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因为连向她倾吐苦水都不可能,我的健康每况愈下了。我举步维艰地走到她家,但心里有的只是遗憾:我感到我在她那儿得到的只不过是更多的泪水,每次去都让我泪如泉涌。每次去都让我心痛欲裂,每每离开她的时候,我都觉得再也不应该去见她了。
在她那方面来说,她对我既不像以往那么亲切,也没从前那么随便自然了。她告诉我她的旅行计划。她装着轻描淡写地向我透露她的打算,说她要离开此地,我听了简直是比死还要难受。即使她一时态度随便点的话,她马上就会恢复那种令人绝望的冷漠态度。有一天,因为她这么待我,我禁不住在她面前失声痛哭起来。我看见她不由自主地面色变得苍白了。当我离去的时候,她送我到门口时说:“我明天去圣吕斯(那是附近的一个村子),走着去就太远了。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早点骑马过来,您陪我一起去。”
大家可以想到,我准时地赴约了。我头天晚上睡下的时候,因她的这句话心里快活极了,但是,第二天清晨走出家门时,我心里却升起一股无法压制的惆怅。她在归还我在她孤独的骑行中陪她的那份我失去的特权的时候,如果她不爱我的话,那她是明显地在向我认为是残酷的一种疯狂行径让步了。她明明知道我很痛苦,假如她没有改变主意,那她为什么要拿我的勇气寻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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