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Chicago),位于美国密歇根湖的南部,是美国第三大城市,也是世界的国际金融中心之一,是美国最大的商业中心区和最大的期货市场之一,其都市区新增的企业数一直位居美国第一位,被评为美国发展最均衡的经济体。此外,芝加哥还拥有很多的高楼大厦,被誉为“摩天大楼的故乡”。

01 唐人街的诞生

01 唐人街的诞生

19世纪末20世纪初,城镇化、商业化的美国社会开始出现,同时,种族、族群关系等一系列问题与现代化不断交融,使美国社会更为复杂。

随着19世纪末大批外来移民涌入城市工业区,以及20世纪头十年,非裔美国人自南方迁移至北方,美国逐渐成为一个多种族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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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其他工业化城市一样,种族问题主导了芝加哥地理与社会全貌。在这个过渡时期,华人作为一支安静且具异国风情的族群在芝加哥最先受到欢迎。他们和芝加哥商业区的其他种族和平相处,并发展了自己的商业——主要是杂货店、中餐馆和洗衣店。

但是他们很快受到了歧视,被市区的白人赶出了他们最初定居的地方,而后在曾经是芝加哥最贫困的区域之一的市区南部重新安顿下来。在那里,他们与意大利人、爱尔兰人、黑人以及其他少数族群为邻,后来此处成为芝加哥的新唐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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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芝加哥

第一批华人大量移民美国是因为在1849年,芝加哥发现了大量的金矿。

在随后30年里,大约300000名华人来到美国,他们的工作主要是淘金工、城市社区的洗衣工、杂货店运营商、农业地区的农场工人以及加州渔村的渔民。

本身美国人对华人就有歧视,反华运动高涨,而19世纪最后10年西部海岸地区的经济低迷使得反华运动加剧,这导致华人移民的再迁徙。

美国当时出台了非常多专门针对华人的经济政策。比如说, 19世纪50年代,外籍矿工税获得通过,主要是限制华工。1870年,旧金山条例规定,对不使用马拉车的洗衣工征税,同样也是针对华人的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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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反辱华”运动

1869年横跨美国铁路的完工也加剧了对华工的驱散。在建设中央太平洋铁路的最后阶段,华工人数占工人总数12000人的90%。如此多的华工也加剧了他们与在美的欧洲人的竞争。

这些被遣散的人开始往南方和东部迁移,在南方的种植园工作,或者在中西部正快速发展的新兴城市如芝加哥、圣路易工作。

芝加哥对华人的容纳吸引了更多华人来到此地。在这些华人当中,有一个叫梅宗周的人对芝加哥特别感兴趣。

1878年,梅宗周邀请他在旧金山的同胞迁移风城,结果有60名华人来到芝加哥。到1880年,芝加哥已有100名华人,梅宗周也邀请他家乡的同宗来此。到1885年,梅氏家族有40名成员自故土村庄来到芝加哥。到1890年末,超过500名华人居住在范布伦与哈里森之间的南克拉克大街。芝加哥的第一个唐人街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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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

02 唐人街皮箱迷案

02 唐人街皮箱迷案

因为芝加哥这个城市混杂了非常多不同民族的人口,所以华人对他们来说也不算稀奇,反华情绪较小。

作为新兴工业动力中心及处于美国中部交通枢纽的芝加哥,尤其受工业化及移民的影响,并受到欧洲移民的青睐。1871年,大多数外来移民都来自于德国(30%)、爱尔兰(30%)、英格兰(20%)。20年后的1909年大部分移民来自德国、丹麦、爱尔兰、波兰和瑞典,移民比例依次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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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移民艺术展

然而,随着移民人口的增多,随之而来的是失业问题、无家可归者增多、拥挤肮脏的住房条件、违法犯罪丛生,这些问题使芝加哥成为全国焦点。

西麦迪逊街过去以“奴隶市场”著称,在那里大部分职业介绍机构让他们的“猎手”与那些找工作的流浪汉讨价还价。这条街也是走私贩、小贩、乞丐、残疾人及年老而无家可归者的家。

位于亚当斯与门罗街之间的杰斐逊公园是“奴隶贸易”场地,在当地被称为“流浪汉之家”,夏天流浪汉都喜欢在此地乘凉、读报消磨时光,或与流浪汉们吹嘘过去的历险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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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迪逊花园广场

