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悬案》,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1974年,一个叫做亚历山大·皮丘希金的男孩降生在莫斯科,此时还没有人能想到,眼前这个啼哭的婴孩日后会成长为疯狂杀害63人的恶魔。

这个俄罗斯裔连环杀手,是一个国际象棋高手,他自称2001年至2006年期间,在比茨维斯基公园杀害了63人。

每当他杀死一人,就会将一枚硬币放在手绘国际象棋棋盘其中的一个格子里,并为格子编上号码。国际象棋棋盘共有64个空格,在2006年6月16日被俄罗斯警方拘捕时,这个棋盘已经有62个空格被填满。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亚历山大·皮丘希金出生于一个单亲家庭,他的父亲嗜酒如命,在皮丘希金还未出生前,他的酒鬼父亲便抛弃了怀孕的妻子,离家出走,留下还未出生的孩子和母亲相依为命。

皮丘希金出生后,他的母亲无力赡养,将他送进了莫斯科的一家收容所,尽管不久之后又将他接出,带着孩子和自己的父亲一起生活,但这段经历对皮丘希金影响颇深。

他们一家人住在莫斯科的久济诺区科尔森斯卡雅街号公寓第38座,那是一栋5层楼的破旧公寓,路旁就是位于莫斯科西南近郊的比茨维斯基公园。

这个公园,就是日后皮丘希金杀人的主要场所。

四岁那年,皮丘希金在荡秋千时发生了意外。他的母亲认为,这次意外是儿子变成杀人魔的主要原因。皮丘希金从秋千上摔倒在地,本来并没受到严重的伤害,但当他从地上坐起来,回荡的秋千又重重砸在皮丘希金的后脑上。

自那以后,皮丘希金的情绪变得十分不稳定,性格开始暴躁封闭,无法在课堂上集中注意力,也没办法像其他孩子一样区分字母。他的母亲没有办法,只好将他送进当地一家精神疾病中心接受特殊教育,直到他年满二十岁。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皮丘希金的祖父是一个很开明的老人。尽管孙子是其他人眼中的麻烦,但他却依旧悉心照料他,他认为皮丘希金并不愚蠢,反而有着被周围人低估的智力。

他将皮丘希金从寄宿学校接到自己家中,和自己同住,教他下国际象棋,还督促皮丘希金锻炼身体,免得因为特殊而到受其他人的霸凌。

没想到,进入青春期后,皮丘希金性格变得暴虐,他开始欺负弱小,甚至会录下自己耍弄其他孩子的视频,满足自己掌控他人命运的嗜好。

皮丘希金进入职业学校,成为一名木工学徒,后来在比茨维斯基公园附近的一所超级市场做搬运工人。周围人对他的评价都是不善言辞,基本没有社交活动,但是很有礼节。雇佣他的超市老板认为,皮丘希金工作十分认真。

这样一个人,是如何成为令人胆寒的连环杀手的呢?这一切,要从苏联时代另一个可怖的杀人犯说起。

安德烈·奇卡提罗是苏联时代十分知名的连环杀手,有着”俄罗斯食人魔“的恶名,他出生在1936年10月16日,正值苏联的大饥荒爆发,饥饿席卷了整个乌克兰。

安德烈有一个哥哥,叫做斯特凡,在年幼时离奇失踪。安德烈的父母怀疑,是自己的邻居将斯特凡捉走吃掉了,毕竟这在当时是很常见的惨象。

但是,当安德烈的父母在讨论这份怀疑时,没有避开孩子,这给了年幼的安德烈强烈的冲击。

二战爆发后,安德烈的童年一直处在战争和炮弹的阴影之下。他亲眼目睹了侵略者侮辱了自己的母亲,这成了他日后性变态的主要原因;他的父亲被掳进了集中营,尽管最终逃了出来,但因为当时特殊的政治环境,安德烈的父亲又被认定成是背叛了国家才苟延残喘的叛徒,这使安德烈一家饱受他人的唾弃。

