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琢磨: 虽千万人吾往矣 。 听起来很炸,但仔细想想这事儿实施起来,难度还不小。

想起普罗米修斯把天火盗到人间后,受到宙斯的处罚,被绑在高加索的悬崖上,不能入睡,四肢不能弯曲,每天被一只鹰开膛破肚,啄食内脏,反复轮回。

这在我心里一度成为像“安嘉和”一般的童年阴影——一时的燃烧和永久余烬,难道这就是“以一敌万”的下场吗?

好歹这是神话,普罗米修斯,强壮,勇敢,天生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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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要想以一敌万更加不容易了。因为普通人没有超能力的buff,还要承受人群用最短的时间和判断成本来甄别异端的惯性。

比如,1965年鲍勃迪伦在新港民歌节,第一次用电吉他演出民谣。这违反了“不要在教堂吹口哨,不要在教堂唱摇滚”的教条,遭到了万人排挤,被“原教旨”派民谣歌手指责为败类、民谣的叛徒和敌人。

被批评,被指责,被蔑视,被冷漠。他这么做到底图啥?

后来我想通了,有人天生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们无法被时代挟裹着走,哪怕需要挑战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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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北岛因为一首诗而受辱。没人能分辨出评论区的一些言语是机器行为还是真的有血有肉的人,但大剂量的感叹号让你感受到这些符号发自内心的强烈愤慨。

北岛说:“我从此关闭诗和诗的评论区。”——这也是一首写在当下的诗。

就如海子生前的好友西川,回忆起当年熠熠生辉的80年代时,不禁感慨道:“如今这个时代要是还有人写诗的话, 人们都觉得你是个傻瓜蛋。”

在无人谈诗的年代,诗就成了异端。把日子过成诗这种人人向往的理想状态,便成了薛定谔式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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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异端”的情况还原到普通人琐碎的日常生活中,也多了去了:

室友的朋友两年前交了一个男友。他遵守规则,生活规律,甚至按照原有路线越走越消极。只要看到别人为了工作而加班努力,他就会满脸嘲讽地说,你想要的太多了,别那么贪婪,你根本不可能什么都得到。

我曾在深夜的24小时便利店里,见到双手捂着话筒小声抽泣的女孩子。距离不远,能够清晰的听到她手机里传来的粗暴声音:“都在北京漂了好几年了,家里你这么大的早都结婚了,能不能扎根啊,浪费时间还是早点回来吧。”

“被分手”的同事说,她接到的分手理由竟然是:“28岁是女人生孩子最好的时机,可你居然想过了30岁再结婚,还有人要你吗?”

说到底,没有人愿意让生活背离规则太多,只要能看到身上确定的未来,随机的惊喜也可有可无了。这种想法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未来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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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太多的:你怎么喜欢这些东西……你怎么……你怎么不……“大家都是这么活,按部就班不好吗?”

或许好吧,在人生只有一种解法的情况下。

我将时代和众人的声量比作洪流,因为你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随大流听起来平平无奇但客观来讲却是最安全保险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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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主动选择对抗命运的人,是世俗人眼中的傻子,是意志坚定的疯子。我真的很佩服他们从一开始就解脱了桎梏,开始奔跑,成为自我意志和命运的主宰。这样,就算一切的不幸强加于我,那也是我的选择。

最后想和大家说:知其黑,守其白。

愿脆弱无力的水滴汇成愤怒的江河,愿逆流和意难平统统助你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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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嫩牛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