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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抗美援朝战争已经渡过了你来我往的运动战,转入了更加残酷的阵地战。与美军相比,志愿军一向擅长穿插和迂回,并没有多少阵地战的经验。而在红军时期,我军在顾问李德的瞎指挥下,在阵地战中败给了国民党。

与此同时,美军凭借后方强大的工业以及后勤能力,能够向我军阵地投掷数不清的炸弹。而装备低劣的志愿军,却难以用同样的手段进行回敬。为了长期固守“三八线”,就必须抵消美军强大的火力,而这也是守住目前战线的唯一手段。

经过无数血的教训,我军终于开发出“坑道战术”,利用朝鲜多山的环境,修建坑道立体防御体系,挖出了无数防炮洞,并蜿蜒的隧道将各洞联系在一起。在这些坑道中,不仅有常规的射击工事、交通壕、干道、支道,甚至还修建了宿舍、礼堂、食堂等附属设施。数十万志愿军藏入大山之中,美军即使投掷再多的炸药,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给我军造成巨大的损失。据后来统计,我军修建的坑道总长1250公里,各种战壕、交通壕长达6400多公里,比万里长城还长。既然保证了生存问题,下一步就是歼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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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此时的战场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因此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也改变了战法。他们每天携带大炮和坦克到达我军前沿,发射数百颗炮弹便打卡下班。我军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在以往,我军顾虑到敌军强大的火力优势,一般不允许轻易反击。这是因为如果贸然反击,便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就可能招来更多的炮火。而在坑道体系修建完成以前,战士们很难在敌人的炮火下幸存。

而敌人见我军不反击,也愈发嚣张起来。因此,美军兵在打完每天定额的炮弹后,便会在阵地上开“茶话会”,当着我军的面大嚼罐头,躺着地上晒太阳,或拿着啤酒唠嗑。性格更狂放一点的,甚至会当着我军的面,脱掉裤子在阵地上拉屎拉尿,已显示敌军对我军的蔑视。

而实际上,我军阵地距离敌军不过4、500米,有时更是只有100米,“连敌人眼睛是什么颜色都看得清清楚楚。”敌人那么嚣张,我军却无法反击,实在是令人窝火。

1952年5月,守卫黄鸡山阵地的志愿军战士发现敌军士兵又“如约而至”。而这一次,敌军打着“米字旗”,很显然是美国的狗腿子——英国人。像往常一样,英国人对我军进行了狂轰滥炸。随后,他们又向以往一样开起了茶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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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可悲的是,这群英国人却碰到一个硬钉子——40军某连的副连长——徐世祯。徐世祯脾气火爆,哪能容忍英国人如此羞辱。于是他拿着一杆连发步枪,也不顾什么战争纪律,偷偷地摸到敌军跟前。随后他连发数枪,7个英国人应声倒地。

由于在以往,“联合国军”在我军面前撒野,从来没有遇到抵抗。而徐世祯的突然袭击,让英国人惊慌失措,赶紧乘车逃出了徐世祯的射程范围。其后,敌军果然对徐世祯的隐蔽处进行了报复性炮击。但是我军士兵早早地躲进了坑道中,毫发无损。

有了徐世祯的经验,我军上级立即取消了“不得随意开火”的禁令,而是鼓励士兵们用手中的步枪教训那些不可一世的“联合国军”。同时,志愿军总部还专门组织特等射手,在与敌军接壤的阵地上四处游弋,寻找“射冷枪”的机会。

在当时,自动武器已经普遍装备了部队。因此在很多人看来,作为半自动武器的步枪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但志愿军总部却认为“这是一种极其错误”的说法。而在后来的战斗中,我军的特等射手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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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军各部纷纷组织射击小组,均为部队里的精锐射手。射击小组大约有12~14人。到了战场上,又分为四个小组,组成交叉火力。根据训练的要求,射手们在发现敌人后,必须在5秒内开火。要做到一颗子弹打死一个敌人。打完后,必须立即转移,赶紧躲进防炮洞,毕竟敌人必然会用重炮进行报复。

