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吃罢早饭,叔叔把德布库叫到面前说:“德勒格日僧,今天你割柳条子去吧!”
德布库“嗯”声应下,便扛起䦅刀①,直朝河沿儿走去。
这时;叔叔却在他背后责怪着:
“哎:真是个气死人的小子啊!世上哪有用䦅刀割柳条子的呢?!”
不一阵儿,德布库赶到河沿儿,先抽了一袋烟,然后拿起他那䦅刀,好比打秧草一样就把密匝匝的柳条子甩割起来了。半天的工夫,他不但割倒了五十车柳条子,而且都捆好堆成垛了。
日正晌午,德布库回来了。他叔叔迎面一见,大吃一惊:他穿去的哈日米,扯挂成几十个条条了,看上去就像巫师的法衣一样;他那扛去的䦅刀,刃都崩没了。
他叔叔气极了,便大声斥问:
“德勒格日僧!你割柳条子了吗?”
“割了些啦!”
听这口气,他叔叔想:你这小子,八成是糊弄我呢,我要亲眼去看一看!
于是,他叔叔骑上马来到河沿儿一瞅,嗬!侄子割下的柳条子,足够装五六十辆车!崩掉的䦅刀刀刃碎片,还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闪闪发光哩!堆起的柳条,高如房屋。
他咬住牙拎起一捆,怎么也抬不到齐胸高。
他叔叔望着柳条垛,不禁失声大笑:
“哈哈!这一垛柳条子,要是我割的话,起码得用十来天啊!”
①䦅刀;一种把儿很长的大镰刀,是打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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