安德烈本来成绩优秀,但如此一来,他几乎失去了一切继续求学的可能性,最终,只能在一家学校担任宿舍管理员。

接着,安德烈所压抑的这一切,开始爆发了。1978年12月22日,安德烈杀害了一名女童,自那之后,他又陆续杀害分食了多位受害者,直至1990年,奇卡提罗杀害了至少53名年轻妇女与男童。

1990年11月20日,安德烈被捕,这个杀人狂魔的事迹,震惊了整个苏联,包括当时16岁的皮丘希金。

他买来与安德烈同款的格子衬衫,还有军靴,开始模仿安德烈的穿着。

在皮丘希金即将成年的时候,对他最好的祖父去世了。祖父的猝逝让他深信自己被祖父遗弃了,因而受到极大打击,十分憎恨祖父。

祖父去世后,皮丘希金开始酗酒,经常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还会带着狗到比茨维斯基公园散步,这只狗死后,皮丘希金把它埋在公园里,而狗的墓地周围成为皮丘希金后来的杀人场所。

1992年,年满18岁的皮丘希金开始有了杀人的计划。

他将计划告诉了自己的朋友米哈伊尔·奥季丘克,想约他一起杀人,成为超越安德烈的杀手,奥季丘克也许认为这是句玩笑话,就答应了,但是真要实施的时候,他才改口,说不愿参与。

讲讲就行了,真的杀人?奥季丘克不敢。

可能是感受到奥季丘克的戏虐,也可能是为了灭口,皮丘希金将在奥季丘克引至比茨维斯基公园,使用尼龙绳勒死了他,然后将尸体抛至一个排水口。奥季丘克的家人报警后,警方一直没找到奥季丘克的尸体,于是这起案件变成了悬案,直到皮丘希金落网后,才确认奥季丘克已经死亡。

说实话,这起谋杀做得有很多漏洞,但是警方在盘问皮丘希金后,最终还是将他放走了。和安德烈第一次犯案时逃脱的情形非常类似,这种杀人后逃脱的侥幸感给了皮丘希金继续杀人的勇气。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第一次成功杀人,皮丘希金觉得十分享受,他觉得“就像初恋一样令人难忘”。

杀害了奥季丘克之后,皮丘希金沉寂了九年,这九年间他没有杀人,毕业后还想要加入军队,但皮丘希金没能通过军方的心理审查,被踢了出来。

2001年,皮丘希金再次开始杀人,也许是为了报复祖父,他挑选的杀人对象都是50岁左右的老年人。他惯用的手段是以请客喝酒为由,将受害者诱骗到比茨维斯基公园,说是只要陪自己祭奠死去的爱犬,就可以提供免费的伏特加。

将受害者灌醉后,皮丘希金采用勒死或者淹死等方式,剥夺这些老人的生命。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一个叫做普罗宁的53岁老人,皮丘希金等他喝醉以后,将他推进了水中溺毙。往后的日子,皮丘希金故技重施,在当年陆续杀害了10个人,他们都是年龄在五十到七十岁左右的酗酒者、吸毒者或乞丐。

7月份,皮丘希金在杀害第11名受害者科诺瓦才夫时,清醒的科诺瓦才夫大声呼救,被路过的两位女性发现,但皮丘希金还是逃走了,而科诺瓦才夫也被成功溺死。

皮丘希金处理尸体的地方被警方发现,他决定暂时收手。

皮丘希金喜欢对熟人下手,这些人是和他一起喝酒的酒友,下棋的棋友,杀害这些人,让皮丘希金更有扼杀他人未来的快感。

六十三名受害者当中,皮丘希金认识三十四人。

2002年2月23日,皮丘希金对卖化妆品的19岁女孩玛丽娜说,希望她能帮忙去比茨维斯基公园帮忙带一件东西回来,皮丘希金会支付一笔不错的费用。玛丽娜同意了,皮丘希金将她带到公园里,击打女孩的头部后,将她推进水中。

不过幸运的是,玛丽娜并没有死亡,她爬出排水孔,被周围散步的群众送到医院。她成了皮丘希金手下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另外一名幸存者是名13岁的孤儿。3月10日,皮丘希金将孤儿罗波夫骗进公园,将其丢进井中,谁料罗波夫也并未被淹死,而是爬了出来。

