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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睡觉时你会做什么?很多人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做梦」,还有人可能会说「睡觉就是睡觉还能做什么?」,然而确实有一些人在睡觉时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有人会在睡觉时说梦话,还有些人会在睡梦中起床活动,即我们常说的「梦游」,甚至有些人会在睡梦中起来给自己炸薯条吃,这类行为通常被医学界称为「梦食症」,这些人通常在梦游状态下不断进食,而醒来后却浑然不知。但还有一些人,他们可能会在睡梦中做些更加可怕的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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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887 年的一个早上,法国警探罗伯特·莱德鲁(Robert Ledru)从勒阿弗尔市(Le Havre)的一间旅馆中醒来,他来到这里已经有几天了,此前一直受命追查一起海员失踪案,但今天,他要赶着去处理一件更为棘手的案子。正当他准备离开酒店房间时,发现脚下的袜子是湿的,这让他有些诧异,但一同办案的同事已经在催促他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拿起藏在枕头下方的配枪,然后穿着那双湿漉漉的袜子就赶往了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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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罗伯特·莱德鲁

罗伯特和其他警探们来到了出事地——勒阿弗尔海滩,这里临近英吉利海峡,因繁忙的贸易海港而闻名。不过就在前一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被害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名叫安德烈·莫奈(André Monet) ,他是巴黎一家服装店的老板,最近刚携家人来到海边度假。

案发当晚,他独自一人在海边散步,没想到后来却遭遇不测。他的尸体是黎明时分在海边附近被人发现的,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据他的家人和朋友称,他从不与人结怨,也没有任何仇家。

凶手的作案动机不像是谋财,因为被害人身上的贵重财物都在,难道是仇杀?罗伯特心里盘算着。但受害人家属表示安德烈没有仇家。这让被警局同僚们誉为「破案专家」的罗伯特有些为难,他只好命令手下去海滩上寻找那颗穿透被害人心脏的子弹,然后带着几名同事仔细寻找凶手可能留下的线索。

在发现受害人尸体附近的海滩上,罗伯特和几个同事发现了几枚可疑的脚印,随后他们用石膏将脚印拓印下来,以便日后比对分析。另一边,几名探员在海滩上仔细搜寻那颗被凶手留下的子弹,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利用筛网找到了那颗子弹。经过刑侦技术人员检查,这颗子弹是德国产的鲁格手枪 (Luger pistol)的标配子弹。

警探罗伯特还吩咐手下去海滩度假的人群中寻找线索,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罗伯特隐约感觉凶手就隐藏在人群之中,因为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度假海滩还能够悄无声息的实施杀人行为,凶手可能具备一定的反侦察意识,而这个凶手也可能伺机继续作案。但很遗憾,探员们走访了海滩的每一名游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也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办公室里,罗伯特反复看着那枚现场取样的脚印,已经过了很多天,案子还没有破,上级已经在敦促他尽快破案,可是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进展。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凶手所用枪支是一把德制鲁格手枪,而自己所用的正是鲁格手枪,他拿出配枪仔细打量,逐渐,他越发心烦意乱,他用手颤颤巍巍的拿起那个嫌疑人脚印模板,然后与自己的脚做了比对,丝毫不差,完全吻合!顿时,他明白了此前发生的一切,没错,他发现自己就是那名他苦苦寻找的杀人凶手!一名侦探破获了一起杀人案,而凶手正是自己,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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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格手枪

第二天,他向上级汇报了这个情况并投案自首,他声称自己患有梦游症,最近一直在为侦破海员失踪案而烦恼,在整个睡眠中,他还在想着这起案子,他认为案发当天自己可能在梦游状态下前往了勒阿弗尔海滩以寻找线索,但无意间他杀死了被害人安德烈,这也正是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他发现袜子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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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报导

听完他的话,上级认为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抑或是想破案想疯了,人怎么可能在睡觉的时候杀人呢?!罗伯特只能把证据摆在上级面前,然后执意让警局将自己关起来,因为自己很可能还会在梦中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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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罗伯特·莱德鲁案改编的小说

无奈之下,将信将疑的上级把他罗伯特关在了一间办公室里,但他的配枪并没有被没收。此后的一天晚上,罗伯特再次在梦游中朝一名警员开枪,这让他的上级彻底相信了他此前说的话。

从那时起,罗伯特就一直被关押在巴黎郊外的一个农场里,并受到 24 小时监视,直到他去世。

二、

1950 年的一个晚上,澳大利亚墨尔本郊区的一所房子内,艾薇·科登(Ivy Cogdon)夫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此时朝鲜战争刚刚爆发,媒体不断的在渲染这场战争,他们称如果输掉这场战争,可能会给西方社会带来的一场灾难,这让她十分担心,因为此前她的亲弟弟和侄子都在二战中阵亡,战争给她造成了很严重的精神创伤。

