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啊头,哈哈哈!”

夕阳西下,在一条乡间小路上,一个看起来40岁上下的醉汉,手里拿着喝得只剩下小半瓶的白酒,一步三晃荡地往村子里走去。

此时,从村子里迎面朝他走来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村妇,醉汉睁着本就不大的眼睛,像扫描仪一般上下扫视着年轻村妇。

随后醉汉满足地打了一个酒嗝,一脸坏笑地盯着年轻村妇的胸部,满眼淫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王家阿嫂,我听说你家大王出去打工都快半年了,这小子就只知道挣钱,也不知道抽空回来看看你,你瞧瞧,我瞅你最近气色都不太好了,娘们嘛,就得经常被男人滋润,才能越来越年轻,田不经常耕都得旱死,何况是像你这么得劲的阿嫂呢,嘿嘿嘿,一会你忙完了就上李哥家,让李哥带你飞啊?”

“不要脸,流氓!”醉汉的话,让年轻村妇憋了个大红脸,她朝着醉汉瞪了一眼,嘴里骂了一句,就逃也似地加快脚步,再也不想跟这个家伙有半点纠缠。

“哈哈哈哈哈,额,这小娘们真不经逗。”一阵放肆大笑过后,醉汉把手里剩下的小半瓶白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全部喝光。

酒精的刺激让醉汉此时更加亢奋,他随手把喝光的白酒瓶往后一抛,酒瓶破碎的声音,让他感到异常的满足,随后,醉汉继续晃晃悠悠的走,嘴里还哼哼哈哈说着胡话。

“人呐?都特么死哪去了?你李哥回村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一下。”

也许是刚刚在饭馆里面吃得太多了,又也许是白酒喝得太急,醉汉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之感上涌,下一秒,他就觉得之前的吃食开始通过食道往喉咙上开始冲,于是醉汉赶紧跑到路旁,“哇”地一口如瀑布一样,吐出了不少污秽之物。

过了好久,醉汉才稍微清醒,缓过劲来,他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残留物,睁了睁醉眼,却发现自己家养的大黑狗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正从路旁草丛里钻了出来,看到自己之后,就讨好般的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看着自己。

醉汉有些神志不清地笑了笑,抬手在黑狗脑袋上打了一下说道:“你这杂种,又去后山刨什么玩意回来了,一天闲着没事蛋疼的狗种。”

黑狗被醉汉这么一拍,低吠了一声,松开嘴里叼着的东西就朝着村子里跑去,醉汉又冲着黑狗跑开的方向骂了几句,此时,一个球状物体滚到了醉汉的脚边,醉汉站在原地摇摇晃晃好一会,才努力控制住自己随时要倒下的身体,他弯腰把那个东西用手捧了起来。

醉汉一边继续说着醉话,一边想看清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于是他把这个东西拿得更近了,可以说的面对面贴着一般:“额,让我来看看你是个啥,额,额,啊,啊,妈呀!”

待醉汉看清手上的东西之后,惊恐瞬间让他直接清醒了过来,他把那东西往草丛里一抛,一溜烟玩命似地朝着村委会方向跑去。

上元市城郊的某间法医解剖室内,周文强法医正特别仔细地用着各种医用工具在清理着一颗沾满血污的脑袋。

童明强警官和周法医的助手小刘立在一旁,等待着周法医的勘验结果。

周法医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头也不抬地开口问道:“这颗头颅是在哪里发现的?”

带着口罩的童警官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认真地看着周法医回道:“哦,发现死者头颅的地方是我市下辖龙谷县旁十多公里的王村,目击者是村子里的一名闲汉,据他交代,当时他刚从县里参加完朋友的生日宴回家,就发现自己家养的狗叼着一个东西到了他跟前,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颗人头,随后赶紧和村主任一起去派出所报了案。”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周法医基本已经做完了对头颅的清理工作,他脱下手套,直接走到洗手台一边洗手一边对身后的助理小刘说道:“今天就只能先到这里了,之前那起跨省连环奸杀案又有了新的被害人,现在我和童警官得马上赶过去,小刘,把刚刚我检查到的细节再核实一下,这边只能先放一放,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再回来。”

十几分钟之后,在这间灯光昏暗地解刨室内,就只剩下助理小刘和那颗已经清理干净的头颅了,头颅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男性,虽然被害人此时看起来已经面无人色,但单从五官轮廓来看的话,被害人生前应该是一个帅哥。

小刘熟练地用一个冷藏罩罩住了头颅,看着头颅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真是可惜啊,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说完,便转身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帮帮我,我好难受啊,帮帮我。”

“谁?”

就在这个时候,解刨室里突然传出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显得冰冷且又无助,小刘紧张地环顾着四周,发现不大的解刨室内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那颗头颅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