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系列是关于电视剧《山河令》的留白幻想。一小部分温周二人互动时的内心独白，另一部分是与它对应的【番外小剧场】。意在重温和展望。

上一章：「山河画外音」73：师父，好辣

第七十四章

[第二十八集片段·喜欢互相抬杠的师父和师叔]

年关，买好了新衣和窗花，将糯米熬成浆糊，三人便开始装扮起山庄。

不，确切说，是两人，成岭和温客行。周子舒的工作，是负责坐在一旁，喝茶嗑瓜子，外加动嘴指使。

可怜成岭，一会儿被周子舒使唤着往左，一会儿又被温客行“教唆”着往右。

这也就罢了，还得听着师父师叔互相调笑，一个说对方眼神不好使，一个说对方好吃懒做，成岭支在一旁，也不知该帮谁。

不过，为何师叔说师父好吃懒做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温柔，成岭搞不明白。

罢了罢了，自己还是好好干活为妙，师父和师叔爱互相抬杠，但氛围也很温馨，可能大人就是这般奇怪的样子，小孩子无须深思。

只可惜，就算自己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自己。刚收拾好房间，就到了做年夜饭的时间，因为成岭不敢杀鸡，师叔又是好一顿怼，说师父和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

可是……自己什么都在做，五谷不分的只有师父而已。

成岭表示委屈。

但师父都开口让自己杀鸡，成岭只能鼓起勇气。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提刀而上，意料之中的溃败如山倒，还被鸡追得吱哇乱叫。

而另一边，成岭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师父和师叔以他之名又杠上了，师父还说自己占尽世间风流，只是缺点运气，正好同成岭互补。

师父笑得甜美，师叔也弯了嘴角，没有一个人在意成岭和那只鸡……

【番外小剧场·原来那不是抬杠是爱情】

成岭在很多年以后，在自己开窍之后，才明白，师父和师叔的相处方式不是抬杠，而是打情骂俏。

虽然在那时，他就已经知晓自己对湘姐姐不一样的情愫，但到底没和情投意合的姑娘真正相处过，这恋人之间的小把戏，了解得不够深刻。

事到如今回忆往昔，才明白师父那些骄傲和娇嗔，师叔那些意味不明的笑容，都意味着什么。

明白之后，格局和眼界就打开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比如，师父的五体不勤。

师叔是越来越舍不得抱怨了，还有意纵容。有一回成岭因为买到了上好的棉花做了新被褥，没有打招呼就登顶拜访师父，正巧碰到两人在吃冰。

师叔将冰磨得细沙一般粉碎，还淋了一圈蜂蜜，嘴里说着“阿絮你也太懒了吧”，手上却舀了一勺，温柔地往师父嘴边递过。

成岭站在一旁，也不知两人为何都没有看见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愣是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师父嘴角沾了一些蜜糖，师叔竟探过去身子，将脸靠近。

剩下的，成岭转过身子没敢细看，只听师父唔了一声，然后大概终于看到了他，带着怨气和羞涩，闷闷地喊了声“老温”，待成岭回过头，只看到师父已经转过去的身子，和半边羞红的脸。

还比如，师父的好吃懒做。确切来说，是分情况分场合的好吃懒做。

成岭真是受够了他们的小把戏。

平日里在武库也好，在四季山庄也罢，师父是半点不会动手的。都是师叔眼巴巴都给师父弄吃的，哄着他开心。

最离谱的一次，是成岭和师父师叔一起外出，中途在一家路边小摊打尖，那摊主的手艺确实有点勉强，师叔就立刻将师父那一碗面推到了成岭面前，然后起身，亲自下厨去煮了一碗。

惹得旁边方才还因为某事拌嘴的一对江湖兄弟傻了眼，急急向对方道歉：“看着别人兄谦弟恭，和睦友善，我们着实惭愧啊！”

成岭不免苦笑，自家师父和师兄，算哪门子兄谦弟恭，分明是琴瑟之好伉俪情深。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就在于那“分场合”。师父并非从来不动手，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他也会同师叔一起做些活，不过，比不做还让成岭上头。

比如那次，一行人一同出门游玩，念湘和邓宽高小怜一家三口都在，打了几只野兔，成岭正准备自觉提上去河边清洗，却被师叔一记眼刀劝退，只见师叔伸手去牵师父，师父来回和师叔拉扯了几句，就嘴角带笑地跟着去了。

成岭习惯了跟在师父后面以备他使唤，身体没过脑子就追在后面跟了过去。

却见师父师叔二人，嬉嬉笑笑地到了河边，暮色中，一黑一白的长发靠得很近，自成一片风景。

才没洗多久，就见师叔又转头盯着师傅看，忽而抬手，将水朝师父身上撒去。

师父张嘴怨了声幼稚，师叔笑声爽朗，成岭无奈摇头，转身离开。

看不下去了，不用脑子也能想到接下来就是互相泼水，浑然忘了洗兔子一事。还好除了兔子另外打了一些野鸡，去同高家夫妇一齐收拾吧，也不至于会饿肚子。

还有一回，师叔说镇上来了个戏班子，成岭和师父师叔一同去听戏。却不知，那戏班子唱得都是些yin词yan曲，什么“天地为席，山河作枕，颠luan倒凤”，听得成岭羞红了脸。

好不容易熬过那半炷香的表演，出来之后，师父就满脸不悦，直抱怨师叔没有事先打探好表演的内容，还让成岭跟着来听。

成岭心头好是感动。

回四季山庄的路上，路过密林，师父师叔却还在互杠，师叔气鼓鼓地说干脆打一架。

原本认为二人只是打情骂俏的成岭也慌了神，急忙劝慰。却被师父师叔要求让他先走一步，他二人切磋完毕会自行回到武库。

成岭说不过二人，加上此处确实离四季山庄已经不算太远，两人武功卓越，亦无需担心安危。本就挂念着念湘的成岭，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二人的提议。

回程路上，成岭心想，这用抬杠来当打情骂俏，确实也要注意力度，语气过激就难免一场硬仗，好在师父师叔都打习惯了，倒也不用担心。

殊不知，待成岭走远，温客行这才搂着周子舒的细腰往密林里推。一边走着，手还一边往下滑，直被周子舒瞪住才有所收敛。

片刻之后，两人隐身于山林之中。

只剩风中丝丝缕缕的喘息，和滚在喉咙里，烫在唇瓣间的尽兴呢喃：

“唔……老温。”

“乖，阿絮。”

- 第74章完 -

【本系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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