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不仅是老一辈人心灵上的伤痛,更是两个国家无辜百姓无法抹去的创伤。八年抗战,带来的只有毁灭性的灾难,凸显着和平的弥足珍贵,而越是在和平的年代,我们越是不能忘记伤口,忘记历史。

下面介绍的人物,名字叫赤坚柏仓,是个日本老兵,曾参加过二战和抗日战争,犯下了滔天罪行,无法被世人原谅。但他也最终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亲人不断地离世,孤独常伴左右,病魔摧残着虚弱的身体和心灵。而他也甘愿受罚,甚至想要把自己的骨灰撒在中国,以此来表达自己对战争中无辜可怜的亡灵的忏悔。

噩梦缠身

赤坚柏仓现如今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平日里就和普通老人一样,白天晒晒太阳,和邻里之间唠唠嗑。平和的岁月让他身体上的疤痕显得十分突兀,每到晚上,都会是他最难熬的时刻,因为他总是会做噩梦。

梦里是他年轻时杀人的血腥场面,那一个个狰狞的面孔让他难以喘息,他看到了那个拿着锋利长刀的自己,面无表情,杀人如割韭菜般迅速,简直是一个冷冰冰的杀人机器。

经历了两场大规模战役的赤坚柏仓,现在是个孤寡老人,没有儿女照料,也无子孙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因为他的父母和哥哥均已去世,连儿子儿媳和孙子不久前在一场车祸中也都丧了命,更痛苦的是几年前他还被查出患了癌症,身心饱受折磨。他认命,他知道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也无力反抗。

走上不归路

赤坚柏仓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日本一个小乡村里,母亲早逝,他从小便跟着做木匠的父亲和长自己几岁的哥哥生活。可能是由于没有母亲的缘故,父亲也没有再娶,赤坚柏仓好像从来没有感受到母亲所带来的温暖,这是心灵上的缺失,也是他在战争中丧失人性的因素之一。

之后,日本走上了法西斯的道路,并对外宣战,扩充自己的领土,对内积极招募士兵,后来可以说是全民热战,几乎每家只要有男丁,就要进入军队。同样的,赤坚柏仓和哥哥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在青年时期就进入了日本天皇的部队。

其实早在这之前,赤坚柏仓和哥哥就被父亲送到了一个培养陆军的学校进行学习,长大参军也是必然的事情。进入部队后,赤坚柏仓的哥哥被送到了东北一带,而他却被分配到了一线,拥有了一线士兵先进的武器,从此他就走上了杀人的不归路。

悔不当初

在抗日战争中,赤坚柏仓负了伤,但对战争中被他伤害的人来说,可以说是不值得一提。

老年的他在接受媒体采访中说到,自己曾杀害了不少中国人,其中就有33名中国女性被他迫害,下场十分悲惨。在说这些话时的赤坚柏仓有了和平时不同的神色,他对着镜头说这些事和数字自己记了一辈子,刻骨铭心。

自我救赎

抗日战争的结果是中国取得了胜利,日本战败。这个结果让赤坚柏仓在听到上级的命令后松了一口气,他如释重负。之后他便回到家乡,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这之后的赤坚柏仓没有一次睡觉是安稳的,战争结束后就得了失眠症,有时会在梦里惊醒,有时会在梦里尖叫。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控制着他,仿佛一个巨大的网子,将他紧紧遮住,他怎么拳打脚踢,也都无法撕破。

赤坚柏仓的父亲是一个信奉宗教的人,他想起了父亲在他小时候经常念叨什么因果关系,什么上帝,什么惩罚,什么邪恶和正义,他有时会突然清醒,这一切都像是老天对他作出的惩罚。于是他开始提笔写下《悔罪实录》,在这本书里写到了曾经军队生涯和参照经历,也记录了自己血淋淋的罪行,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他痛苦不已。后来他也曾经去到中国,参观过中国抗日战争纪念馆,也到过纪念在战争中丧失生命的中国人的墓林,并在墓碑前下跪,他表示十分后悔,祈求老天原谅他曾经犯过的那些罪行。

当他得知自己已经是癌症晚期,时日不多后,便想在自己死后托人将骨灰撒在中国的土地上,让中国的土地裹挟着自己的尸骨,让自己的灵魂得到救赎。

赤坚柏仓和他的事迹在媒体曝光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在日本有这样一位老人,曾经是个士兵,上过战场,扛枪持刀杀了不少人,晚年的遗愿是请求别人将自己的骨灰撒在中国,为此赤坚柏仓备受争议。

说个题外话,《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的作者张纯如,是名美国华裔女作家,她消耗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创作了揭露日本在南京大屠杀事件中犯过的罪行。在她创作期间,不仅参阅了无数资料,甚至还走访了大屠杀的幸存者,残酷的历史事实与被触及利益的政客们的骚扰报复,致使张纯如精神崩溃,在双重压力之下,张纯如在车内自杀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结束了那伤痕累累的灵魂。

中国著名的律师,曾在抗日战争结束后参与了审理被逮捕的日本投降者的案子。当时年轻的律师对这些伤害中国同胞的俘虏十分痛恨,甚至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为他们辩护,在情感上无法说得通。在开庭的时候,俘虏们双腿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说着他们是多么迫不得已,多么后悔。律师后来明白了,在法律面前没有情感,只有一条条的规则,最后年轻的律师也是圆满完成了对被告人辩护的任务。

结语

每个人都痛恨战争,向往和平。战争所触及多方的问题,并且涉及到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利益和关系。战争本身就带有复杂性,因此我们在学习历史回顾往事,分析战争的时候不能仅从一个角度一个方面去入手,而是应该站在时代的宏观角度去审视历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