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1991年1月5日,三毛在台北医院自缢,听闻噩耗的王洛宾如遭惊天霹雳,顿时泪如雨下,已近耄耋之年的他开始用酒精麻醉自己,然后在虚无缥缈的幻境之中写下了这首《等待》,即寄给死者的恋歌。
这是王洛宾人生中写下的最后一首情歌,送给一个再也无法听到的人。他们的相遇、相逢、相知,全部都发生在一年之内;可他们超越了年龄和地域的情感故事,却不断被人们提起,成为艺术圈的一段佳话,同时也是一个深沉的谜。
谜就谜在于:三毛与王洛宾,究竟是黄昏恋还是忘年交?他们流传很广的恋情到底是真是假?这事还要从他们的音乐之缘开始说起。
被誉为二十世纪''情歌王''与''民歌王子''的王洛宾,凭借《在那遥远的地方》、《掀起你的盖头来》、《达坂城的姑娘》等一系列脍炙人口的歌曲俘获了万千少女的心,这其中就包括三毛。不过,那是在三毛的青春时代。
荷西不幸罹难后,心如死灰的三毛回到了台北生活,可她无意之中读到的一份关于王洛宾的传记文章,却再次点燃了她心中的希望。三毛决定,再次收拾行囊,亲赴新疆,寻找自由。
当三毛第一次敲开王洛宾家的大门,对方着实吃了一惊,因为三毛并没有提前告知这次到访。三毛的突兀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递进,据说他俩儿相谈甚欢,互诉慕羡,最后才依依惜别。
那一年,三毛47岁,王洛宾77岁,跨越着30年的春秋。
据王洛宾儿子王海成回忆,在相见之前,三毛还以为王洛宾是小伙子,至少也该是个优雅的中年男子,可挂着山羊胡的王洛宾却让三毛意外了。不过,这一次会面把三毛流浪的心留在了大漠戈壁。回台后,三毛开始往新疆寄信,言语间皆是对王洛宾的眷恋与倾慕。然而,面对这份热情,王洛宾却有些左右为难,他不知该不该大胆一些。
王洛宾的态度让三毛非常着急。因此在同年8月,三毛再次启程前往新疆,希望亲口问个清楚。当时,三毛拉着大皮箱,装满了过冬的衣物,打算长住,可刚下飞机,就闹出了不愉快。原来,新疆电视台正在为王洛宾拍摄纪录片,著名女作家三毛竟然主动来找,这样劲爆的素材怎能轻易放弃?
两人的矛盾也就发生在第八天。据王海成说,当时三毛生病了,王洛宾煮了米饭,盛给她吃,想她病中没胃口,也不宜吃太多,于是只盛了半碗多。可三毛见状却大发雷霆,直喊着:你想饿死我啊,我要杀了你!随后她摔门而出,住进了宾馆。
当晚,王洛宾亲自去宾馆道歉,但为了避嫌,他同时还带着几个友人一起。打开门后,三毛又是满脸哭丧,当众对王洛宾哭诉:''我只要你一个人来。''几个朋友只好离去,两人又在宾馆里说了好久的话。
这一晚后,三毛离开了新疆,从此再也未与王洛宾见过面。1990年12月,三毛还曾寄给王洛宾一封信,说自己快要结婚了。可谁知,1991年1月,她就是自缢身亡。这成了王洛宾心中一个永远的伤。
对于三毛与父亲的关系,王海成曾这样说:三毛曾热烈地追求过父亲,但父亲一直没有答应她。至此,我们应该了解了故事的来龙去脉,他们之间究竟是黄昏之恋还是忘年之交,大概也有了结论。
据说王洛宾这样写信婉拒三毛:''萧伯纳有一柄破旧的阳伞,但早已失去了伞的作用,他出门带着它,只能当做拐杖用。''言外之意,自己就是这把破旧的阳伞,无法为三毛遮风挡雨,而只能被当作拐杖用。
三毛回复:''你好残忍,让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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