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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凡的日子
洋溢着不平凡的情感
人海茫茫
遇到那个ta何其有幸
从相识、相知、相恋到相伴白首
相濡以沫,彼此守护
才是最珍贵的爱情
主人公
丁山和美贞的故事
说起住在杭州郁金香岸的吕老师夫妇,他们最“雷人”的幸福,是一家有五个博士。
而吕老师和先生,都是乡村教师出身。
丁山 那个走路头昂得高高的小个子
吕奶奶大名叫吕美贞,她的爱人叫陈丁山。他们是金华永康人。
陈丁山的祖辈都是木匠,是当地有名的手工艺人,方岩方圆几十里内,亭台楼阁庙宇高台, 都流传着陈家高超的木工作品。
但陈丁山的父亲,更大的理想不是把木饭碗的手艺传下去,而是要让儿子成为大堂屋檐的拥 有者,让儿子成为有文化的读书人。
“文革”时期,有高中学历的解放军战士陈丁山,进了永康县四路乡吕南宅小学,当了一名代课老师。
乡村小学,老师少,带一个班级,语文、数学、体育、外语、美术、音乐统统都要教。陈老师教书、写字、体育、唱样板戏样样都出色。这位个头小小,一脸帅气,走起路来头昂得高高的小伙子,很快吸引了另外一个代课女老师。
美贞 善良快乐自觉长得不那么好看的女孩
没错,她就是吕老师,大方,坦荡,快乐,善良。
回忆过去,今年75岁的吕老师开口就说:当年我追的他!
吕美贞,也是永康人,一个铜匠的女儿。
铜匠对女儿的要求很严格:每天要比别家孩子早起一小时,大冬天,天还没亮,美贞就会被父亲叫起。棉袄还没穿,她又睡过去,再被弄醒。早起读书一个钟头,不管上不上学。这是“铜打的”规矩。
美贞考上金华一中的那年,父亲突然去世。已失去母亲的美贞瞬间成了孤儿,即将失学。
幸运的是,当时村里有个大学生,听说全村唯一考上金华一中的女生因为家庭变故即将失学,就来劝说她不能放弃。大学生资助了路费,让她去找金一中的教导主任,开证明休学一年,并且让美贞申请助学金。
多年后,美贞和孩子讲这个故事,“没有那个大学生,我可能就只好嫁人,当一个农妇。”这是知识的力量,它能帮助更多的人改变人生命运。
乡村小学的快乐日子
最终,美贞以长期代课教师的身份去了四路乡吕南宅小学,在那里和丁山相遇。
两个代课老师在1970年结婚,没有亲人,没有婚礼。还好,丁山家有老房子,二层五间,离学校也不远;还好,美贞有一个姨妈,一个四五十岁,没有文化,但身体强壮,会种田、耕地,是里里外外家务活一把好手的农妇。
1971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降生。
丁山和美贞最高的理想是能给孩子一个健康、平安、快乐的生活。三个孩子,老大儿子取名陈悦,老二儿子叫陈怡,老三女儿叫陈愉,都和快乐有关。
陈悦、陈怡和陈愉的童年照片
所有的回忆都是美好的事情,所有的苦难艰辛都被他们选择性遗忘,或者说他们选择了让快乐和幸福作为家庭的能量仓储,哪怕那些愉悦是微小和不足道的。
他们像两只小鸟,细心和一点一滴地寻找并衔回那些快乐,筑起他们温暖的小巢。
两个老师很高兴的是在1971年他们转正了,两人各有一份29.5元的工资。他们成了居民,每个月可以有定量的粮票、肉票、油票……
学校白天上课忙,晚上还有各种会议。有能干的姨妈当他们的帮手,他们每月付给姨妈6元,两个孩子就是12元,姨妈高兴,他们也高兴。
丁山和美贞一家人的老照片
平常稍稍有空,他们也会趁着下午放学后和晚上学习前飞快地跑去看一下。哪怕只有半个、一个钟头。
星期天,他们会把孩子们接回来,也让姨妈歇一下。
寒暑假一到,孩子们回到父母的身边,快乐的日子就来了。陈老师和吕老师就变成了丁山和美贞,吃饭的时候讲故事,睡觉的时候讲故事,一个一个不厌其烦地讲故事,昨天的故事还不能和今天的故事重复,讲得自己都睡着了,孩子们的眼睛还滴溜溜转着。
丁山和美贞家的老照片
他们两个会尽可能地省下家里的开支,不遗余力地买、借各种小人书或世界童话名著,这可能是他们比一般乡民更明智的选择。
白天,丁山和美贞会带着孩子去钓鱼、摸虾、捉泥鳅、抓黄鳝、找螺蛳、玩水,去山上放风筝、摘花、采果子、捕小鸟,在田野里疯玩。
永康乡间有一种漾虾的方法,是用四根杆子和纱布做一个框,里面放上蚬肉,沉入河水里等着小虾和小蟹们入瓮。这种游戏,四十多年后,他们在美国波士顿的海湾边又玩了一次,这一次,他们用两小时,抓到了九十多磅大螃蟹!
当然,这次是儿子陈怡一家带着七八十岁的丁山和美贞玩。四十多年前乡间小溪里的小虾一直留存在记忆里,童年的快乐从未停止发酵,打开时每一个细节都醇香醉人,仿佛昨日再来。
博士们的来路
这是许多人都一再想要知道的秘籍。丁山和美贞想了一个晚上,说如果一定要讲,那只有三点。
第一,我们对自己的孩子有信心。
陈老师和吕老师说,孩子需要肯定和认同。“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吧,在我们眼里,他们就是最聪明的。有时他们做了很笨的事情,我们也不觉得他们蠢。我们从来不责骂、不吼他们,更不用说打了。”
第二,有一个好的学习习惯。
要上小学了,拿到课本后,两个老师还是有方法的。鼓励孩子先自学,把拿到的课本先看一遍。
第三,有荣誉观。
陈家有三面墙,专门用来贴孩子奖状,大大小小的,一个孩子一面。亲戚朋友来了,会惊叹:哇,这么多奖状!孩子就会很高兴。
丁山和美贞的骄傲最后是这样:
在他们的大家庭中,三个子女加上各自伴侣,一共出了5位博士。
别人家的孩子太亮瞎眼,过程我们就不打开来说了!
☉ 以上内容节选自《HOME绿城》156期
《丁山和美贞的故事》作者丨清风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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