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7年十月,英国人约翰·汤姆逊抵达香港,尝试定居下来。作为摄影师,地理学家,旅行家的他,到达香港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北上大陆,到他着迷的神秘东方,古老中国进行探访和拍摄。
1869年,汤姆逊与助手携带大量的摄影器材,抵达广州,并且沿珠江而上,到达清远一带。此后的几年,直到他1872年回到英国,他执一在中国大陆拍摄,留下了大量的19世纪的中国影像资料。我们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摄影术在整个摄影史上,处于初级阶段,影像的拍摄和制作工艺繁琐,画质粗糙,保存也不易,而作为发现和探索世界的工具,摄影的意义直至今天依然是摄影师和喜爱摄影的人出发远行的动力。
法国摄影师Karesleroy,凭着对世界的好奇和东方独特文化和人们生存状态的考察,开始了一辆火车旅行,时间长达16个月的远征。Karesleroy的这个摄影项目,拍摄呈现的是今天依旧处于部落中的世界。是一个关于居住在古代波斯和中亚的游牧民族的生活图景的呈现。在这一次旅行中,Karesleroy分享了生活在这个地区不同族裔群体的日常生活,季节性的迁移,并且集结成为了一本摄影书。
Karesleroy这一次的旅行创作最为震撼的是拍摄了瓦罕走廊。这一块与中国接壤,属于阿富汗,又处在巴基斯坦与塔吉克斯坦还有印控克什米尔相连。光是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我们就可以想象自古以来这个区域的复杂形式,相互交融与纷争的复杂局面,直至今天,瓦罕走廊的周围依然人迹罕至,处于封闭的原始状态。
生活在这个地区的阿富汗人数量极少,而且生活方式相当原始,属于随季节变化的游牧部落生活。Karesleroy的镜头深入之一地区,在帕米尔高原之外行走了10天。对自然环境和人类文化的好奇心驱使他进行艰苦的拍摄。这样的创作动机似乎与百年前的西方人携带庞大复杂且还属于最新“科技产品”的到东方考察相似。
摄影术
Karesleroy的影像风格深沉凝重,高对比度区域高饱和度,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深沉富有诗意,在表达少数族群文化和生存状态尤为适合。在后期处理上,局部的加减光调整,局部的饱和度调整,在整个照片的气氛调节上起到重要作用,突出了当地人的服饰色彩和民族的特殊色调。这个方法在上世纪史蒂夫麦凯瑞拍摄的阿富汗,有着某些相似之处。只是当年史蒂夫·麦凯瑞使用的柯达克罗姆胶片如今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数码相机和数字后期调整系统。还有一些拍摄细节,比如增加暗角,压低亮部曲线等后期调整操作,也都是服务于作品整体风格影调的目的。
这一次摄影之旅,还有一个重要的看点就是途经伊朗,拍摄了很多精彩的照片。作为古代波斯王国,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和宗教氛围,是摄影师不可能放过的表现题材。如果说Karesleroy在阿富汗拍摄的是现实主义题材,在伊朗的这些影像就是一场文艺复兴。
在Karesleroy拍摄的伊朗作品中,宗教场景,纹饰图样等等细节把我们的视线和想象拉回了古老波斯和宗教世界。比如一张民族服装和宗教人物的拍摄,通过伦勃朗光线的选择,表现了一个神秘,神圣,油画感十足的优雅人物形象。在其他的拍摄的伊朗的照片里,Karesleroy也不遗余力的渲染一种神秘主义和宗教气氛。同样通过上述的前期拍摄和后期调整方法,在众多的细节和人群中,Karesleroy总能够将位于视觉中心和文化中心的人物主体突出,呈现一个古老,神秘,悠远陌生的“东方印象”。
当然,Karesleroy的影像其实也有东方主义色彩和猎奇心理,并且有些画面情绪渲染也不排除煽情之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个摄影师,表达了自己想要的观点,传递了遥远世界角落的信息,并且拍摄出了精彩的照片,这就已经十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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