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机智的医生生活》第二季首播还有15天。
距离看完第一季刚好过去了4个月。
这四个月里,陆续又看了“掏空硬盘”、“露营生活”,确实得到了“希望可以更轻松等待第二季的心”,却比之前什么时候都更陷入这个乌托邦世界。
第一季结束时,我写:“如果医疗题材的剧旨在拉近医患的距离,那这部剧必定能实现这个意图”。
在申源浩构筑起的医院里,“没有那种非常刺激可怕和阴谋的场景,也没有浓厚的趣味,没有天才医生痛快地救活患者这样的宏伟场面,只是充满了平凡又细小的故事”。
这是属于生老病死的场所,能拍出司空见惯的心酸、不理解的同时,还能传达信念和希望的,只有他最擅长的“愉悦的人文主义”了。
“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
又一个从医院赶回家的凌晨五点钟,窗外是颂华最喜欢的雨天,她问对面正在喝锅巴粥的翼俊:
“你呢,你为自己做了什么?”
翼俊托托眼镜:
“和你一起吃饭,喝咖啡。我为自己,做了这些。”
新的季节,我为自己,准备好了去迎接他们有些不平凡的每一天。
《打开一颗心》
第一季最喜欢的场景之一发生在第三集。俊菀让实习生非常小心地摸一下孩子的心脏,画面跳转到2003年,实习生时的他也伸出手摸到了重新跳动的心脏:“那么小的心脏,没想到会跳得那么有力”。
他们含着没有落下的眼泪,都决定要成为胸部外科的医生。背景音乐放的是卡农,象征“循环”和“追随”。
Stephen Westaby也是这种极为精英式的胸外医生。
他打开过12000颗心脏,极具天赋,总是为这种精细又充满挑战的职业而感到兴奋。他经历过为救孩子穿越沙漠的哑女母亲,安装上机械心脏却因为忘带电池而死亡的彼得,还有五次复发肿瘤最终活下来的安娜。
对安娜一家,他引用了乔治·赫伯特的诗句:“谁能想到,我这枯萎的心竟还能萌生绿意?”
而这一切都开始于乙醚厅里对一场死亡的俯瞰,欢迎来到心脏外科的世界。
《弃业医生日志》
第八集是最崩溃,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集。逃跑的同事、难缠的病人、连续三天的值班,小熊身心俱疲却还要救回血泊中的产妇,颤抖地切开她的肚皮,和新生儿一起放声大哭。
人到中年,工作日夜不定,作息七颠八倒。像短跑选手一样在医院飞奔,一上手术台就动辄六七个小时。每一个判断和选择都关乎一条性命,一个家庭,无数人生。
Adam Kay最终选择了离开。但面对英国政客对初级医生的控诉与攻击,他又站了出来,为留下的人说出这些话。
这本书的译名不贴切到我不愿提起前五个字:“绝对笑喷之…”。当人们因为前八章喷笑出声时,绝对没想到最后一章会沉重得欲哭。
而这却是整本书的内核所在,也是原书名所说的——
‘This is going to hurt’.
《当呼吸化为空气》
颂华给那位警察病人做脑部手术的场景很难被忘记,在手术过程中让病人保持30分钟的清醒状态,用电极不断刺激脑组织进行测试,以免误伤重要的脑区,而年轻的警察挥散不去的低沉在于以后再难继续从事自己的梦想职业。
颂华之所以是颂华,绝不止因为高超的职业水准,更因为她在手术刀之外还擅言语,会疏导也会婉拒,极少有什么会成为她的难题。
当这样的医生成为了患者呢?颂华不过虚惊一场也感受到了巨大的情感震荡,一个人坐在车里手抖地等待结果。保罗则在生命燃尽之前转向了文学,去思考存在的本质。
新生命开始的时候,他准备好了告别,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
《目光》
很多人把机医看作桃花源,永无岛,你很难从中断定谁是绝对的坏人。他们都有活生生的人的模样,因为身份而产生相互的不理解与矛盾。但是申源浩弱化了这些方面,他希望用好人的故事打动更多人,让愿景成为现实。
所以尽管观众看到了冬天追击虐童父亲、被麻醉品成瘾的患者投诉、都载学被病人家属痛骂,但他们谁都没有碰上陶勇医生的处境。
因为现实太过历历在目,让人实在很难用文学的眼光去评判这本书(虽然大部分章节真的很一般),也很难克制为善良流泪的本能。人要维系之所以为人的本质,即使在病痛汇集的场所,故事要成为现实。
《血殇》
第一季播出于2020年3月,当人们将自己束缚在家里,向外张望却只能看到无尽的失去时,这部电视剧毫无疑问会成为一种慰藉,尽管其中并没有关于呼吸科或感染科的故事。
新冠病毒的致死率在大多数国家并不到3%,而埃博拉病毒被定性为生物安全等级第四级,致死率可高达90%。
《血殇》的后记写于2018年,Richard Preston在其中预测了未来将会有一场四级事件的全球性爆发,这种新发病毒能够通过空气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然后,就是我们所熟知的现实。
看着铺天盖地的关于印度的报道,不得不使人想起曾经发生在远处大地上的相似一幕——人们分离,遵循远古法则,不得依惯例和亲爱的人告别,要勉力压抑住人性中最强烈的情感。
这种克制实在太过艰难,所以那名印度女子依然为感染的母亲做人工呼吸,所以四处宣讲隔离政策的卢泊尔医生为高度疑似埃博拉感染者接生后,还是本能地对婴儿进行人工呼吸。
“可是,他却没能守住法则。为什么?因为他的人类情感和医生本能一脚踢开了法则,他在竭尽全力拯救一个孩子的生命。”
如果前作《血疫》所讲述的是埃博拉病毒的故事,《血殇》则更多地聚焦于这些在前线直面对抗埃博拉病毒的医护人员:他们如何日夜不息地照料病人、病毒如何沿着忠诚和爱的链条使他们感染、疫苗有限时应不应当先给医生使用。
凯内马的医护人员,“姨妈”姆马卢,胡玛尔·汗医生……当他们一位位倒下,只余悲愤和哀痛。
“以始终如一的心/以永不动摇的信任
一同悲伤/一同喜悦/希望能分享一切。”
时间太珍贵了。
喜欢的事,想做的事,要立刻就做。
第二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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