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还小,总是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不如意,脑子里整天幻想着以后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比方说找一份满意的工作,然后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再生一个可爱的小孩子,然后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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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时候往往会有人告诉你别做梦了,社会是残酷的,你这样迟早会尽力社会的毒打的,但是你总会昂着头自信的告诉他:“既然生活不能令我满意,那我就要改变生活。人嘛,终究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才是好样的”。

到后来,我奔三了。找了一份自己并不满意的工作,娶了一个自己并不是很喜欢,但是合适的女孩,然后生了一双儿女。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这十多年来不是我们改变了生活,而是生活改变了我们。是生活把我们最憧憬的样子给了那些当初我们看不起的极少数人,然后又把我们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因为不喜欢复杂的职场氛围,所以在跳槽后选择了一家小公司上班。刚开始因为工作能力比较强,所以工资水平要比普通市场行情高一点点,但是这点工资也就能维持自己生活而已。如果想要结余那只能自己从牙缝里和身上省下来,要想在这城市买房,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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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会像耕牛背后那根扬起的鞭子,要想前进他就会逼着你向现实低头,无论你是有多么的讨厌对人虚情假意和阿谀奉承。习惯了说实话干实事的我总是觉得做人应该洁身自好,所以我从不轻易地和其他同事一样,为了争权夺位,为了一点点业绩就和别人同流合污。

普通人毕竟是普通人,不管他再怎么努力生活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喘不过气。他们总喜欢在你觉得日子勉强能过而窃窃自喜的时候给你一记重重的耳光。套用作家方方的话来说就是“生活的一粒灰,落在一个家庭头上就成了一座大山”。

那天我妈去城里办事,走在路上被一辆货车刮倒摔在了路崖下。可能是司机看到路边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其他人在场于是扔下我妈肇事逃逸了。事后我妈被路过的人救下送去了医院,虽然报警了,但是警察告诉我们能找到司机的概率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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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病情总是不见好转,我在公司请的假也总是顶着压力续了又续。因为之前跟我关系要好的主管要升经理了,他希望我能接下他的这个位置。但是因为我那段时间老是请假,所以他跟我说我这样让他很难做。

有一次我妈把我叫到病床边跟我说“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成家了。这辈子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愿,我就希望过几年能抱抱我的孙子”。

当时的我25岁,除了在大学谈了个三个月的女友外就没有再谈过恋爱。其实也不是不想谈,只是在那场恋爱后喜欢上了一个爱而不得的人罢了。正是因为对那个人的念念不忘,所以使得这些年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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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一认识那个女孩的,到了大二就有点喜欢她,要说追她的话只能从大三开始算起。经过两年的努力,到了大四我还是没能将她追到手,甚至她还删光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连支付宝里的好友关系也不例外。

那一次我以为我真的死心了,因为我不仅可以忍住半年不联系她,也不听关于他的消息,而且我还在心里给我们感情之间竖起了一道冰冷的高墙。

心墙倒塌的直接倒塌的原因是她主动给我打的一通电话,而根本原因却是我真的忘不了她。后来我们又恢复了好友关系,随着聊天次数的增加,我们的关系似乎也开始变得暧昧起来。于是我忍不住去了她上班的城市找她,但是这一趟并没有使我们的关系增进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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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年以后她给我打了一次电话,电话里她哭得很伤心。友情以上,爱情以下的关系让我心里着实很难受。这次我又没忍住,连夜买了第二天去她那里的飞机。我不敢告诉她真实原因,我只能到了以后谎称来她的城市出差。

《越洋情书》里有段话:“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现在想来,我那趟兴冲冲地跑过去完全就是个错误。因为我发现我会知道她伤心而坐两千公里的飞机来找她,而她却不愿意坐两公里的汽车来见我。从此,我便觉得追一个女孩就是在还前世欠下的债,不然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那么好,甚至是不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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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那些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才连忙回答她说“会的,我会放心上的”。直到后来我在朋友圈看到了初恋要结婚的消息我才觉得,我似乎应该要找一个伴儿了。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认识了我同事的一个表姐,也就是现在我的妻子。她表姐比我大两岁,虽然长得称不上漂亮,但也算是落落大方。

在我印象中,我跟我妻子从陌生人到情侣之间的关系进展得很迅速,以至于到现在我都不记得我有没有真正追过她。可能都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吧,所以相比起那些小年轻我们之间少了很多客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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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的求婚没有做特别的准备,只是买了一枚好看的戒指提前放在口袋而已。那天她下班,我约在她公司的楼下喝咖啡。正当她喝着咖啡玩着手机的时候,我缓缓地跟她说“我们一起去领证结婚吧”!她迟疑了一下,然后跟我说“好啊”。

随后我们便一起出门吃了顿饭,逛了个街,看了场午夜电影。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外面过夜,虽然当时的心情谈不上高兴不高兴,但是总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

我28岁那年,我们结婚了。根据当地习俗,他们家要了18万彩礼,3万块“五金”和3万块酒席钱。在我们领证以后,她有一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陪她去看房。原来是她父母知道我没有房以后不仅没收彩礼,还额外拿了8万给她,让她去给我们买个婚房。并且还把办酒席收到的5万礼金全部给了她,说让我们买一辆代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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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我和我妻子相处的日子总是过得跟白开水一样平淡。她下班后去超市买菜,我下班后去学校接娃。到家以后她辅导孩子作业,我在厨房做饭。吃完饭以后我洗碗,她拖地。似乎我们做每一件都是顺其自然,但又都像是明确分工。我们很少对彼此笑过,如果有,那也只是因为有外人在场。

今年我三十岁,为了工作,学会了审时度势,趋利避害;为了生活,我跟合适的人结婚三年,生了一双儿女。现在,我终于活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