默默地祝福祖国经济的腾飞!”他还说:“作为中国人,我很自豪!”当时,有台湾媒体在场,梁小龙接受采访的镜头播出后,引起了台湾当局的不满,逼迫他为自己所说的话写“悔过书”,被他严词拒绝。事后梁小龙说:“就是再问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错,我只是回了趟家!”

随后,台湾当局的一个机构——台湾自由工会封杀梁小龙,不许其作品在台上映。梁小龙身在香港,为何台湾当局有如此的生杀大权呢?原因是,当时台湾是香港影视剧的主要市场!出于经济利益考虑,香港影视不敢再找梁小龙拍戏。这就像街头打架,谁横谁说话!

沉寂的二十年,梁小龙靠经营汽车配件维持家用。直到台湾禁令撤销,他再复出时,已是沧海桑田,事业的巅峰期一去不返。《功夫》的成功上映,才让观众又重新领略了宝刀未老的梁小龙。在《功夫》片场,有一件事让梁小龙深为感动,他说:“当时片场有上百个大陆的工作人员,他们拿着白T恤让我签名,写上梁小龙陈真。心感安慰,原来大陆观众没有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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