两次失利,让皮丘希金对淹死人这种杀人手段不再信任,他开始琢磨,使用热武器杀人。他自制了一把手枪,决定以公园内的流浪汉为实验目标,测试自己新的杀人手段。

流浪汉曾经是个小提琴家,失去工作和家庭后,就一直住在公园内,他用这把枪顺利射杀了他。

再一次使用这把武器,却差点出了大篓子。

皮丘希金在杀害一名42岁的受害者时,这把自制手枪出了问题,连开两枪,居然没能把受害者打死,反而在重新装弹时,皮丘希金差点被意外击发的子弹打中,恼羞成怒的皮丘希金放弃了这把土枪,用钝器杀死了这个可怜人。

这次的失败,让皮丘希金认为,还是锤子杀人最可靠。为了确保受害者死亡,皮丘希金在使用锤子打破他们的头后,还会往伤口内塞一些树枝或者钉子。

2002年,皮丘希金杀了14个人,2003年,又杀了4个人,这些人的尸体都被他丢进了排水孔道,找不到尸体,因此警方一直将这些人登记为失踪。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2005年,俄罗斯媒体开始报道发生在公园里的凶杀案。俄罗斯警方在比茨维斯基公园发现一具头部受到重击的男尸,一个月后他们在公园又发现一具男尸。截至2006年1月底,总共有六具尸体在比茨维斯基公园被发现。

11月份,皮丘希金杀害了一名73岁的老人,并将伏特加酒瓶插进死者头部的伤口,自此以后,公园里有变态杀人狂的消息,开始在附近传播开。

警方开始对比茨维斯基公园加大巡查力度,这段时间警方抓住不少疑似凶手的人,包括一个变性的男人,他被捕时随身携带了一柄铁锤。

尽管他说这是因为听说了变态杀手的事情,准备铁锤是为了防身,但俄罗斯警方还是认为已经抓到凶手,这让皮丘希金怒不可遏。

做下这些事的人,是他皮丘希金,怎么会是一个异装癖?于是,他立即展开新一轮的犯罪,公开宣布,杀手还在作案。

他使用铁锤先后杀死了自己25岁的同事和一名43岁的女子,接着又把目标放在了他的好朋友36岁的玛丽娜莫斯卡耶娃身上。

6月14日,皮丘希金约玛丽娜去公园散步,不过这次玛丽娜做了一件让皮丘希金始料未及的事。因为电话没电,玛丽娜担心自己的儿子找不到自己,于是在家中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皮丘希金的电话和姓名,以及比茨维斯基公园的地址,还留了一张火车票。

皮丘希金知道这件事,但依旧没让他打消杀人的念头,他使用铁锤将玛丽娜杀害。第二天,警方发现了玛丽娜的尸体,同时也找到了玛丽娜留在家中的纸条,警方翻查了火车的监控,发现摩斯卡约娃在自己被杀当晚与皮丘希金结伴同行,于是,警方逮捕了皮丘希金。

俄罗斯警方逮捕皮丘希金后,在他的房间搜出大量色情影碟,从而发现他对性暴力特别有兴趣。皮丘希金曾对调查员说“杀人带来的满足感就像连绵不绝的性高潮”。

他视谋杀是一种伟大的事业,法庭上他宣称:“我是检控官、法官、刽子手。我决定谁可以活在世上。我近乎神。”

他在法庭上剖白自己的谋杀罪行:“不杀人就如生命中没有食物。”

2007年10月,莫斯科市法庭就皮丘希金涉嫌比茨维斯基公园的一连串凶杀案开庭。法院根据皮丘希金的精神状态,判处他终生监禁,首十五年需要接受单独囚禁,必需接受精神病治疗。

皮丘希金非常不滿意,威胁自己的辩护律师,必须要上诉,不然就要将他也开膛破肚。
11月2日,皮丘希金透过律师提出上诉,要求法官改判25年监禁。2008年2月14日,俄罗斯最高法院发言人向外界宣布法院会考虑皮丘希金的上诉申请,随后决定维持原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