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年(205年)正月,曹操以袁谭背信弃义为名,进攻南皮。
袁谭不愿坐以待毙,率军迎战,拼死抵抗,曹军伤亡惨重。
曹操准备稍微减缓攻势。
议郎曹纯说:“我军千里奔袭,如果不能攻克敌城,一旦后退,军威必定大损。何况我们孤军深入,难以持久。敌人暂时获胜,开始骄傲自满,我军虽然战败,却也变得小心翼翼。以谨慎的我军对抗得意忘形的敌军,一定可以获得胜利。我愿率虎豹骑为前锋,一举拿下袁谭。”
曹操认为有理,督师再战,亲自擂动战鼓,命令部下进攻。
乐进率军先登,攻陷东门,虎豹骑随后跟进,展开追击。
袁谭披头散发,策马狂奔而逃。
虎豹骑士兵看见他的装扮,料想不是一般人,紧紧追赶。
袁谭慌乱中掉落马下,爬起身来,回头大喊:“喂,放我过去,我能够保你们富贵。”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他的人头已落地。
这是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豹骑第一次登上历史舞台。
关于虎豹骑,史书记载很少,只有一些人物传记中零星提及,应该属于宿卫曹操的私家部队,战斗力极强,作战时像虎豹一样勇猛,故得名。
虎豹骑的统帅,都由曹氏子弟担任,包括曹操本人以及曹纯、曹休、曹真等。
其兵源“皆天下骁锐,或从百人将补之”。
百人将是东汉军队中的基层军官,按汉灵帝的标价,需要五百匹绢帛才能当上,在军队中有一定的地位。
虎豹骑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从百人将中选拔的。
在其他部队可以担任军官的勇士,经过严格选拔才能成为虎豹骑中普通的士兵,可见虎豹骑精锐程度。
在其后远征乌桓、西征马超以及荆州、汉中等战役中,曹操总是在最关键时刻投入虎豹骑,扭转战局。
李孚自称冀州主簿,求见曹操,说:“现在城中秩序骚乱,百姓不分强弱,相互攻杀,人心惶惶。依我之见,应当派出新近归降而又为城内所认识信任的人,去传达你的命令,安抚他们。”
曹操在邺城见识过李孚的机智,笑着说:“我看你就是这个人呢。”
立即派李孚入城,告诉城中官民,让他们各安故业,不得互相侵犯,城中逐渐安定下来。
大军入城后,曹操斩杀了郭图等人,将他们的妻子儿女也全部杀死。
曹操又颁布命令:“凡是与袁氏一同做过坏事的人,允许他们改过自新。”
又命令百姓们不得再报私仇,禁止铺张浪费办丧事,违法的人一概依法惩处。
王脩先前被袁谭派去运送粮食,到乐安(今山东博兴县东北)时,听说袁谭危急,急忙率领他带去的士兵和属下从事一共几十人,赶来救援袁谭。
到了高密县(今山东高密市西南前田庄)时,袁谭战死的消息传来,王脩下马,放声大哭,说:“没有你,我回到哪里去啊?”
哭完,他去了曹操那里,请求让他收葬袁谭的尸体。
曹操想要观察王脩的诚意,故意沉默着一声不吭。
王脩又说:“我曾受过袁氏的厚恩,如果让我得以收殓袁谭尸体,哪怕让我马上去死,我也绝不后悔。”
曹操听后,大赞他的义气,答应了他的请求,并让他担任督军粮,返回乐安。
袁谭既已败亡,全州各个城池都投降了曹操,唯独管统据守乐安,不愿服从。
曹操命令王脩去取管统首级。
王脩抓到管统后,认为管统是亡国的忠臣,于是亲自给他解绑,说服他去拜见曹操。
曹操高兴之下,赦免了管统。
由于袁绍家族政令宽纵,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员大多都积聚了不少财物,比如审配等人,查抄没收的家财数以万计。
而王脩家里,粮谷不满十斛,仅有书籍几百卷。
曹操感叹说:“王脩作为士人,真是名符其实啊。”
于是礼聘王脩为司空掾,代理司金中郎将,负责冶铁,掌铸造武器和农具,后迁为魏郡太守。
王脩在任期间,勤于治理政务,抑制豪强,扶助弱小,赏罚分明,为百姓所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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