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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开创了中国古典诗歌的黄金时代,达到古典浪漫主义文学巅峰,文学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古代的文人,学而优则仕,按照道理,能有如此才华的李白,该大有一番作为才是,熟料大唐盛世的官场偏偏容不下李白,总让李白倍感“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以至于发出“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沉重叹息。
李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吟诗作赋样样在行,完全符合官员选拔关于“才”的要求。不仅如此,李白还能喝会夸,即便一人独酌,亦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群而饮之,更是“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真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豪迈情怀。李白是浪漫主义诗人,天生具有浮夸能力,“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的风景写意,“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真情告白,“亲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的功德歌颂,恰好极具官员歌功颂德渲染太平关于“能”的条件。更重要的是,李白很注意积攒人脉,特别是到处游历期间广交社会名流,希望得到引荐,为进入官场登上高位实现政治抱负铺垫道路。但在盛世大唐,李白始终没有搞到一顶像样的乌纱,尽管也曾被人引荐至宫内,但终究好景不长,便被遣送回乡,不得不继续云游祖国大好河山。
李白不得志,只有云游山河饮酒作诗,大呼“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以及“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藉以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不满和矢志不移的自信。李白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没有珍惜机会。李白曾被人引荐进入宫中,并由于才华横溢而受到皇帝赏识,从而作了皇帝的御用文人,遗憾的是,没有融入官场,没有少点文人的傲气多些奴才的媚骨,没有少点诗人的浪漫多些官僚的世俗,注定其短暂的官场之行不过是黄粱一梦。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或许我们应该庆幸李白没有成为官僚,否则,中国的历史上,将会多出一个无名的奴才,从而少掉一位杰出的诗人。
不惑之年的李白,并未搞清自己作为皇帝身边御用文人到底是一个什么角色。唐玄宗赏识李白才华,对其礼遇隆重,“降辇步迎,如见绮皓”,“以七宝床赐食,御手调羹以饭之”,可谓皇恩浩荡。玄宗每有宴请或郊游,必命李白侍从,使其赋诗纪实,以借其文字流传后世。某次,唐皇与杨贵妃在一起,要李白赋诗,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的阿谀奉承,让杨贵妃是心花怒放。李白的工作,无非就是给皇帝调个情调,粉饰功绩,远不是李白期望可以实现“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凌云壮志的达官贵人。内心的不满与失落,肯定是没有官场城府的李白无法掩饰的,饮酒而醉,诏而不到,再加之某些不满李白孤傲品性和放浪形骸行为的小人向皇帝进谗言,三年之后,李白被皇帝赐金放还。
李白不懂官场规矩,无谓大小尊卑,难免遭遇嫉恨与陷害。玄宗曾经对李白宠信有加,同僚难免不胜艳羡,不过也有人心里失衡而生嫉恨之心。这倒还是其次,要命的是,李白竟然连大宦官高力士也敢耍,便为日后失宠埋下祸根。李白曾“奉诏醉中起草诏书,引足令高力士脱靴,宫中人恨之,谗谤于玄宗,玄宗疏之”。高力士何许人也,李白不自量力自取绝路,皇帝也不会因惜才华而乱官秩,保李白而伤高力士。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傲气冲天,使其对于地方官员更是蔑视。李白曾云游华山,乘醉跨驴经县治,对于官员“汝河人,敢无礼”的问话,竟然供状不书姓名,显摆似的写到:“曾令龙巾拭吐,御手调羹,贵妃捧砚,力士脱靴。”确是狂傲之极,即便是现在官场如此民主,也断然不会容得下李白的这般狂妄。
李白性情高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见不得官场腐败黑暗,自然也不会与心怀鬼胎的各路货色同流合污,更不至于将自己压抑,让别人在自己小丑般的媚态表演下心旷神怡。而这决然不是奴才们在权力面前该有的姿态。李白不降格以求,官场也不会为李白独开“蜀道”,因此,其在官场的一生奋斗“难以上青天”也就成为无法规避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