1892年到1902年间,在美华人总数下降,但是在芝加哥的华人数量却增加了一倍。但是华人的增多引起了白人的不满,尤其是有些华人男性和白人女性来往更引发了他们的唾弃。

在1909年发生了“唐人街皮箱迷案”,这使得芝加哥的个别白人开始疯狂攻击华人。

1909年,孙亮向警察报告说他的表弟梁凌失踪,警察在梁凌的房间搜寻,发现了一个捆着绳索的箱子,打开箱子是一个19岁的白人女孩遗体,该女孩和梁凌私交甚密。

后来这个事件登上了美国媒体的头版头条,华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威胁,谋杀的代名词,梁凌后来也没有找到,此案件成了迷案。芝加哥的反华运动也在这一时候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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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唐人街

03 唐人街的罪恶

03 唐人街的罪恶

在芝加哥,唐人街的经济主要是杂货店、中餐馆和洗衣坊,但是这其中也有不少罪恶的现象存在,比如说赌博,嫖妓等等。

19世纪晚期的大多数华人性工作者都是来自香港、广州和临近的地区,多半都是被皮条客绑架、贩卖、拐骗后偷渡到美国的。

这些年轻的女孩被送到唐人街的一些临时住处,然后就被公共拍卖。如果被富有的华人买了当小妾或者情妇,这就算是幸运的了,还有些不幸的女人,就沦为了娼妓,她们一旦怀孕,还要多给妓院老板打工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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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夜总会

另外,妓女在芝加哥是一种职业,她们甚至还有专门的经纪人。她们工作的地点在不同的唐人街当中迁徙,经纪人会替她们租一些公寓。

不过,芝加哥性活动规模很小,比较零散,没有大规模的组织,加上华人区对于娼妓行业的态度没有那么开放,所以没有形成大犯罪团伙控制的厚利产业,但是赌博就不一样了。

和澳门的赌博业一样,芝加哥的唐人街赌博业也非常的发达。

20世纪20年代,芝加哥唐人街有80至140张玩番摊的赌桌,有分布于10~15家赌坊的30多个营业的彩票销售点。1938年,有8家常开赌坊渡过了美国经济大萧条的低谷。1940年,唐人街有350人靠赌坊为生。日本发起偷袭珍珠港事件后,美国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芝加哥的赌博业也进入新的发展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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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赌场

赌博成为早期美国华人的一种独特现象,并非中国人的文化偏好,而是环境使然。华人单身汉在社交方面被排除隔离在主流社会之外,他们只有寻找同乡娱乐消磨时光,赌博即顺理成章成为最方便、最容易的娱乐方式。

大多数华人移民为劳工、文盲,他们不谙英语,不熟悉美国银行业务,所以他们把积蓄藏在住处或者随身携带。携带现金容易诱发赌博,希望赢得更多钱财返回国内,这样可有一大笔钱安享晚年。

尽管在现实中,很少有华人移民通过赌博赢取回国费用,但是赌博的魅惑及刺激却让人无法抗拒。此外,家人不在身边,又缺乏其他娱乐方式,即使反对赌博的华工也会随波逐流先成为看客,最后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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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谋杀之城”芝加哥

04 “谋杀之城”芝加哥

芝加哥的犯罪率一直都非常高,加上美国枪支不管控,所以被枪杀的人非常多。

在2016年,芝加哥的枪击死亡率再创新高。全年有超过4300人中枪,约770人丧生。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就是这个城市,每天都有10多人中枪被送去医院,其中有2人再也走不出医院。

芝加哥因黑暗暴力导致死亡的人数甚至超过了战争。从2001年到2016年,美国因为伊拉克战争死亡的人数是4504人,因为阿富汗战争死亡的人数为2384人,而芝加哥在这16年里有7916人“战死”,远超两场战争的总和,而其中大部分死亡的都是黑人,凶手也大部分都是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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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警察

1920年到1930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欧洲移民潮中,有大量的意大利移民涌进了芝加哥。这帮意大利人带来了两样东西,一是意大利传统的黑手党,二是大量的无居所人口。

