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米尔(Faramir)
小法绝对是我最最喜欢的人物之一,电影对他的删改之大令人惋惜。特别是在重映的院线版里,他和王女简直就是“被剪”二人组。
他曾是米斯兰迪尔(精灵对甘道夫的称呼)的学生,白城守卫赞他“富有智慧、饱读诗书和歌谣……不及波洛米尔那样鲁莽热切,但刚毅却不在波洛米尔之下”。
法拉米尔可为仁主也可做骑士,忠诚勇敢,温柔坚毅,战士们甘愿跟随他奔赴战场,除了德内梭尔几乎人人都爱他。托尔金也曾说过所有角色中,他和法拉米尔最为相像。
电影中,在法拉米尔知道弗罗多携带魔戒后,仅仅保留了一段原著的台词——“一个给刚铎统帅法拉米尔证明品格的机会”。这样一来,所塑造的人类形象中既有不被动摇的人皇、受到诱惑的波洛米尔,也有了被影响后选择放弃的法拉米尔。
但是在书中,法拉米尔几乎没有过多保留就向两个霍比特人表示自己无意抢夺魔戒:
“我说过,就算我在大道上发现它,我也不会拿。……或者说,我足够明智,知道这世间有某些危险是凡人必须逃避的。”
他同样渴求重燃人类的希望,拯救衰微的民族,却比波洛米尔更清醒,并不无谓地追求个人的荣耀:
“我不会因其锐利而爱雪亮的刀剑,不会因其迅疾而爱箭矢,也不会因其荣耀而爱战士。我只爱他们保卫的对象——努门诺尔人类的城市。”
自弗罗多和山姆离开远征队,独身踏上遥远艰难的征途后,法拉米尔几乎是汲汲黑暗中唯一给他们带来温暖的存在。
山姆赞叹他身上的努门诺尔气质,认为他证明了自己最高尚的品格。小法和弗罗多分别时,约好若再回到生者之地时,“坐在墙脚下晒着太阳,回顾往事,对过去的悲伤放声大笑”。
谁都能预想到,却又很难具体地想象到,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们各自要走上多远的路,经历多少生死苦痛。
伊奥温(Eowyn)
如果暮星是精灵一族的星辉,伊奥温就是人类的太阳,是整个系列为数不多的女性人物中最出彩的一位。
语言学大家托尔金,给伊奥温的最强单杀设计了一个绝妙的语言陷阱。格洛芬德尔曾预言安格玛巫王无法被‘living man’杀死,而王女挡在至亲身前,脱去头盔,露出灿亮的金发,一剑刺向巫王王冠与斗篷之间黑暗虚空的形体:
“I am no man.”
这必须是最好的台词。
幕后纪录片里,米兰达和特技演员为这场戏拍了整整一天,她累得瘫坐在一旁,不自觉地掉眼泪。PJ走过来安慰她:“痛苦是短暂的,电影是永恒的”。
电影加强了伊奥温对人皇的感情线,而弱化了她与法拉米尔之间感情的发展。实际上,阿拉贡的拒绝并非托词而已:“对我,她爱的不过是一个幻影,一种念头:希望立下伟大的功绩,赢得光荣,去到远离洛汗平原的地方”。
他是英雄,是王者,是领袖,而她渴望像他一样去战斗已经太久了,将目光投在阿拉贡身上再正常不过,但这更像是偶像的存在,是年轻对伟大的仰视。
而伊奥温和法拉米尔,他们都伤于佩兰诺平野之战中,被王之手从魔影下拯救回来。当前线兵士再度向黑暗之地出征时,他们不得不怀揣着渺茫的希望守在后方。
这是两颗如此相似、坚毅又孤独的心,伊奥温第一眼就看到了法拉米尔“眼中深沉的温柔”,而小法对她“内心深处涌动着怜悯之情”。
她一直承担着王女的责任,照看被蛊惑的老国王,奋力挣脱束缚的牢笼。但在法拉米尔面前,她又变成了一个伤心的少女,可以向他难过地抱怨自己房间的窗户不朝东。
黑暗将要笼罩之时,他们在还有太阳照耀的每一天见面,宽慰彼此,“怀着耐心,忍受这等待的时时刻刻”。
“就这样,他们站在刚铎之城的城墙上,一阵大风刮起,吹得乌黑与金黄的发丝绺绺纠缠,在空中翻飞飘扬。魔影消逝了,太阳露脸,光明迸发,安都因河的水闪耀如银,人们在城中每一处房舍里歌唱,心中喜乐泉涌,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份喜乐源于何方。”
小法和王女是初春的明丽,寒气终于退去,只余无尽的光明和自由。
“伊奥温,你是不爱我,还是不愿意爱我?”
“伊奥温,不要蔑视怜悯——那是来自温柔之心的礼物。但我要给你的不是怜悯。我爱你。我曾怜悯你的悲伤,但如今,纵使你从未悲伤,既无恐惧也无任何缺憾,纵使你是蒙受祝福的刚铎王后,我也依然会爱你。伊奥温,你不爱我吗?”
哪有人能说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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