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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历史上的“白痴皇帝”,相信很多人都会想起晋惠帝司马衷,他的“官私蛤蟆”和“何不食肉糜”,都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故事。

平心而论,司马衷虽然“不慧”,有庸的一面,有昏的一面,但他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对外界事物较敏感,情感比较丰富,生育能力也不错,并且生有“幼而聪慧,武帝爱之,……奇之”(《晋书》)的太子司马遹,所以决不是医学上所讲的白痴。

这里笔者要说的是可不这位司马衷,而是一位真正的“白痴皇帝”,晋安帝司马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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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书·安帝纪》里就有写:“帝不惠,自少及长,口不能言,虽寒暑之变,无以辩也。凡所动止,皆非己出”;《资治通鉴》则称“安帝幼而不慧,口不能言,至于寒暑饥饱亦不能辨,饮食寝兴皆非己出”;《续晋阳秋》称“安皇不慧,起居动止不自己出,(恭)帝每侍左右,消息凉温饥饱之中,而恭谨备焉”。关于司马德宗的生理状态,可见一斑。

从小到大,从生到死,晋安帝不会说话,不知饥饱,不辧寒暑,吃喝拉撒一概不能自理,大小事务全靠别人照料,这种真正意义上的“白痴皇帝”,在历代皇帝中仅此一例。

晋安帝的先天性白痴,可以说是他的父亲——晋孝武帝司马曜长期酗酒造成的。现代医学证明,酒精能影响精子活动,降低精子质量,造成精子畸形,对生殖细胞和胚胎发育破坏力也极大,严重的还会生出畸形怪胎。在酒精长年累月地侵蚀毒害下,司马曜生育能力下降地很严重,不仅生子寥寥无几,而且生出了超级智障的白痴儿子司马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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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德宗是东晋的第十位皇帝,他还有一位弟弟司马德文,在司马德文已经开始蹒跚走路、牙牙学语的时候,六岁的司马德宗仍不会说话。

司马德宗的父亲司马曜明知道司马德宗是个白痴,智力远不及小儿子司马德文,将来不能担当国家重任,但为了维护“立长”的传统皇位继承制,仍咬牙将他立为太子。后来,司马曜因为一句玩笑话在醉梦中被张贵人害死,司马德宗即位,也就揭开了他沉沦起伏的屈辱悲剧命运。

司马德宗继位时东晋皇帝的权势已经大大下降,朝外许多将军实际上自立,不受君命,朝内的权力也往往落在大臣手中。司马德宗愚笨,不擅长说话,据《晋书·帝纪第十》记载连冬夏的区别都认不出来,因此朝廷的权力实际上完全由当朝大臣把持。

所以,司马德宗即位后随即成为权臣把持朝政的挡箭牌和争权夺利的护身符。司马德宗在位期间,朝政大权先后落在了司马道子、司马元显、桓玄和刘裕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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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03年,被封为楚王的大将桓玄自称皇帝,废司马德宗为平固王,命令他移居于寻阳,东晋中绝。不久,另一大将刘裕起兵讨伐桓玄,桓玄被击败,逃到寻阳,挟持着司马德宗在江陵一带辗转。

公元404年,桓玄兵败被杀,司马德宗才得以复位。

公元418年,大将刘裕急于篡夺皇位,让党羽、中书侍郎王韶之买通晋安帝左右侍从,伺机将其除掉。晋安帝之弟司马德文担心兄长遇害,整日陪侍,保护他的安全,使王韶之无法下手。十二月,司马德文病,回宫养。戊寅日,王韶之乘机入后宫东堂,指挥侍从用散衣结成带子,将晋安帝活活勒死。事后,刘裕伪称皇帝得暴病而死,葬在休平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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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封太子,十五岁登基,司马德宗历经数次转手,最终没能逃过死劫,享年三十七岁。

在人们眼里,司马德宗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一个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而他本人充其量是一个只会吃饭的傀儡罢了。两晋政权的奠基者司马懿“聪明多大略”,可后代偏偏出了个“白痴皇帝”司马德宗。如果泉下有知,司马懿准保会气得再死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