刚开始为了安顿大量的无居所人口,芝加哥政府在1938年正式开始建立“公屋”。但是依靠着这些聚集在一起的移民,意大利人很快依靠黑手党在芝加哥发了家,开始垄断一些黑色产业,形成了芝加哥的第一批传统黑帮。

但是在20世纪50年代,美国的种族歧视特别严重,电影《绿皮书》当中就反映了这个问题,黑人和白人的待遇相差非常大。受到不公平待遇的黑人就开始向北方迁徙,于是像芝加哥、底特律这样的工业城市成为了他们的首选,芝加哥又多了一批无业游民。

芝加哥政府再次采用了同样的方式,给他们修建一批“公屋”,然而,芝加哥政府并没有想到,在南部修建的公屋中,发展出了芝加哥的现代黑帮。芝加哥政府也是实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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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二三十年代芝加哥黑帮

传统黑帮依靠血缘关系,现代黑帮依靠利益关系,利益关系联结起来的黑帮肯定比血缘关系的更加复杂。后来传统黑帮转型了,现代黑帮就开始占山为王。

要说有的时候黑帮杀人是为了利益有目标的,但是有的时候真的就是误杀,很多无辜的人死在了他们手中。黑帮也并不是一个非常团结的集体,因为利益冲突他们形成了不同的帮派,帮派之间的斗争也非常激烈。

曾经有一名青年因为被误认为是敌人而被一个黑帮枪杀,后来他的家人去扫墓的时候又被误认为敌人全家灭口。

芝加哥的警察和中国不一样,他们出警要钱,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芝加哥政府不给他们足够的钱,警察也未必去管。没有警察的压制,这些黑帮就无法无天,枪杀案件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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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黑帮纪实》

1950年前,芝加哥实行严格的种族隔离制度,芝加哥的黑人只能居住在南城。然而,就在种族隔离制度取消数十年后,许多黑人依然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搬去别处生活。所以如果不是要去芝加哥大学的话,尽量不要去南边。

暴乱、谋杀、死亡、犯罪,每时每刻都在这样一个发达的金融城市上演,“谋杀之城”的称号和它的“风城”称号同样出名。

05 富人比穷人多活三十年

05 富人比穷人多活三十年

在Streeterville这个富有的白人社区里,芝加哥人的预期寿命为90岁。而在Englewood这个穷困的黑人社区里,这个数字仅仅为60。而这使得芝加哥在预期寿命的差距上名列榜首。

芝加哥的贫富差距非常大,天堂和地狱也许就是一步之遥。

芝加哥是非常著名的工业城市,也是非常著名的金融中心。它在钢铁工业、机械制造业、农业技术、贸易、文化教育等方面均居领先地位的地区。芝加哥也是很多影视剧的取景地。

享誉世界的芝加哥大学,风景秀丽,学术氛围浓厚,也为世界输送了非常多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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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大学

但是在距离芝加哥大学500米左右的地方,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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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南区黑人占人口数量的93%,而大学中45%白人,17%亚裔,黑人仅5%。一边是学费五万多美元、诺奖摇篮、商贾大亨之家,一边是一片狼籍公立教育、吸毒堕胎辍学混帮派、暴力犯罪温床,走几步是天堂,走几步就是地狱。

就在2020年8月10日凌晨,芝加哥又发生了大规模的暴乱,一些芝加哥的贫穷者涌入了该市的豪华商业区,砸碎玻璃,抢劫商店。其中还包括了很多奢侈品店。据CBS当地记者报道,芝加哥所有的桥梁已经升起,阻断了去市中心的道路,以防止暴乱升级。截止到11日,有超过100人被捕,13名警察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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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暴乱

阳光的背面是阴影。

在芝加哥这样繁华的一座城市背后,是无数穷人的呼喊。他们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医疗卫生条件非常落后,少得可怜的薪资需要养活一家子人。而在另一面,一些富人们住着高级公寓,逛着奢侈品商店,琢磨着餐桌上是吃烧鸡还是烤鹅。

极度的贫富差距造成了芝加哥南部的动荡不安,在这里生活的人每天都在挣扎地活着。

最后,化用桑德堡的《芝加哥》当中的一句诗来结尾。

芝加哥,就是“世界的猪屠夫,工具匠,小麦存储者,铁路运输家,全国货物转运人。”同时它也是一座“暴躁、魁梧、喧闹,宽肩膀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