艾薇夫人当时 50 岁,与自己 19 岁的女儿帕特里夏·科登(Patricia Cogdon)一起生活。 她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对帕特里夏十分疼爱。艾薇夫人属于那种胆小的人,她害怕天黑也害怕昆虫,她经常会担心一些在常人看来无足轻重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近乎偏执。

一天,艾薇夫人听到有人说看到自己房间里面出现了一只大红蜘蛛,她担心自己家中也有这种红蜘蛛,她讨厌昆虫,尤其像蜘蛛这种多脚的爬虫,则更加让她反感。回到家后,她对房屋进行了彻底清理,索性并没有发现什么蜘蛛。

但艾薇夫人有个毛病,那就是清醒时遇到的事情都会反映在她的梦中,果然,这天晚上她就梦到了红蜘蛛,在梦中她看到自己家中到处都是红蜘蛛,她很害怕蜘蛛会伤到女儿帕特里夏,她来到女儿的房间,看到有几只红色蜘蛛正在女儿的脚上爬,她赶忙过去将那些蜘蛛赶走……

正在睡觉的帕特里夏被艾薇女士吵醒了,她看到自己的母亲不断地挥舞双手似乎在驱赶什么东西。「妈妈……妈妈!你在做什么?……妈妈!妈妈!」,但是艾薇夫人毫无反应,帕特里夏跑到母亲身边大声呼唤才将正处睡梦之中的母亲叫醒,原来艾薇夫人正在梦游!醒来后,她将刚才梦到的事情告诉了女儿,帕特里夏安抚母亲不必担心,认为母亲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1950 年 8 月 11 日,这天早上,艾薇夫人像往常一样正在阅读当天的报纸,报纸上介绍了战争双方的伤亡情况,同时该报道因政治立场问题,不断妖魔化朝鲜人民军,报导称朝鲜军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让她有些担心朝鲜人会入侵澳大利亚,而那些入侵者可能会「污染」她的女儿。

艾薇夫人将她的担心告诉了女儿,帕特里夏安慰她不要担心,「他们不是还没打到咱家门前呢吗?!妈妈,别傻了,你真的不必担心这场战争。」

可是到了晚上,艾薇夫人「看」到一帮朝鲜军人包围了她的房子,她担心这伙人会对女儿不利,赶忙跑到女儿房间,一名朝鲜士兵正在女儿的床上对女儿施暴,情急之下,她抄起了一把斧头就朝那个士兵头上砍去,为了宣泄她的恐惧和愤怒,她不断疯狂地砍杀,终于,那名朝鲜士兵被她杀死了……

可哪里有什么朝鲜士兵,床上躺着的只有她的女儿帕特里夏!艾薇夫人在睡梦中将自己的女儿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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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报导

当睡醒了的艾薇夫人发现女儿的房门开着,房间的地板、墙上以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血迹,而女儿帕特里夏已经断气,她的头被砍的血肉模糊,艾薇夫人放声大哭,她知道一定是自己在梦游状态下将女儿杀死的……

三、

「我刚刚徒手杀了人,天哪!我刚刚杀了人,我刚刚杀了两个人,天哪!我刚刚用手杀了两个人,天哪!我刚刚杀了两个人……我的手,我刚杀了两个人,我杀了他们……我刚刚杀了两个人……我刚刚杀了我的岳母和岳父,我刺死了他们,把他们打死了,这都是我的错……」

1987 年 5 月 24 日,凌晨 4 点 45 分,一名男子来到加拿大安大略省士嘉堡(Scarborough)警局,在外人看来,这个人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的手上不断地淌着血,衣服上也布满血渍,面对警局警察他浑身发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上述那些话。开始,警方只是认为他可能神志不清,推测此人可能有精神问题,但通过细致沟通,发现他思维没问题,随后那名男子向警方供述了事件经过……

这名男子名叫肯尼斯·帕克斯(Kenneth Parks),来自皮克林(Pickering),23 岁,他声称自己记得最后一件事就是前一天晚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完全不知道此后发生了什么,但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上握着刀站在岳父、母家,他的岳母躺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他认为自己可能在睡梦中将他的岳父、岳母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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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帕克斯