有读者或许会问,如何统计杀伤数呢?如何保证士兵们不弄虚作假?对此,志愿军总部也有所规定。在射击小组中,有专门的统计员跟随。按照规定,如果敌人被撂倒后,15分钟爬不起来,那就算是死;能被人架着走,便算是受伤;如果敌人中弹后还能跑,那便不算战果。

于是,特级射手们化整为零,到处在阵地袭击落单的敌军。在38线200多公里的战线上,活跃着无数射击小组,让敌人防不胜防。

有时候敌人只是去上个厕所,便被不知从哪射来的子弹打死。有时候,只是稍稍露个头,看看前方的情况,结果被一枪爆头……这样的战例简直不胜枚举。而我军的射手也越大越机灵,甚至敌军射来炮弹,也不急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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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苏友松小组在射杀敌人后,便会判断敌人发射炮弹意欲何为。有时候,敌人开火确实是为了进行报复。但在某些情况下,却是为了掩护为战友收尸的士兵。因此,射击小组便会转移到侧翼,袭击那些背着裹尸袋的美国大兵。因此光苏友松一人,便打死了41个美国兵。

在所有特级射手中,战绩最辉煌的要数二十四军的张桃芳。而他,也是世界狙击手排行榜上,能排到前列的王牌狙击手。与外国狙击手不同,张桃芳十分厌恶瞄准镜,就喜欢用准星进行射击。在战场上,张桃芳可以用“杀敌成瘾”来形容。他可以一天到晚地趴在隐蔽处,饭都可以不吃。在上甘岭战役中,张桃芳用250多发子弹,打死了70多个敌人。

二十四军军长听说自己的部队出了个王牌枪手,前后死在他手中的美国兵已经超过100人,说什么也不信。于是他竟跑到阵地前,亲自担任张桃芳的射击观察员。

到了战场上,张桃芳和皮定均摸到了阵地前沿。而此时,两人发现有两个美国兵正不知因什么原因扭打在一起。于是张桃芳对军长说:“看我给他们劝劝架。”随后“呯”的一枪杀死了其中一个敌人。另一个敌人见战友毙命,吓得一骨碌滚下山坡。皮定均一看,算是服了,于是他对张桃芳说:

“好样的,你到狙击手训练队再学几招吧!”

最终,张桃芳在朝鲜战场一共打死了214个敌人,并在战后被评为一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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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冷枪”以外,我军还打“冷炮”。对于距离较远的敌方单位,我军用各种口径的火炮进行轰击。与“冷枪”一样,“冷炮”也是打一炮换个地方。敌人的坦克、地堡深受其害,却又找不出什么好办法。

到了后来,我军的狙击战术继续升级,开始“枪炮结合”。首先,“冷炮手”带着相对便于携带的无后坐力炮和迫击炮,在1000~1500米的范围内对敌军地堡等坚固工事进行奇袭。等敌人惊慌失措,逃出防御工事时。“冷枪手”便已经摸到500米的范围内,对敌人进行下一轮的“收割”。

到了后来,“冷枪冷炮”已经成了全军上下的“娱乐运动”。到后来,甚至被称为“冷枪冷炮运动”。老战士打,新战士打。一些后勤人员,比如炊事员都会拿起步枪过瘾。有一个名叫庞子龙的士兵,以前他专门给前线送饭。后来他在冷枪冷炮运动中练成了王牌射手,三个月内竟打死了54个敌人。

美军和其他盟国士兵,成了我军练习枪法的“活靶子”。而美军呢?被我军的神射手们打成了神经衰弱。无奈之下,往日最娇贵的美军,也不得不挥舞着洋镐,开始像中国人一样修筑工事。修好工事后,他们便在工事里从早躲到晚。如果想要上厕所,便只好用空罐头解决,搞得工事里臭气熏天。有时候,敌人会在黄昏时间出来透透风。而摸清这个规律的我军射手,则会守株待兔,到处猎杀敌人。

从1952年5月到9月,我军的“冷枪冷炮”战术,竟打死了1.4万名敌人。美军指挥范弗利特将军甚至有些恍惚:“我是不是回到了一战时的战壕战。”因此,美军的士气每况愈下,反战情绪越来越激烈,战争也逐渐到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