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郭鹤年与印尼首富林绍良合作,在印尼建立了两家规模在全球都能排名前列的大面粉厂。 与林绍良的合作并不愉快,郭鹤年“常常有被林氏坑骗的感觉”,应该要考虑寻找其他的篮子,来放下更多的鸡蛋。

1973年4月,一个神秘的电话改变了郭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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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意轨迹。 依约从新加坡的家赶到中国香港宝华大厦,郭鹤年见到了两位华润五丰行(中粮在中国香港的总代理)的高级经理,他们一坐下去就讲,国家现在很紧张,急需30万吨的原糖,需要郭鹤年帮忙采购,同时也要帮忙买进一些期货。 那时候的30万吨,相当于现在的差不多100万吨。这种行情一出去,原糖的市场价格估计会大涨20%到25%,在期货上也有巨利可图。 郭鹤年当即答应帮忙。当时,他手中并无多少存货。别的国家,除了巴西,也没有什么货。郭鹤年一边派人去巴西,另一边自己去瑞士的日内瓦参加一个糖的国际会议。这是一个大会议,郭鹤年特地报名参加,就是为了在那边天天跑来跑去,让人不会以为是他要在巴西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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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期间,有个英国商人朋友走来同郭鹤年聊天:“Robert Kuok,你知道吗?最近巴西很奇怪,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日本人,年轻的,有两三个,天天在糖区,出进出进出进”。郭鹤年的心里一跳,英国人的情报这么厉害,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是吗?你还有行情要告诉我哦。” 第二天,大会正在演讲。突然间,演讲人说,有国际电话找Robert Kuok,还好他没说是巴西来电。郭鹤年赶去听电话,果然是去巴西的同事,听说他们有一点进展了。郭鹤年说:“你不但要有进展,还要快,这边开始有动作了。否则这个事情就会爆出来。我那边还在做期货,还没做得够。你要快,我也加快,多买一些期货。”去巴西的同事说他听得懂了。 三四天后,巴西的采购合同签了下来,郭鹤年在伦敦、纽约和巴黎的期货市场也都买好了期货。再过几天,全世界都知道了,原糖价格马上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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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鹤年在这拨期货上,赚了1300万美元。按协议应分给中方的600万美元,存入中国银行伦敦分行的账户。 要知道,这600万美元对当时的中国意义非凡。这一年的外汇储备是:负8100万美元。

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进行的第一笔商品期货交易,是一次新奇的实践。有趣的是,这一交易被认为“这种利润是剥削国际工人阶级”,经特批后才得以交财政部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