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熊宗荣

回忆起当年，从越南下龙湾到海防市，沿北部湾西海岸一直往南走，行程只有一百多公里。越南地形呈“S”形，南北长，中间窄，两头宽。南北长1800公里，两头宽600公里，中部最窄处仅50公里，活似一个巨大的“哑铃”。我们这次观光游览的范围主要在越南北部。

越南城市风光

这一带属平原地区，公路两旁平展展的，全是水稻田。农田中，有的水稻已收割，农夫扶着木犁，扬鞭吆喝着水牛正在田中翻耕。还有一些男女农民头戴尖顶的篾帽，顶着炙人的烈日，泡在没膝的深水中正挥镰割稻。水田中央，有一只篾编油漆的小船，收割下来的稻谷堆在那小船中。等堆满一舱，再将稻谷运走。越南属热带地区，气温高热，雨量充沛，适合水稻生长。北方地区水稻生产一年两季，南方地区一年三季，每季两个半月左右。

越南城市的大榕树

越南从1986年开始实施革新开放。办法基本与中国一样，首先从农村开始，将大集体的农田分配到各家各户耕种。这样一来，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粮食生产大幅度增长。改革以前，越南是大米进口国。改革仅两年时间，越南就变成了大米出口国。后来，改革延伸到城市。政府鼓励私营企业，发展合资企业，引进外资企业，并于去年7月开始有股市。越南目前的口号是：“革新开放，搞市场社会主义。”

越南称得上是“摩托车王国”

公路两旁有许多新建的房舍，门前摆着小生意摊，但所有房屋，无论是一层、两层，或是三层，全只一间基地。原因是，越南人口密度大，地皮金贵。不仅农村，连城市也是一样。走进大街小巷，做生意的，全是单间门面，极少看见大型商场。越南目前没有有线闭路电视。所以，各家各户的房顶均竖有电视天线。远看城镇的上空，天线林立，密密麻麻，犹如森林和蜘蛛网一般。

沿途所见，还有一种引人注目的现象，那就是烈士陵园特别多。原来，越南在近代史上属法国殖民地，受法国统治长达一百年。越南人民在漫长的岁月里同法国殖民统治者及后来的日本侵略者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越南独立后不久，美帝国主义又发动了侵越战争。所以，在越南的近代史上，战争连年不断，为国捐躯的烈士也特别多。所以，在越南北部地区，几乎每个乡镇都有一处烈士陵园。另外，越南的人口密度大，村庄连村庄。每个村庄的旁边，都有一处占地极大的墓地。越南丧葬习俗。人死了，先入土埋葬三年。然后再挖起来，去尽腐肉，将骨殖重新入棺进椁，举行仪式，树碑立墓，进行厚葬。

车上的人有些疲劳，大都昏昏欲睡。这时，导游阮小芳突然向大家提问：“想不想吃米粉?”一句话，把大家都问蒙了。接下来，小芳便给我们讲了“吃米粉”的故事。

在越南购买的红木花瓶

原来，越南盛产大米，越南人一年四季吃米饭，没有面食。人们长年累月吃米饭吃厌了，便想换一种口味。那些男人们便偷偷在外面吃“米粉”(寓指找情人)。后来，女人发现了，不愿意，说：“你们男人换口味，我们女人也要换一换口味。”于是她们也在外面找情人，并称之为“吃面条”。小芳说：“因为‘吃面条’的女人多了，所以大多数男人都戴‘绿帽子’。不信?你们往外看。”我们便都扭头往车外看。

果然，那些公路上骑摩托车的男人头上戴着似头盔而又不是头盔的帽子，竟清一色都是绿色。这杜撰出来的故事有点意思，把全车人都逗得活跃了起来。

接下来，小芳又教我们学越南语，她说，你在大街上行走，若碰到越南的小姐，想打个招呼，称“过来”；客气一下，说声“你好”为“洗澡”；问那卖的东西“多少钱”为“泡妞”；谈定了，到店里取东西要你“跟着我走”为“一条腿”；生意谈完了，说声“谢谢”为“感冒”；最后道别，说声“再见”称“大便”。把这一段话连贯起来说，就是：“过来洗澡，泡妞，一条腿，感冒大便。”大家觉得这话很有趣，学了一遍又一遍。大巴车里的空气便显得格外活跃。

大巴车开到公路旁一处商店门口停下。小芳说：“现在停车休息一下，要唱歌的去唱歌(上厕所)”。这小芳真是个鬼精灵，她不知从哪里把中国的一些乡俗俚语和荤话也学了过来。

商店建在路旁一处台阶上，店外有数株大树，树下摆了一些桌椅。人们围坐在桌旁，有的买那鲜活的荔枝剥了吃；有的买那刚摘下的鲜椰子，砍一道小口，插一根管子吸着喝；还有的买一杯现榨出来的果汁喝。

商店不大，里面的商品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食品，一种是木雕。食品中除各类水果制品外，有越南的特色食品绿豆糕。小芳在车上早已宣传了一路。旅客中有的人买了不少，大袋小袋都装得满满的。我对那些木雕工艺很感兴趣，围着那琳琅满目的各种工艺转了好几圈。最后选中了一对木雕花瓶。那花瓶系越南名贵红木雕成，比石头还沉。花瓶肚大颈小，木质细腻，手工精湛。瓶肚上还有一幅用贝叶镶嵌的银白色的花纹图画，显得古朴名贵。那对花瓶老板开价600元人民币，我和八位同伴费尽唇舌，最后“砍”到300元人民币成交。

海防市是越南北方一座海滨工业城市。城市不大，新型建筑不多。城区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出租车。满街看到的都是成群结队呼啸而过的摩托车，让人在大街上行走中时时都感到提心吊胆。

我们住在一处三星级宾馆。宾馆很旧，电梯一次限乘4人，还要排很长时间的队。我们等不及，干脆步行上楼。房间很窄，陈设很简陋，也很陈旧。好在小芳事先有交代：“我们这里的三星级宾馆没有中国的标准。”我们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我们到海防时，天色已经很晚。晚饭后，小芳带领我们去郊外的图山赌场。图山赌场建在一座海岛上，是中国台湾人开办的。赌场里参赌人不多，赌注下得也不大，生意远比我所见到的澳门的葡京和马来西亚的云顶以及美国的大西洋赌城要差。我和妻子在里面享受了一会空调的凉爽便出来了。我只记得那座海岛风景很美，霓虹灯光也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