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中有场袁四爷糟蹋程蝶衣，亲得他满脸吻痕的戏，饰演袁四爷的葛优是个北京爷们，对张国荣实在下不去嘴，陈凯歌急了。在原著中，袁四爷懂戏，也懂唱戏的人，对程蝶衣自然爱慕不已。一夜春宵，程蝶衣再如何反抗都无力，他和袁四爷到底不只是角儿和戏迷的关系了。

但是演袁四爷的葛优可是北京爷们儿，看着饰演程蝶衣的张国荣实在是亲不下去。化妆师就在张国荣脸上化了很多吻痕，但还是显得工整，无奈之下，陈凯歌想了一个主意。陈凯歌涂上口红，亲自上阵，在张国荣脸上胡乱地亲，把当夜袁四爷的行径显露无疑。张国荣带着蓬乱的头发和一脸的吻痕加泪痕，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回了家，缓不过来神。张国荣说戏里程蝶衣是很反抗袁四爷的，他心里只有段小楼，但换做是我，我会接受一个有文化修养有学识的追求者。

拍戏的时候，大家伙都叫葛优葛大爷，叫张国荣哥哥，连葛优也以为张国荣比自己小。一打听，才发现张国荣比自己还大一岁，葛优暗自感叹：人家是怎么长的？拍戏结束后，张国荣给葛优寄了一张专辑，写着：“致葛优贤弟”。哥哥之后再无程蝶衣，他化作蝴蝶飞跃沧海，看到的人一定会有好运。