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四了,最近天气暖和了一些,每天都有时间段能晒上太阳,气温在零度上下。
每次走在道路上,看到路旁满是被腰斩的柳树,感到很可惜也无能为力。
刚来的时候是九月份。那时候,高高的柳树上挂着长长的柳条,柳条上是繁茂的柳叶。长长的柳条顺着枝头往下垂,像少女的长发(哈哈)。
前段时间下了一场大雪。作为南方人,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雪,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刚开始的时候,雪不大,人工扫雪,清扫出出行道路;雪下大了,人工不足以胜任,便使用推土车推雪。
那次天气比较极端,不仅有大雪,还有冻雨。
早上,从窗户望去,白茫茫一片。树枝都结冰了,细细的冰,挂满了柳枝末端,包裹在松叶的外面,像冰针一样。
中午,在阳光的照耀下,迎着太阳的方向,稍抬头,满树都是晶莹剔透的冰针,闪耀着光芒,一丝一丝,亮晶晶,整棵树都充满了童话色彩。
出去吃饭,出去溜达,很美的雪景,随处可见。
疫情结束遥遥无期,西伯利亚大寒流也想帮帮忙,吹了一口气,结果新冠没被吹散,却吹折了路边的很多柳树(这样说是不对的,低温环境有利于新冠病毒的长期存活)。
树枝上结冰太多,积雪太厚,很多树枝被压弯、压折了。路边柳树占了大多数,也许柳树比较脆,很多柳树枝都被折断。折断的树枝横七竖八在道路边,有些落在了道路上,给行人车辆带来极大不便。因此,他们被锯断、被清理。
还没折断的树枝,随着积雪、结冰的加剧,也存在极大安全隐患。
前些年的大雪没这次严重,树都安然无恙地生长着,长成了现在的大树。
这次雪灾,宣判它们的罪行。为了消除安全隐患,生长了好多年的柳树、一些其他大树,都被拦腰斩断。
现在,完整屹立在路边的树都是像雪松这样耐寒性很好的树种。
这让我想起了小学一篇课文,大概讲加拿大魁北克某山谷东坡和西坡是不同树种,西坡长满松、柏、柘、女贞等杂树,而东坡只有雪松。东坡雪比较大,雪松比较有弹性,雪不能摧毁它。其他树弹性不太好,雪积太厚了就把树压断了,所以在东坡生存不了,在雪较小的西坡才能存活了下来。这篇课文叫《山谷中的谜底》。
人也一样,生活、学习、工作中会有各种各样的压力,要像东坡的雪松那样耐压性更好,才会生活的更开心。
大雪来了,我们可以欣赏由大自然带来的各种各样的雪景杰作。
同时,一场大雪也是一场灾难,对于人是灾难,对于树木,更是一场灾难。
还记得楼下路边有一棵很大的树,紧挨着宿舍楼,不是柳树也不是松树,现在已经被砍掉了。我对它记忆比较深,只要外出就能看到它。相比其它,这棵树显得更大更高,一个成年人勉强可以将它抱住吧。
很久之前,路过树下,满地是金黄叶子,我还将它误认为是银杏树了。
它的树枝不是很多,它没被大雪压垮,但是距离建筑太近了,它也被砍了,不是拦腰砍断,而是齐地砍断。还看到它被锯成一节一节的树干堆在路边,像其他被锯的树一样,在寒冷的冬天露出新鲜的截面,静静的躺在路边,看每天的人来人往。
树干被运走了,只剩下了树桩,后面就没太在意它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树桩没了,变为铺好的地砖,才又想起这棵树。好像昨天它还在这里,恍然间它就消失了。
现在每次经过,看着掩盖它身躯的崭新的地砖,我还会想起这棵树。
想到了中学的一篇课文,讲的也是一棵活了很久的树,见证了小镇的发展的树。因为某人醉酒驾驶撞上去死亡了,它被无情地宣判了死刑。它被砍掉了,在夜晚砍掉,在夜晚运走。第二天只剩下一些新鲜的碎叶,等着清洁工清扫。又是夜晚,工人将仅剩的树桩挖走,用泊油路将它所在的位置修补好。让人觉得从没有过一棵树一样。到网上查了一下,这篇课文叫《那树》,是当代散文家王鼎钧创作的一篇散文。文末有两篇课文的链接。
楼下的树也是这样,它不得不被砍掉,因为它可能砸到房子,树桩也不得不被挖走,因为路过的人可能会绊倒,并用地砖填在本该属于它的位置。
也许,明年春天会从地砖缝隙里冒出几颗新芽吧。即使长出了新芽,也不可能长成大树。野外一颗被砍的树长出了新芽,也许还能长成参天大树。
树所处的位置,就像人处的平台一样,平台不一样,成就也不一样。
不久之后,人们都会忘记这棵树,这颗活了好久的树,就像它从没有来过一样。这棵树的一生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划过一段距离就消失了。其他流星也一样,划过、消失,在黑暗中昙花一现。
人也一样,像流星一样,在时间的长河里,存在一段时间,影响一段时间,就消失了。
有的流星会被用摄像机记录下来,有的人也会被历史记录下来。
更多人是来过,没留下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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