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洪泉

12月21日早上九点，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第二审判庭内，46岁的劳荣枝站在被告人席上。这是她逃亡后第一次在公众前露面——穿着米色的外套、内搭黑色毛衣、深色裤子。说话声音细软，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在法庭上，劳荣枝显得很有礼貌。她会在回答问题前说“您好”，也会在审判员允许她陈述观点时说“谢谢”。(新京报百度客户端12月22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好”和“谢谢”本来是作为一个人的常用词语，但在劳荣枝这里却成了一个美好的词语，不管承认还是不承认参与了杀人，她都参与了，或许真的是“不想伤害他们”。事实上，这个社会上所有的人，并非都是非黑即白，而是有多面性。如果不彻底从根本上看到，任何人或许都不知道是善良还是邪恶。

从幼儿园开始，教育就让大家做个好孩子，不能当坏孩子，否则别人就会对你有不好的看法。当年我在上大学时，聊城师范学院(聊城大学)王家忠教授就讲过“中介思维”，指的就是现实中就是存在一种非黑非白的思维，并不是除非对就是错。其实，在自然界，我们见过一种动物叫马，也见过一种动物叫驴子，还有一种非驴非马的动物叫骡子。至于说这三种动物的好与坏，谁更纯种等等，都不好一言而定。

杀人恶魔和无知少女是劳荣枝的两个方面，是一个人在一生的不同阶段表现出来的两个不同状态。两种特质都出现过，而且是在不同时间段上出现的，都在同一人的身上，是一个载体。其实，她身上除了杀人恶魔和无知少女的属性，还有其他的东东。

这些年来，人性呈现出多样性、复杂化的苗头。很多高官，尤其是某些受过国家级荣誉的高官被查，居然有这样和那样的腐败，其实都离不开三个东西，权、钱、色。有的官员有数百个情人，有的甚至还写性交日记，搜集女人毛发等;有个官员买官卖官，利用手中的权力，为所欲为;还有个别人就像《人民的名义》上的那个官员，藏了一屋子现金，还过着贫穷的日子。

事实上，辨别劳荣枝是杀人魔头还是无知少女，已无太多太大的意义了。但分析研究人性的多样性和复杂性，探讨在某个时期可能出现某些弯路的风险，帮助劳荣枝们去规避，或许更有意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