听完他的陈述,有多年办案经历的警员们面面相觑,他们见过不少投案自首的,也见过被抓后拒不认罪的,但像这种主动过来投案,还说自己在梦中将人杀死的还是第一次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皮克林警局立即派出一队调查人员前往肯尼斯岳母家查看情况,推开房门,警员们看到一个女人倒在了血泊当中,旁边地上放着一把匕首和一把金属螺丝扳手,不幸的是,她已经死亡,她的前胸和肩膀处都有刺伤,最致命的是刺入心脏的那一刀,她的鼻子、眼睛以及头部也遭到过钝器击打。

在女人的旁边躺着一个男人,他还活着,但头部受了伤已经昏迷,经肯尼斯指认,那名女士是他的岳母芭芭拉·伍兹(Barbara Woods),那名男子是他的岳父丹尼斯·伍兹(Denis Woods)。随后,伤者被送往附近医院进行救治,肯尼斯受伤的双手经过包扎后,他被带回警局接受讯问。

肯尼斯称自己患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并且有时会梦游,为了不影响孩子,他和妻子决定将不满一岁的女儿送到岳母家生活。案发前一天晚上,他在自家沙发上看电视,妻子叫他回卧室休息,他拒绝了,因为当时他并无困意,但不知什么时候他睡着了,此后的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说只是在梦中似乎看到了岳母芭芭拉脸上表现出悲伤的表情,当他醒来才发现岳母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而自己手上正握着一把匕首。

肯尼斯的妻子凯伦证实了他的供述,她不敢相信肯尼斯杀了自己的母亲,但她认为肯尼斯不是有意的。她称肯尼斯和自己的家人关系很好,芭芭拉和肯尼斯对姑爷肯尼斯很满意,他们并没有矛盾,本来在案发当天她和丹尼斯计划去父母家用晚餐,肯尼斯还要给岳母家已经坏了的炉子进行维修。她还告诉警方,睡眠问题一直困扰着肯尼斯,他经常说梦话,而且一旦他睡去很难被外界唤醒,肯尼斯近来精神状态也一直不好,还丢了工作,因此他的精神压力很大。

肯尼斯的岳父丹尼斯意识恢复后告诉办案人员,案发当日他和妻子正在睡觉,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后,妻子芭芭拉起床查看,但等了一会不见妻子回来,于是他决定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看到自己的姑爷肯尼斯正举刀向妻子砍去,他上前阻拦但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然而,除了肯尼斯的家人,没有人相信他所声称的事情,警局人员也并不相信肯尼斯所说的话,毕竟像这种推脱罪名的说辞,他们听的多了,肯尼斯也因被控犯有一个一级谋杀罪和一个二级谋杀罪而被逮捕。

很快,地方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检控方认为肯尼斯在实施谋杀时神智是清醒的,理由是肯尼斯家距离他岳母家有 24 公里,一个梦游的人不可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驾车行驶,并且还行使了这么远的距离,一个梦游的人也不可能完成谋杀这类非常复杂的行为。即便他真的在睡梦中驾车来到岳母家,那么在发生激烈的身体对抗时,他也一定会被惊醒,这一切只能表明肯尼斯在撒谎,他为了逃脱惩罚而编造了这个故事。

检控方还提出了一个观点,那就是肯尼斯赌博输了很多钱,因此欠下了大笔外债。就在案发前两个多月,为了填补资金漏洞,肯尼斯还利用职务之便骗取了所在公司 3.2 万美金,被发现后他被雇主辞退,此后肯尼斯一直找不到工作,虽然失业后他找了几个临时电工的差事,但相较于赌博的巨大支出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决定向自己的岳母借一些钱,以期在赌局中翻盘,但岳母芭芭拉知道此事后拒绝了他借钱的请求,这让深陷赌债的肯尼斯怀恨在心,案发当天凌晨 4 点左右,他趁妻子睡着后驱车 24 公里来到岳母家,进门前他带了一把匕首和一把螺丝扳手,最终失去理智将自己的岳母杀死,然后他击晕了岳父,最后谎称自己是在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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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

肯尼斯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他一口咬定自己不记得睡着后发生的事情了。法庭上他的辩护律师向法庭出具了一份医学证明,在庭审前,肯尼斯被要求做了一系列睡眠和心理测试,他的脑电图(EEG)的扫描结果显示,肯尼斯在深度睡眠期间他的大脑活动异常,这可能会导致他梦游,并且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肯尼斯的母亲在法庭上表示,肯尼斯小时候就梦游,有一次她看到肯尼斯半夜起来要从 6 楼的窗户上跳下去,她急忙上前制止才防止了意外的发生。她还表示,在肯尼斯的直系亲属中有多人患有睡眠障碍,其中他的祖父就患有梦游症,他的祖父经常半夜起来梦游,有时候甚至还会在梦游状态下到厨房做饭。

