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战狼》火得一塌糊涂,而剧中,一条重要的线索,就是病毒与疫苗。在电影里,由于感染率及死亡率极高的拉曼病毒肆虐,当地政府手足无策,引起了兵变,反政府武装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在疫苗研制方面取得重大进展的,来自中国的陈博士。特种兵冷锋救下陈博士的女儿后被追杀,不幸掉入了一个坑里,而这个坑里全是因感染而惨死的人,受伤的冷锋因此受到感染。

虽然说是电影桥段,可冷锋感觉的病毒,研究疫苗的中国专家,这些人的原型,都是真实存在的。

电影里的拉曼病毒,就是被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归类为最高等级之生物恐怖袭击武器的埃博拉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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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博士,就是中国派往疫情国家科研与医护人员的缩影,其中,在工作中感染上病毒而死亡的亦有不少。

病毒引起的瘟疫,在人类历史中从来未曾退出过舞台,每一次,都是触目惊心。

如果说十几年的前非典,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仅仅是新闻里的报道,那2020年初的新冠肺炎,就是深刻体会到人类与病毒的竞赛了。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几次瘟疫?这一次又一次的瘟疫从哪来的?瘟疫能全部消灭吗?

01谦逊的科学家说,科学不等于正确,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01谦逊的科学家说,科学不等于正确,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纽约太阳报》曾在1819年发布过一则500美元的悬赏:寻找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哈特拉斯角以北,温带水域遭到鲨鱼袭击的人。

直到1916年,这笔悬赏也没有人认领过。于是,当时的自然历史博物馆馆长便宣称:“被鲨鱼袭击的风险比被闪电击中要少得多……我们的海岸不会发生鲨鱼袭击。”

持有这一观点的人,并不止他一个,大多数鲨鱼专家,自然科学博士,都赞成这个观点——鲨鱼不会攻击在北大西洋温带水域中游泳嬉戏的人们,也不能一口咬断游泳者的腿。

然而,1916年7月1日晚,第一个例外挑战了这些“众所周知”的常识。

一位富有的证券经纪人万桑特,和家人来到海边度假,在海滩救生员及一条友好的寻回犬的陪伴下,径直游出了海滩安全区,然后转身呼唤寻回犬,然而,寻回犬根本不听他的召唤,拒绝和他游出去,这一举动,把岸上的家人们都逗笑了,然而片刻之后,大家立即明白了寻回犬不听话的原因——水中出现了一片黑色的鱼鳍,当万桑特忽然感觉到一下拖拽和一阵剧痛,自己周围的海水变成了酒红色,他探手下去时,发现自己左腿自大腿骨处已经不见了。因伤势过重,万桑特成为已知的第一个在北大西洋水域被鲨鱼袭击身亡的人。

就如同在此事件之前,大多数科学家、博士无法想象会发生鲨鱼袭击事件一样,在2014年夏天,大多数传染病学家也无法想象,一直局限在非洲偏远林区的埃博拉病毒会跨过大洋,传播到布鲁塞尔、伦敦、马德里、纽约,造成欧洲人或美国人的生命威胁。

就算病毒与其他传染病原体的科学知识不断发展,而医学人员有时也会受到蒙蔽,而掉以轻心,当新出现的病原体迅速推翻医学常识,使现有有效疫苗和治疗药物缺乏的情况下,它对引起人类恐慌与不安,有着非凡的力量。

此前所有的“已知”研究,在新的病原体面前或许都会被证明是“错误”的,有限的科学知识,不能解决掉这些恐慌,反而有可能播下新的恐惧。

02谨慎的医学家会强调,了解瘟疫的历史,并不能预知未来

02谨慎的医学家会强调,了解瘟疫的历史,并不能预知未来

在医学家眼里,人类文明发展史,就是不断与疫病做斗争的历史。而传染病,正是微生物

与人类相互作用的产物。几千年来,瘟疫与人类社会发生过太多的纠缠。

从斗争的结果来看,孰输孰赢?

在第一次交锋里,病毒肆无忌惮地野蛮伤人夺命。

就中国历史上《金史·哀宗纪》中所记载的数据而言,金朝开兴元年(1232年),汴京大疫,50日间,“诸门出死者九十余万人,贫不能葬者不再是数。”

这是在人类社会进入工业文明以前的事情,瘟疫的杀伤力是极其惊人的——

鼠疫曾动摇了罗马帝国的根基。

黑死病曾让中世纪的欧洲陷入黑暗。

天花随着殖民者的舰队、商船队登陆并搅乱了美洲大陆。

霍乱则在 19 世纪走遍多个大洲。

那时候,一场瘟疫,能长存几十年,常能灭国,或夺去某个大洲的三四成生命。

在第二次交锋里,人类在与瘟疫的斗争中不断开创新的文明。据记载,在萧齐时,太子长懋等人就设立了专 门的病人隔离机构——六疾馆,以隔离收治患病之人。当然,由于那时人们对疫情的认识不深,对隔离制度有看法也是难免的。当时,也有记载说,当朝臣家染上时疫,只要有三人以上被感染时,即使没有被染上的人,在百日之内也不得入宫。这种有效的隔离方法却被那时的人讥讽为“不仁”。

这种“隔离”法,在欧洲对抗黑死病时,也多在采用。进入工业文明后,抗生素、疫苗等逐渐登上战场。近百年来,正是在与瘟疫的不懈搏斗中,与公共卫生有关的很多国际组织和机构得以创建。 “二战”后至今,人类又遭遇多次蔓延全球的大疫。所幸,伤害程度与工业文明前已不在一个量级。

不是因为病毒变弱了,而是人类的手段变强了。 人们可以追踪病毒的确切起源以及传播路径,并做提前做出阻断传播的举措,但不幸的是,由于全球贸易和全球旅行,新型病毒及其宿主不断跨域国界,在每个地方,都会遇到不同的生态和免疫环境,病毒一样会“入乡随俗”,产生新的变异。

03病毒不会因为人类一厢情愿的期待就变得简单

03病毒不会因为人类一厢情愿的期待就变得简单

在北大西洋,人们曾经一厢情愿地研究后认为,鲨鱼不攻击游泳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医生们也曾都认为,流感不过是一种只对婴幼儿和老年人构成威胁的细菌性疾病,不会影响青壮年;

人们曾一度以为,埃博拉病毒无法蔓延到西非的主要城市,更不会威胁到隔着大洋的欧美。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瘟疫来袭,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就算是领域内资深专家,也无法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上它们传播的速度与模式,做到提前预测致命疫病的暴发,他们所发出的预测,仅仅是有局限性的参考性预测。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也对这些病菌的升级、变异,一次又一次地提供了协助,城市化与全球化,在不知自己携带病毒的情况下,乘坐航班,使它们传播到新的地方去,才会让它们“入乡随俗”地自然变异,甚至还可能会变成另一种未知的病毒。

但是,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将来一定会出现新的瘟疫与新的未知病菌,至于何时出现,法国著名微生物学家路易.马斯德,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先生们,最终的决定权,将在微生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