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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科学报告》(Scientific Reports)杂志刊载的一篇新研究论文[1],奥斯纳布吕克大学(University of Osnabrück)认知科学研究所的科学家,第一次观察到黑猩猩杀死了大猩猩。引发这场悲剧的并不是物种之间的冲突这么简单,其深层原因要归咎于同为灵长类的人类。

在灵长类动物中,黑猩猩大猩猩是与人类最为亲近的两个物种,都是人科物种。人类与大猩猩的最后共同祖先可以追溯到700万年前,两者基因相似度高达98.4%。黑猩猩则更为亲近,它们在600万年前与人类分开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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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的黑猩猩生活在非洲的中西部,大猩猩生活在非洲赤道附近,两者的生存区域存在重叠。长久以来,科学家观测到这两种类人猿之间并没有残酷的生存竞争,而是存在良好的互动。

但在2019年,在非洲中西部的加蓬卢安果国家公园中,科学家却观察到了黑猩猩和大猩猩发生了致命冲突了,整个过程持续将近一个小时,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情况。银背大猩猩入侵了邻近的黑猩猩领地,黑猩猩发出尖叫声进行警告,而大猩猩则敲打自己的胸口进行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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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猩猩先动手了打了一只黑猩猩,随后其他黑猩猩赶来加入战斗。5只大猩猩被27只黑猩猩包围,大猩猩寡不敌众,只能落荒而逃。在逃跑时,4只成年大猩猩成功逃脱,一只大猩猩幼崽掉队,它被黑猩猩抓住,最终被殴打致死。几只黑猩猩在战斗中受伤,其中一只年轻的雌性黑猩猩受了重伤。

10个月后,科学家又观察到了一起黑猩猩和大猩猩的战斗,这次致命冲突的时间超过了两个小时。27只黑猩猩袭击了树上的7只大猩猩,大猩猩被黑猩猩打得上蹿下跳,只能选择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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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冲突中,7只大猩猩里面也有一只年幼的大猩猩。在大猩猩逃跑时,几只黑猩猩冲上去,把大猩猩幼崽从其母亲的手中拽过来。结果这只大猩猩幼崽被杀害,并且它身体的大部分都被一只成年雌性黑猩猩吃掉了。

虽然大猩猩的体型要比黑猩猩更大,但在冲突过程中,黑猩猩完全占据上风。黑猩猩有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黑猩猩在这方面的能力是人类的数倍。另外,黑猩猩具有群体大的优势,它们可以打败更强壮的大猩猩,正如鬣狗群也能杀死狮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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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除了人类之外,黑猩猩是灵长类中最好战的物种。黑猩猩会像人类那样结成同盟,入侵其他领地,也会对同类发动致命攻击,甚至还有同类相食。在非洲坦桑尼亚的贡贝溪国家公园中,一个黑猩猩族群分裂成两派,并发生了长达4年之久的战争。

黑猩猩喜欢猎杀其他灵长类动物,从猴子到黑猩猩,甚至是人类(大多是婴儿)。相比之下,大猩猩显得更加温和,它们对猎杀其他物种几乎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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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两次的黑猩猩和大猩猩冲突的起因,并不是黑猩猩天生好斗,或者大猩猩入侵领地这么简单。研究人员认为,人类也许才是“元凶”,要对此负责。由于人类活动引发全球气候变化,使得加蓬热带森林中的水果产量近年来显著下降,从而引发黑猩猩和大猩猩之间激烈的生存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