肯尼斯的律师称,案发前肯尼斯精神压力很大,他的失业以及因赌博带来的财务问题都困扰着他,他的雇主还起诉他诈骗公司钱财,这些让他感到焦虑,加之本身患有睡眠障碍,更加重了他的病情。

考虑到此案涉及专业的医学内容,法庭还邀请了五位医学专家参与庭审,他们是:

神经生理学家和睡眠障碍专家罗杰·布劳顿(Roger Broughton)博士,神经学家约翰·埃德米兹(John Edmeads)博士,精神病学家罗纳德·比林斯(Ronald Billings)博士,法医精神病学家罗伯特·希尔(Robert Hill)博士,以及精神病学家弗兰克·埃尔文(Frank Ervin)博士。

专家们表示,通常人的睡眠分四个阶段,即入睡期、浅睡期、深睡期和快速眼动期,而梦游多发生在深睡期,因此梦游的人也相对较不容易被唤醒。正常人在深睡期的脑电波振幅较大且变化缓慢,因此深睡期也被称为慢波睡眠,但此时梦游人的脑电波与常人不同,在慢波期间,时而会出现一些异常的高震荡波,这与浅睡期或清醒时的脑波相似,梦游的人似乎处于「沉睡」与「清醒」之间。梦游通常发生在 6 至 12 岁的儿童中,发生的比例为 12% 至 18%,大多到青春期后,梦游症会自行消失,但也有一部分人会在成年后继续梦游,压力、发热、睡眠不足以及一些药物也可能影响梦游的发生。

发生梦游时,梦游者是睁着眼睛的,他们可以看到周围的环境,但却是无意识的。当梦游者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时,大脑中负责运动的部分被异常唤醒,而大脑中与意识和认知相关的部分却保持在睡眠状态。梦游者在梦游时做出的动作类似于条件反射,他们的大脑处理来自周围视觉和听觉的刺激,但这些刺激不会使大脑产生稳定的神经活动,所以大脑活动没有清醒状态时那么强,正因如此,梦游者通常只能完成他们清醒时做过很多次的事情或动作。梦游者需要旁人将其唤醒,因为如果不将其唤醒,梦游者可能发生危险,但不能突然将其惊醒,因为这可能导致梦游者激烈的肢体反抗。

神经学家约翰·埃德米兹博士表示,他无法理解为何肯尼斯能够在梦游时驾驶汽车行使了 24 公里,因为这对于处在梦游状态的人来说,大脑需要处理相当多的视觉信息,而这对梦游者来说非常复杂。肯尼斯对此的解释是,他非常熟悉从他家去岳母家的路,因为这条路他经常走。

肯尼斯的辩护律师认为,肯尼斯本就有梦游症,案发当天他本就计划去岳母家为其维修炉子,但因压力或一些未知的原因他梦游了,在沉睡状态中他想起来还要给岳母修炉子,于是他驾车前往岳母家,他随身带着螺丝扳手就是维修用的工具,但到了岳母家,岳母芭芭拉并不知道肯尼斯在梦游,她的动作惊扰到了肯尼斯,肯尼斯在睡梦中发起攻击导致了她的死亡。

最终,五位医学专家认为存在肯尼斯梦游杀人的可能性,安大略省法院也认为肯尼斯脑电图的结果有一定的说服力,检控方没有能够排除「合理怀疑」,肯尼斯属于无意识杀人,根据加国法律,他不需要为此负责,因为他没有打算实施犯罪行为的主观意愿,在他行凶时他不知道他做的是错的,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因此,法院判肯尼斯两项谋杀罪名不成立,宣布将他无罪释放。

梦游状态下是否能够杀人,这是不仅是一个科学问题,它还是一个法律问题,因为如果嫌疑人被判在梦游状态下杀人,那么「梦中杀人」可能会成为一些真正的杀人犯逃脱法律制裁的工具。1997 年美国亚利桑那州凤凰城居民斯科特·法拉特(Scott Falater)就声称自己在梦游时将自己的妻子杀害,他企图用这个借口蒙混过关,逃避警方的追责,但他的一位邻居看到斯科特在案发当晚的一些反常行为,这位邻居看到斯科特在杀害妻子后将沾满血迹的衣物放到洗衣机里仔细清洗,他还看到斯科特命令自己的宠物狗不要发出叫声。这一切都让法庭相信,斯科特在清醒状态下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他被法庭判以终身监禁且不得假释。

截至目前,全世界累计报告的梦游杀人案大概有 40 起,这里面有多少是真正的梦游杀人我们无从得知,我们应该如何证明,那些声称在梦游中杀人的人他们是否诚实呢?而如果他们所言不虚,那么又有谁知道自己的枕边人会不会就是下一个梦中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