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189年),曹操见董卓倒行逆施,不愿与其合作,遂改易姓名逃出京师洛阳(今洛阳市)。曹操到陈留后,“散家财,合义兵”,且首倡义兵号召天下英雄讨伐董卓。自公元189年开始,曹操参加了逐鹿中原的较量,不过,公元220年,曹操在洛阳病逝的时候,却只能坐视刘备和孙权这两位诸侯的坐大,也即他没有结束东汉末年群雄割据的局面。那么,问题来了,李渊、刘邦不到七年就一统天下,为何曹操耗尽一生还是三分天下?
一、曹操作为东汉末年的一位诸侯,主要依靠迎奉汉献帝来号令天下。不过,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曹操。并且,因为出身等原因,曹操很难获得士大夫群体的认同,相比较于李渊和刘邦而言,曹操的根基并不牢靠。
众所周知,曹操一生中,有一个抹不去的污点,那就是他出身宦官之家,这也成为袁绍等诸侯攻击曹操的地方。在东汉中后期,外戚和宦官经常祸乱朝政,这引起了众多士大夫的敌视。比如公元189年,宦官除掉大将军何进后,立即遭到了袁绍、袁术等士族的反击,从而在三国时期走向了低谷。
因为祖父是东汉著名宦官曹腾,曹操显然摆脱不了宦官之后的标签。与此相对应的是,出自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术,因为门生故吏遍天下,得以在东汉末年迅速崛起。而曹操的出身却很难让世家出身的士大夫真正从心理上认同他,无论是司马懿、孔融,还是祢衡等人,或多或少都对曹操有一种轻视的心理。
对此,曹操用来控制世家大族的手段,就是手中的兵权和“汉献帝”这个傀儡皇帝。不过,因为打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旗号,这导致曹操不能像刘邦、李渊一样迅速登基称帝。并且,因为把汉献帝留在身边,曹操也不得不直面忠于汉室力量的反扑。在此基础上,曹操不仅需要和刘备、孙权、袁绍、袁术、吕布、马超等诸侯相抗衡,还必须分出精力来平稳后方,这无疑是曹操难以一统天下的原因之一。
二、曹操本身的能力和手底下的人才,并没有对刘备和孙权集团,形成碾压性的优势
东汉末年,曹操因为麾下人才济济,得以成为实力最强大的诸侯。但是,刘备和孙权作为曹操的对手,也拥有不俗的能力和一流的班底。一方面,刘备打出了匡扶汉室的旗号,吸引了关羽、张飞、赵云、诸葛亮、庞统、法正等文臣武将的跟随。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刘备堪称曹操最强劲的对手,并建立了三国之一的蜀汉。
另一方面,公元200年,孙策去世后,年轻的孙权执掌江东。凭借除掉黄祖、打赢赤壁之战,孙权得以坐稳江东。在周瑜、鲁肃、吕蒙、陆逊等人才的辅佐下,孙权同样实现了疆域的扩张,并抵挡了来自曹魏和蜀汉的攻势。
对此,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曹操所面临的整体局势和刘邦、李渊时期相比,要复杂得多,他光是统一北方就花了22年,等到他稳定后方之后,再想回过头来收拾孙权、刘备的时候,对方也基本有了一战之力。在此背景下,等到赤壁之战结束之后,三分天下的格局也就彻底确定下来了。
而就李渊和刘邦来说,在一统天下的过程中,虽然也有比较强大的对手,不过,这些对手的能力和人才班底,还是不能和刘邦、李渊相提并论的。比如大家熟悉的项羽,固然非常勇猛,可是,在赶走范增这位谋士之后,项羽就只剩下勇猛了。因此,在韩信、张良、萧何等顶级人才的辅佐,刘邦还是迅速结束了楚汉之争,并建立了西汉王朝。
三、曹操缺乏自控能力,经常表现出冲动的一面
最后,唐朝初期,李世民曾评价曹操道:“帝以雄武之姿,常艰难之运。栋梁之任,同乎曩时;匡正之功,异乎往代。临危制变,料敌设奇,一将之智有余,万乘之才不足。”在李世民看来,曹操作为一位将领的话,无疑是非常优秀的。但是,作为一位诸侯和帝王,曹操却还是有不足的地方。
进一步来说,曹操本身的行事作风,也确实表现出了冲动、不理性的一面。公元194年,曹操为了给父亲曹嵩报仇,所以亲自率军征讨徐州。不过,曹操出兵之后,就遭到了张邈、陈宫等兖州士族的背叛。危急之下,曹操甚至失去了兖州这一立足之地。到了公元197年,曹操亲自征讨张绣。在张绣已经投降的背景下,曹操因为贪恋美色,霸占了张济的遗孀邹夫人,所以引来了杀身之祸。诚然,曹操最终逃过一劫,不过代价却是曹昂、典韦等人的阵亡。
再比如赤壁之战前,贾诩等谋士已经劝曹操安抚荆州,不要急于和孙权、刘备决战。可是,已经内心膨胀的曹操,显然无法采纳良策了,这最终也让曹操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凡此种种,都足以表现出曹操性格中不稳重的地方,促使其没能像刘邦、李渊一样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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