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往事,似乎微不足道,可在你我的记忆中,却有着别人感受不到的美好!
第二天,晨曦透过茂密的枝叶,照进了窗台,朦胧中听到鸟儿在欢笑、知了在歌唱,瞬间意识到自己是在异乡,赶紧起床梳洗,走进食堂一看,大家都已经差不多吃完了,就在等我呢!匆匆吃完走出食堂,还在回味着招待所的稀饭与馒头,怎么比家里的香甜呢?院子里鸟语花香,空气沁人心肺。姑娘们在美丽鲜艳的花朵前辨别着花名;几个调皮的小伙子则忙着追逐出没在草丛里的昆虫。侧目一瞥,嘿!你也在其中。时间到了,全体出发前往南湖,去坐那有特殊意义的,曾举行过中共第一次代表大会的“红”船。
清晨的霞光洒满了大地,万物一派生机盎然。船儿徐徐前行,阳光照在宽阔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犹如块块碎金,映着湖光潋滟,美不胜收,站在船头,清风拂面,心情豁然开朗。白天的湖水,没有夜幕的温馨与浪漫,却让人沐浴在大自然波澜壮阔的豪迈情怀之中。那一刻,我放飞的心情,犹如天上翱翔的小鸟,水下畅游的鱼儿,好想舒展歌喉。
指尖滑动至此,油然想起我俩经常唱的电影《上甘岭》主题歌《我的祖国》。歌曲旋律抒情大气,词意亲切优美: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儿心胸多宽广……”每每唱到这里,你总会眉目传情,眼底情意撩人心弦;我嫣然回眸,不禁心旌摇荡。这是我们特有的甜蜜啊!
突然,船侧响起“扑通”“扑通”的声音。“啊呀!有人掉水里了!”我不禁叫出了声。“不要担心!他们两个人都能横渡黄浦江的。”老顾在一旁很笃定,“是谁呢?”看看脱在甲板上的白衣服,可船上的男生都是白衬衣啊。哼,无法猜!我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湖面上有两个时隐时现的脑袋,还在相互嬉耍,“嘭”的一声,有东西扔在甲板上。低头看,脚下多了堆湿漉漉的植物果实。你在水中露出了笑脸,双手抹着脸上的水珠,兴奋地告诉我:“这是南湖菱,水里采的。吃吃看,很嫩的”。
我拿起一个细瞧,小小的没有菱角,外形像元宝很可爱。剥去绿色外衣露出了白色果肉,一口咬下果然很嫩,有点甜可也有点涩,不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再过些日子,大概到中秋节前后就好吃了”,中秋即将来临。当年为我采菱的帅小伙,你能告诉我,南湖那片可爱的菱熟透了吗?游船结束后的学习任务完成,已是中午时分。不会忘记午饭时的小插曲吧?
一条体格硕壮的狗不知何时钻到了餐桌下面,吓坏了吃饭的姑娘们。她们尖叫着,丢下碗筷逃离餐桌,躲到了墙角。平时端庄矜持的姑娘们,此刻花容失色,狼狈不堪。餐桌对面的小伙子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但没想到看上去最娇弱的我,却一声不吭稳坐不动,继续吃自己的饭菜。大家都惊讶了!哎哟!你不怕狗啊”!随即,有人坐到了我身边,其实我心里也发毛,毕竟那时候在上海很少见到狗。但看到男生们都在幸灾乐祸,笑话着姑娘们出洋相,心里有点不服气,硬着头皮也要撑个面子!“对的!”这时,我已经看到食堂人员把狗牵了出去,顿觉心里有了底气,抬起下巴撇一眼身边的你,语调也愈发强硬起来。,“好!够勇敢”!瞬间赢得了大家的刮目相看,心里有点儿小得意,从此与狗似乎有了缘分,看到它们不再慌张。
几十年后在美国,看到女婿妹妹家的两条高大威猛的德国黑犬与我亲密接触,你目光中还满是惊叹对吗?
傍晚要回上海了,下午队长安排大家逛街采购。那个时代的学生没有多少零用钱,但下火车道别时,老顾塞给我一包土特产,那是你们四个大朋友的心意。嘉兴肉粽的醇香,至今还留存齿间。
如今的月河老街修缮一新,失去了原貌的古朴气息,只有桥下的小河依旧。不知潺潺流水中还有当年逛街年轻人的欢笑声么?
在人生的长河中,两天一夜实在是一滴微不足道的小水珠,可嘉兴之行在我俩的心中,就是流不尽的山涧清泉。泉水叮咚是我们的歌声;甘甜绵长是我们的爱情!
思念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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